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蔡邕大師
就在馬原閱讀蔡邕留給自己的密心訣之時,西山的另一邊,公孫月的身影悄然出現,她的身前是她的師父大人,在稷下學院赫赫有名的陳吾知。
“月兒!”
師父的聲音帶著幾分嗔怒,似乎有所怪罪。
公孫月立即請罪道:“師傅息怒,此次冒犯夫子也不是徒兒所想,隻是心中的願想太過急切,沒有忍住才……”
陳吾知尋了幾天,總算找到自己的弟子,看她一副自責之樣,也是心疼,安慰道:
“唉,你莫怕,夫子不是什麽小氣的人,不會明麵和你計較的。”
公孫月:“弟子謹記師父教誨,往後在稷下再也不做這些出格的事情了。”
陳吾知:“如此甚好。你平常表現得如此乖巧,一下子作出如此的驚人之舉,簡直嚇死為師了。我還以為你本事多大,沒想到一連躲著我幾天也不回來。”
嘿嘿一笑,公孫月臉上的羞意掩飾不住。
陳吾知突然往四周看了看,心有餘悸地說道:“你往哪裏走不好,非要到這裏來,在深一點我就放棄找你了。”
被對方這麽一說,公孫月也有些緊張,早些就覺得這地方駭人的很,便問師父:“這裏不也是稷下嗎?難道還有什麽詭異的事?”
陳吾知:“你初來乍到,不清楚稷下學院奇怪的人物多著呢,尤其是這塊山頭,是蔡邕住的地方,一般根本沒有人接近。”
蔡邕?少女突然想起來了,自己在祭日聖典時,旁邊站著的那個神秘少年,聽說正是蔡邕的弟子,叫馬原來著。
不論少女使出什麽手段,馬原的氣息都接近於無,準確地來說,是每個人修煉出來的元氣的獨特氣息,如果不用肉眼看還以為是野獸凡物。
眼下,公孫月便將情況告訴了自己的師傅。
陳吾知:“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那人體內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元氣,但是,我隱約能感覺到一種比元氣比起來危險百萬倍的氣息……”
公孫月:“那是……?”
陳吾知搖搖頭,表示自己也很難給出判斷。
公孫月不死心,又問:“那師父,你口中所說的蔡邕,究竟是因為什麽才讓我們有了忌諱?”
陳吾知猶豫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道:“就算我現在不說,你在稷下早晚也會有所聽聞,我不如現在就告訴你,省得你以後又惹出麻煩來。”
公孫月的眼睛略微一亮,來了興趣,討好對方道:“師父對我真是太好了!”
陳吾知一臉溺愛,沒有辦法,在腦中稍微整理一番,緩緩說道:“詳細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隻挑重點講罷。蔡邕,與你師父我是同一屆的入門弟子。那一屆可謂是稷下千年來最厲害的一屆,至今未能有超越的,其中最有天賦的九人被稱為稷下九子。”
公孫月:“那其中可有師父?”
陳吾知:“我哪有這樣的本事,離稷下九子還差點功夫。”
公孫月:“難道蔡邕是稷下九子?”
陳吾知:“不,他也不是,當年的稷下九子現如今都不在稷下。蔡邕和我一樣,大概也是離稷下九子差不多的水平。”
公孫月:“他們去哪裏了,他們又是誰?”
陳吾知:“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裏了,聽說稷下九子為了執行夫子的一道任務,一起行動,來到稷下之外,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也可能身死。”
公孫月:“竟然……全都死了麽?”
陳吾知:“事情過了很遠了,你不要對外談起,特別是那些老師,他們對這事都很敏感。”
公孫月恭敬道:“是,我不會說出去,就算別人說起這事我也當做第一次聽得。”
陳吾知笑了笑:“你這小心思。”
公孫月:“對了,師父,你說稷下九子又和蔡邕有什麽關係?”
陳吾知:“我之所以要說稷下九子,是因為蔡邕和其中一人認識,那人就是位於三千弟子之首的大師兄。”
公孫月突然打斷道:“那位傳說中的大師兄有多厲害?”
陳吾知充滿驕傲地說道:“他進入稷下時,就不滿二十,而已達聖域級。稷下六年,博得無數師門嘉獎,更能與夫子激烈爭吵,甚至講到不能相通之處大打出手!”
公孫月的兩隻水靈靈的小眼睛充滿了驚愕,嚇傻了一般,自己光是打算在夫子那裏逞一些好處就嚇得兩腿發抖,遑論反駁對方了。
陳吾知很能理解徒兒的想法,兀自歎了一口氣道:“大師兄人很好。自從大師兄離開了稷下,這裏基本上就沒人敢挑夫子的毛病,說夫子不對的了。夫子或許因為這個緣故,也懶得現身了。”
公孫月有點心急:“好了,師父別說什麽題外話了,快告訴我為什麽要小心蔡邕。”
陳吾知:“還不是你打岔,要是我好好說,現在早就說完了,還會拖到現在?”
公孫月吐了吐舌頭,乖巧說道:“好了,師父你說吧,我保證再也不打斷你了。”
陳吾知重新整理思緒,接著說道:
“蔡邕和大師兄關係挺好的,另外,蔡邕也是個怪人,他入學院的時候修為極低,境界剛剛入了魂丹級。據說,他的修煉天賦很高,隻是不熱心於修煉,一心都放在研究元氣上,所有導致了修為的低微。”
“蔡邕靠著大師兄的推薦,在師門中有了名聲,他的那套元氣本源論讓許多人刮目相看,夫子也借來看過。我們本來都極其尊重這樣一位天才,直到那件事情發生……”
陳吾知突然停住了,她好像回憶起當年的場景,一時間陷入迷茫,頓時百感交集。
半響後,公孫月忍不住拉拉師父的衣襟,這才使對方清醒過來。
看著徒弟一臉幽怨的表情,陳吾知不禁感到抱歉,剛想說幾句話安慰對方,突然間神色大變。
公孫月:“師父……怎麽了?”
陳吾知:“之後的事我改天再告訴你,我們先走!”
說完,二人化作一陣清風,消去了身影,原地空落落的,仿佛沒有人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