第一零四章 被飼養的異獸
被鍾闕拎在手裏的小家夥還挺可愛,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小鬆鼠。不過耳朵卻很大,長著一張兔子模樣的臉。穆朵一下就認出了那是個異獸,耳鼠。
它就跟山海經裏寫得一樣,“丹熏之山有獸焉,其狀如鼠,而兔首麋身,其狀如獒犬,以其尾飛,名曰耳鼠,食之不臒,又可以禦百毒。”
耳鼠也確實很喜歡成群結隊的出沒,看來在元君祠和四合院那邊搗亂的都是這個小家夥了。它被鍾闕拎著脖子很不舒服,一直像隻小狗似的“哼,哼”個不停。
穆朵看著它一副小可憐的樣子,估計也不會再跑了,便讓鍾闕先把它放開了。耳鼠被放到了地上,開始圍著穆朵轉圈,可能是在感激她吧!
“鍾闕,你不是整天嚷嚷著要學法術,收服異獸嗎?”穆朵看了看耳鼠,又看了看鍾闕,心裏有了主意,“交給你個任務,去把這裏的耳鼠都給找出來吧!”
對別人來說這可能是個無聊至極的事情,可鍾闕卻開心得不得了。本來身為鍾馗後人,她就一直以能降妖伏魔,收服異獸為己任。可是先遇到了程天機那樣的騙子,拜了千風為師之後,千風也沒教過她什麽正經的東西。
現在穆朵讓她把耳鼠都找出來,之後一定也會演示如何收服異獸的。鍾闕心裏打著小算盤,歡天喜地的就去找耳鼠了。
看著鍾闕連蹦帶跳的歡快背影,穆朵這幾天一直沉重的心情也輕鬆了一些。不過她又想起了關於若棠說得那個“雲中君”的事,還不死心,於是拿出手機在搜索引擎上查找著。
穆朵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原來這位雲中君竟然是段位很高的神明,而且傳說中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掌管著往來。可是這樣一位神通廣大的仙君,怎麽會和自己扯上關係呢?
而且,看類提起她的樣子,他們應該關係很親密。想到這裏,穆朵倒是寧願自己和那個雲中君有點關係,那樣她也能更加了解類。
不一會兒的工夫,鍾闕已經捉到了十幾隻耳鼠,她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大籠子,把它們都關到了一起,直接拎到穆朵和若棠麵前,往地上一放,得意的不行。
耳鼠本來就是很普通的異獸,穆朵也沒有多想,就準備直接把它們給收服了。可就在她剛準備開始施展法術要收服那些耳鼠的時候,其中突然有一隻居然開口說話了。
穆朵還覺得神奇,它們都是不曾修煉過了,也無法幻化人形,居然還能通人語。那些耳鼠以為穆朵和程天機一樣,想把它們抓住來增加自己的修行,所以才會求饒。
“你們放心,她可是羽士,手裏有著山海集錄呢!能被她收服可是你們的福氣。”鍾闕按捺不住了,替穆朵解釋著。
穆朵也突然想起來,不止是在元君祠,四合院那邊應該也有很多耳鼠,便問它們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一起在這裏出沒。緊接著她聽到的是一個令所有人都很震驚的答案,它們並不是主動出沒在這裏的,而是被人放到這裏的。
不止它們,連四合院裏的那些也是,它們在來到這裏之前,都是被人飼養的。隻聽說過有人收服異獸,能被飼養的異獸,還是第一次聽說。
可是耳鼠也說不清自己是被什麽人飼養的,隻是從它們有記憶以來,就一直被圈養在這片山裏。最近,飼養著它們的人似乎要有所行動,所以才把它們分別放到了元君祠和四合院那邊。
它們並沒有被安排什麽特殊的任務,隻不過耳鼠生性靈動,又喜歡惡作劇,所以會在所到之處搗亂作怪。耳鼠倒是沒有惡意,隻不過性格使然罷了。
可到底會是誰飼養了這些耳鼠呢?還把它們故意放到元君祠和四合院裏,這很明顯就是衝著穆朵和類來的。因為唯一跟這兩個地方都有聯係的,也隻有穆朵和類了。
現在沒有類在身邊提醒她,穆朵對這些事也拿不準主意了。現在她隻能期待著類能趕快醒過來,來和她一起解決這些事情。
可是知道若棠第二次為類施法,他也並沒有醒過來。穆朵開始懷疑若棠說的話的真假了,可能她一直都是在自己吧!隻是為平複和安慰穆朵的情緒而已。
“若棠,你真的可以喚醒類嗎?”穆朵猶豫了很久,才向若棠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她知道在這種時候不應該質疑若棠,但對類的擔心又令她控製不住自己問了若棠。
若棠也是沉默良久,才告訴穆朵“其實我的能力有限,如果能有其他的神明幫忙,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想到穆朵的身份,更沒有想到穆朵身上擁有著來自龍族的神明給她的神力。但穆朵聽了她的話,卻如夢初醒一般豁然開朗,她自己的身上就有神力,或許可以助若棠一臂之力。
當若棠知道穆朵可以幫自己的時候,以為她已經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該如何喚醒神力了。她雖然一直以來都不希望穆朵的記憶被喚醒,可現在這種時候,她還是覺得欣喜。
這已經不是穆朵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自己錯認成其他人了,司空見慣,她隻是默默的跟若棠解釋自己的神力是來自龍族的。不過若棠說得那些記憶到底是什麽呢?
她隻知道自己的前世是梔子,這已經是大家公認的。即使梔子也有前世,向前追溯,也應該隻是個普通人類或者異獸的轉世,不應該和神明神力扯上關係的。
在若棠的催促之下,穆朵並沒有時間去想這些荒唐的事情。可是即使這一次是她和若棠一同施法,類依舊沒有醒過來。
元君祠再一次入夜,若棠和鍾闕早就去休息了,就連那些耳鼠都已經被穆朵暫時收服了。她本來守在類的床邊,但趴下去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這幾天她太累了,一直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她在睡夢裏感覺有人在摸她的頭,她知道一定又是自己在做夢了。可她寧願不要醒過來,至少在夢裏類是活生生的在她麵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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