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入學考試
大將軍從剛才起就沒有說話,事實上,他全身心都放在觀察曹操的身體狀況上。在將曹操送進鄉野小村的大墓之前,他還找醫師確認過曹操是否真的氣息斷絕。
醫師的判斷是:血氣被吸幹,而經脈寸斷,心髒已經腐爛,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拒絕醫師接收屍體研究的請求後,大將軍把曹操身處的大墓加上了自己名義的封鎖結界,來人便知:一旦觸犯便是侵犯大將軍的權威。
難道血族秘藥又失敗了?這個問題在他的心間縈繞不斷。
而這次遇見死而複生的曹操,一顆原本寂靜的心再次點燃了般,在胸內瘋狂地跳動,難以抑製。
這就是希望。
“我剛才看到了。”
大將軍終於說話了,他沒有一絲防範地走到曹操麵前,眾人露出擔憂之色,想要阻止。
“大將軍之位,給你又如何?隻不過一段時間後你又會拋了不要罷。”
大將軍緩緩說道。
在之前,大將軍看曹操身體與常人無異,難以判斷。直到護衛的毒功侵蝕了曹操,一瞬間,他的氣息歸於無,然後一股血色的能量在曹操體內湧動,嶄新的氣息出現,這裏的細節隻有大將軍這樣的境界才能勉強目及。
於是,大將軍才能斷定,剛才的起死回生一幕,就是曹操在告訴自己,他得到血族之力的事實。
血族之力,不死不滅的特性,傾盡萬年物力,人間可以開花結果的,不超過一隻手數過來的量,眼前便是其中之一,何其讓人羨慕。
曹操看了一眼麵前的大將軍,幾年前自己也許敬畏他,但是從白發人那裏得來的情報,讓他清楚大將軍究竟是怎樣的人,以及有著怎樣的目的。
曹操道:“大將軍想要的,我必到為你爭取。”
聽言,大將軍喜悅難以抑製,大手一揮,座上自己鍾愛的白玉茶器墜落摔成碎片,如同宣告四方般,朝眾人道:
“諸君!我魏國,終於迎來了天下王權的一刻!!”
魏國的大變,就是從這天埋下了伏筆。
另一邊,赤沙之壁。
經過兩三天的海上航行,馬原和蔡邕終於抵達了最靠近稷下學院的港口,魏國之北的大荒地。
這裏資源貧乏,時常又有瘴氣擾亂旅者的路線,所以很少有人定居,更別說有國家存在,隻是勉強生活著一些土著的部落罷了。
來到這裏的人們,可想而知,必定是為了求學稷下,或是仰慕稷下學院光輝而前來觀摩。
這般來人,數千年來絡繹不絕。
“哈——”
馬原剛剛用腳踏上泥土,一股踏實的舒心感侵占自己的全身,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精神不少。
他朦朧地感覺到,腳底之下的地脈中潛藏著巨大的龍脈氣息,他當即便將這個想法告訴了一旁同行的蔡邕。
“這是當然。不是和你說過嗎?稷下書院原先是朝歌的領域,而朝歌便是這條龍脈的龍眼之處。”
蔡邕對馬原的發現不怎麽感興趣,隨便回答道。
“先生真是博學。”
蔡邕往後看,是一個白臉書生柔弱模樣的男子,顯然剛才聽見了馬原和自己的對話。
蔡邕便問:“哦,你也知道龍脈?”
書生略微一笑,謙虛道:“我勉強知道一些,龍脈之氣不同於一般元氣,事實上世界各地的元氣也各有不同。特殊的是,龍脈的元氣除了居於地底的魔龍沒有能夠吸收的,才以此命名。但是,稷下有龍脈的消息到底是大眾傳來傳去的,雖然聽說卻不敢像先生一般確信。”
蔡邕抽了抽鼻子,傲然道:
“你現在可以確信了。隻不過,稷下學院的龍脈的主意,是任何人都不能打的。”
白衣書生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先生真幽默,放眼整個大陸,誰敢在稷下動土。”
晾在一邊的馬原看二人相談甚歡,忍不住插過嘴:
“你這般年紀的人來這,也是來稷下學院入學嗎?”
白衣書生驚訝了一下,看著眼前的馬原,至多不過二十歲,恭敬說道:
“不錯,這次正逢稷下學院六年一次的新生招入,我便是來此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通過稷下三大考驗。想不到小兄弟與我想法相同,難得難得。”
“哦,三大考驗,稷下學院入學需要這些?”
馬原一臉不可思議,在他的印象中,稷下難道不是“普天皆為弟子”的大招牌嗎?
“哈哈,你們二人都愛說笑。想進稷下學院的,大陸上皆是,而稷下老師就那麽些,怎麽會來了就收,自然要考試。”
白衣男子道。
“考試?是什麽樣的考試?”
略微思考一下,馬原繼續追問道。
這時男子搖了搖頭,也是不知,而後又補充道:
“稷下學院的考題每年都不同,一般隻有到了時候才公布,但我知道這次考試的強力對手。比如秦國王族徐三望,真名級中期的境界甩過不少青年才俊,又在軍營磨練多年,為人仁義,深得民心,可以說這批隊伍中的最強修為。再比如,來自長安的貴族之子李道先,修為不知,但城府極深,據說得到聖皇武則天召見……”
眼見馬原越聊越深,沒完沒了的,蔡邕也沒有聽到有趣的情報,便打斷了二人的交談,說道:
“時間不早了。”
“那,告辭,二位。祝君好運。”
白衣男子也不多言,直接與馬原蔡邕他們分手。
二人找到一輛馬車,馬原負責駕駛著馬車,而蔡邕躺在裏麵閉著眼睛,不知是否睡著,剛才他還特意出聲指明馬原方向,後來便沒有聲音了。
“往後沿著這條路線,沒有岔路了,隻要不偏離即可,大約三四個小時就能到達。”
馬原記著蔡邕的話,耐心驅趕著馬車,明明是記憶中第一次駕車,卻熟練無比的樣子。
“難不成我以前弄過?”馬原隻能如此假設道。
漸漸地,他們身邊的人影越來越少,最後一條大道上隻剩下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