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神族村落的起源
事情沒有像大長老預計的那樣,依靠封魔大陣的陣法,完全壓製住血族先祖,摧毀它和外界血族的聯係,從而再度封印外界作亂的血族,解決此次的人間浩劫。
因為,徐福活得太久了,時空的秘術早早就被他鑽研精透,此外一千年的時間裏,他必須思考著什麽打消無聊的時間。
想什麽呢?
徐福想了很多,其中也包括從封魔大陣脫身,盡管他已經放棄了降臨人世的想法,但偶爾也會想想,到這種時候自己應該怎麽做。
徐福得出的答案就是——
大暗黑天。
神族村落裏突然一股狂風大作,不僅如此,在大陸的各個地方,都是下起了傾盆大雨。
大海上掀起了巨浪,海底的裂縫噴出出岩漿,這一天不知死了多少生物,暴戾之氣重新積聚壯大,小喬設立的結界瞬間崩潰分離。
天地之間,隱隱有悲鳴哭泣之聲,所有聖域級之上的人物,都能感受到這股不平靜。
這就是,大暗黑天。
在封魔大陣的強力鎮壓下,依然能夠引動的時空禁術。
訣竅是,它沒有經由自己的手,而是從外界血族合力發動,通過五百年前那個捅出來的窟窿進來,為自己所用。
這就如同,大長老操縱著封魔大陣給予徐福打擊,沒有發動本身的力量一般,徐福也能做到。
君房殿的陣法隻針對徐福一人,此外便不作考量。
甚至徐福以外的血族,陣法都會直接無視,它就是如此霸道地專門為徐福而設立的。
“哈哈哈。”
徐福很開心,因為這次來的對手不堪一擊,很好對付。
他跨出一步,踏在憑空出現的黑雲之上,瞬間移動到了大長老附近。
幾個呼吸前,三道黑色的荊棘刺穿了大長老的胸膛。
不論多強的聖潔之力也無法抵禦它們的進攻,因為這是世上最強時空法,必定能夠命中。
傳說後羿的射日弓,便是附加了此法,才能在三千幻象中射中日之塔的真身。
“呃……”
因為劇烈的痛苦,大長老伏在地上,頭發垂下來,麵容變得十分憔悴。她全身心投入進了陣法的運行,所以才來不及收手保護自己。
徐福蹲了下來,看著眼前小女孩模樣的人,在這些人裏麵,似乎她更厲害點。
他突然蹲下來,伸出白皙的右手,放在大長老的白皙的腹麵上,然後開始滑動,五指靈活似蛇,繞到後背,再勾勒幾畫移到了酥肩。
大長老臉色微紅,嗔怒道:
“你這是作甚?”
徐福將手收回,緩緩地說道:
“你身上,有著血族之法。”
此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在場的人皆是一驚。
馬原知道徐福不說虛話,然而,奉命看守血族先祖的神族村落,其中的威望最高的人,修習血族之術,不得不令人浮想聯翩。
“你胡說,我修煉我族最高功法,玉鏡明心訣,專門克製血族之力,怎麽又會有血族之力?”
大長老辯解道。
徐福並不被此話所打動,說道:“雖是克製血族之力,但本源是從血族功法脫變而出。”
原來是這個緣由,大長老知道後,不屑一顧地笑了笑,說道:
“天下大道,萬法同門,就算與你血族之道有些相似又如何?”
徐福看著對方,說道:“難道你沒有發覺嗎?”
“發覺什麽?”
“神族村落看守我徐福的真正意義,就是奪取血族之秘。看你年輕貌美,生命力強盛,實則壽命本該已到終末,不就是借著血族之法的功效。在你沒有注意到的現在,血族之力已經在你體內萌生,縱使不是正宗的血族之力。”
大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閃爍。
神族村落所有功法都是由一套符文演變而來,它出現在經藏殿的中心,每逢滿月就會現身,還會變化,所以有人負責抄錄,但是對於其來源,無人所知。
如果大長老進入君房殿時再仔細點,就會發現入口的邊緣,那些星星點點,與那經藏殿的符文一模一樣。
曆代大長老都會交代,最高功法隻能修煉到某一境界,就必須換一種新的功法不得繼續原來的功法。
按她們的說法,唯有如此才能臻至完美之境。
到現在為止,玉鏡明心訣是她修煉的第三套功法,由第十二任大長老研發完成的。
血族早在一千年前就銷聲匿跡,神族村落的人對它也是毫不知情。五百年前,君房殿被有心人弄出一個窟窿偷渡進去,但是書上沒有記載陣法的修補之法,也沒有出現其他問題,最終也不了了之。
聯係種種,大長老的猜忌之心更是加重,想到自己打算為橘右京口中說的病人施展渡血之術,這種秘術,好像就是血族輸送精血的方法。
如果這樣推算,神族村落實際上不是為了看守君房殿關押的徐福,準確來說,是為了占盡徐福的好處。
千百年來,神族村落日益壯大,時空之法的造詣超凡入聖,無不是靠著海底深處的徐福。
“那又如何?”
大長老辯解道,
“即使你說明了我族與你的淵源,也不能消除你五百年前犯下的錯誤,也不能阻止我們再次消除你的存在。”
如此算來,大長老沒有否定對方的話,青衣和取喬都是有些吃驚。
徐福站起來,張開雙臂,傲然說道:“現在,在大暗黑天的結界之下,你們又能做什麽?”
“當然還有能做的事情。”
大長老說道,因為胸膛被貫穿,咳出幾口血。
此時,神族村落的一行人皆被大暗黑天的法力束縛,不說身體無法動彈,連神念都無法動用,肉體湧上來的力量都會頃刻被黑暗的奴仆吞噬。
橘右京也是趴在地上,他的元氣虧損極為嚴重,再在大暗黑天的結界中待下去,就怕就會引動舊傷而暴斃。
馬原隻有真名級實力,與徐福相比就是螢火與皓月爭輝,尚能自保而已,如此說來,確實已經窮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