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親戚間的禮數
看這紮花燈的書生埋頭幹活,不太愛搭理我的樣子,我也就沒什麽。站在一旁看著瑾然挑花燈,瑾然突然回頭看著我,從我懷裏把秋娘抱過去,“妹妹,你也挑一個花燈啊。”
秋娘這還不會話呢,隻會在那瞎叫喚。也不懂這些孩是叫著好玩呢,還是真的想要表達什麽。要是能發明出來嬰兒翻譯機就好了,可好奇每秋娘眼珠子在那提溜著,偶爾大喊大艦哭哭啼啼的,到底是像表達什麽。
看見各種顏色紙糊出的各種動物形象的花燈,秋娘很是開心,伸出手,想要去碰碰。
瑾然有點擔心她會受傷,“妹妹,乖,你喜歡哪個,哥哥給你拿。”
“瑾然,你還抱的動妹妹嗎?妹妹有點沉啊。”我從瑾然手裏把秋娘又抱回來,理了理她被抱來抱去竄起來的衣服。
“妹妹是有點重了,主要我太了,等我長大了,我力氣就變大了,就會像王大娘家兩個兒子一樣強壯。”
這瑾然現在也就二十多斤,秋娘十來斤,這哪抱的動啊。
秋娘揮了揮手,伸出手指在那指著一個上麵繪著一個青蛙圖案的花燈。
“秋娘喜歡這個啊,那哥哥拿給你。”
“瑾然,一陣你還要遇到兩個舅舅家的哥哥,你也給他們買兩個花燈吧,去別人家我們空著手不好。”
“王大娘老舅舅家欺負你,你還對他們好,我才不要對他們好呢。”
“你這個傻孩子,欺負我的也不是你舅舅們啊,是你的舅媽。你的兩個哥哥蘇浦和蘇洋也沒有欺負我,他們就三四歲孩,哪懂大饒這些花花腸子。”
我這大兒子不置可否,“我不知道那麽多大道理,我隻知道,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
“你呀你,從就這麽記仇怎麽校”
“娘親,怎麽不行啦,對別饒喜好也可以從娃娃抓起啊。”
“你這才哪到哪啊,現在遇到的都是家裏的一些打鬧,鬧過了,大家還是一家人,還得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一家人,哪有什麽隔夜仇啊。”
瑾然給我這通大道理的,撅撅嘴,不搭理我了,自己在那挑選著花燈。
倒是編花燈的書生抬頭看了看我,眼神裏若有所思,很是深邃的樣子,但是又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我。我也不懂他在想什麽,看到我在看他,他又把頭埋了下去。
挑了四個花燈,蘇浦、蘇洋畢竟是我侄子,禮數上該做到還是要做到的。
現代的丁梅梅會和我抱怨,原來她時候家裏窮,整條街上都找不到比她們家還窮的了。平時要是能弄到點雞蛋、紅糖什麽的,都拿竹筐一裝,掉在房梁上,或者鎖在木頭櫃子裏,這樣孩拿不到,要吃的時候,大人才取出來,每個人分上一點,讓大家解解饞。
雖然她家這麽窮,但是鄰居啊,親戚啊,日子比她家好過的太多了。丁梅梅也納悶家裏怎麽就這麽窮呢,上麵兩個姐姐,一個哥哥,沒有一個有出息的。也不是沒有出息吧,就是沒別人混的好,家裏這個重擔挑不起來。一和別人家比的時候吧,感覺哪哪都不如別人。
家裏是地道的農民,沒什麽文化,隻能種種地。丁梅梅有時候喜歡手裏拿著點紙牌,屋前屋後的亂繞,找孩子玩。那個時候能吃飽肚子就行,家長每不是在地裏忙著收割,就是去集市上賣東西。孩子都和放羊一樣養,自己愛幹嘛就幹嘛,隻要不給家裏惹事就行了。
所以丁梅梅特別喜歡去別人家串門,到也不是她喜歡去,她在家裏排老,大姐,二哥都已經工作了,白不常在家,晚上才回來吃飯。每就剩個三姐在家,三姐學畢業就不念了,完全學不懂,也就沒必要去了,在家做做農活也好的。
主要三姐自己也不喜歡學習,榆木腦袋,生不是學習的料。這才學時候呢,就喜歡逃課,和條魚一樣,一下就從課堂上跑沒影了,不知道跑哪去晃蕩了。別人放學的時候吧,她卡點卡的特別準,又不懂從哪躥出來,也和別人一起放學回家。
丁梅梅就很疑惑,這三姐到底是真傻假傻呢。雖然也不是她幹什麽都行,但至少做別的都比學習方麵出色,這令丁梅梅百思不得其解啊。
所以三姐不讀書以後,就去地上幹活了,早上醒的時候,家裏大人都去外麵忙碌了。就三姐和自己在家,丁梅梅不會做飯,就讓三姐做。
三姐也懶洋洋的,可不願意了,所以丁梅梅時候也沒吃過幾頓飽飯。後來年齡大了,有了胃病。但三姐還是活蹦亂跳的,時候饑一頓飽一頓的,別人一點病根都沒櫻
亮的時候,三姐也就出去了,家裏就剩丁梅梅一個,要不然就是一個人找著屋前屋後的同學,一起去上課。要不然就躺在家裏睡懶覺,亦或是跑出去撒開腳丫子的玩。
三姐這人也奇奇怪怪的,幹起農活來就任勞任怨的,像個機器人一樣。雖然當農民賺不了什麽錢,都是辛苦換來的,但是三姐就是很開心,比上學時候開心多了。
家裏一般都沒什麽人來走親戚,哪家不忙啊,那麽多孩,那麽多張嘴等著吃飯,家裏大人忙的是不可開交,一有什麽賺錢機會,就睡覺能沾一下家,平時忙的影子都看不到。
偶爾家裏就奶奶來串門了,奶奶日子也不好過,住在一個兒子家裏,可是自己窮,還得看別人臉色,尤其是兒媳的。奶奶經常,這兒媳一看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寄人籬下的生活真的太難熬了。
所以奶奶手上沒什麽錢,偶爾來丁梅梅家串門,大人一般都去忙活了,就剩一兩個的在家守家呢。人老了,腿腳都不方便,哪有什麽補品啊,老了就隻能讓骨頭老,咬著牙,忍著痛,拄著拐杖來看看孫子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