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禍源之力
那雙劍，竟是有抗衡聖域級強者的實力。這著實超出了馬原的想象。
如果能弄到這兩把劍，自己活命的底牌又多了一個，豈不美哉。
“可有什麽危險？”
“沒有。”骷髏一臉輕快地回答道。
那好，馬原心想橫豎不吃虧，試試就試試吧。
他起身來到那兩把劍插在的地方，觀察一下，原來這劍是插在了石台之上。隻是石台被灰塵蒙蔽，廟內光線太暗，導致了馬原一開始沒有發現這點。
咻咻——
馬原的手剛放上劍柄，幹將莫邪傳來抗拒之意，驚覺抖動。
而且，即使用元氣灌輸至雙手發力，想要把其中一把劍拔起來，它們也是插在石台中紋絲不動。
時間緩緩過去了，隨著馬原迫切拔劍的想法，他手上流通元氣的速度越來越快。
馬原微微微微喘氣，沉重的負荷馬上要到達極限。
噗嗤。
像是一縷火苗爆炸，然後發生了馬原無法預料的事情。本來無色的元氣覆蓋了一層藍色，它的特性也變得幽深陰柔，同時也也變得極其狂暴脫離了馬原的控製。
“糟糕！”
馬原的雙手突然產生一股吸力，藍色的氣態觸手從中伸出，不一會纏繞滿了幹將莫邪的劍身，此時的場景就像是巨蟒在進食已經被牢牢抓住的獵物。
錚——錚——
浩大的波動，以石台為中心發出，劍光顫動，死亡之氣布滿整片空間。
此劍，竟欲是發出低鳴。
“你在幹什麽，快住手！”骷髏感受到這場麵的不尋常，而幹將莫邪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不禁令他心急如焚。
這個十三四歲的毛頭小子，究竟是做了什麽。
馬原此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丹田之中流出的元氣陡然變質，一股神秘力量正在主導著一切。
這一幕，與李白的劍仙傳承時發生的，是何其的相似！
肅殺之氣襲來，幹將莫邪為了自保，紛紛使用了自己為數不多的剩餘力量。兩把劍身上的般般鏽跡奇跡般地消去，鋒芒畢露。
在這個幽暗的廟內，這兩把兵器發出刺眼的亮光，強大的氣勢令風雲為之變色，仿佛在宣告王者的榮耀。
“呃！”馬原口吐鮮血，丹田傳來一陣仿佛要把人撕碎的痛楚。
那幹將莫邪的劍氣順著元氣觸手，直抵馬原丹田，攻擊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危機之下，馬原想方設法運用丹田內的元氣進行抵抗。
那劍氣鋒利無比，直接化開一道又一道的元氣攻擊，馬原對此手無足措。
“呃呃！！”
馬原又吐出一口鮮血。他的丹田已經被搗毀了大半。
“快把手從劍上拿開！”
骷髏見狀急忙提醒馬原，不要為了寶劍連性命也不顧了。隻是，那馬原的手憑空出現的那股吸力，與劍身緊緊想連住，馬原就算想鬆手也辦不到。
很快，襲來的劍氣到達了馬原丹田的最深處。
叮——
傳來一陣金屬敲打在一起的交鳴。
竟是兩道黃河劍意又啟用了一道。隻是這次，馬原是在丹田催動它，想要盡快毀滅幹將莫邪的劍氣。
兩股截然不同的劍氣在馬原丹田裏爭鬥，一時間難分難解。
神廟的牆壁此時已被激蕩的劍氣震得碎了一片，整個建築搖搖欲墜。
骷髏望著馬原的方向，他守護此劍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情景。
兩道劍氣相互激鬥，每過一回合，馬原的丹田上就留下創傷，而那元氣觸手還是不肯鬆開幹將莫邪，表現得萬分貪婪。
就在馬原漸漸體力不支時，五塊閃著奇藝色彩的石頭飛了出來。
沒錯，正是那五階聖石。
“五階聖石！”
那骷髏驚叫到。
傳說聖石的獲得隻能靠機緣，認主之後便不能易主，主人死後便消失直到下一個有緣人出現。
而此子！竟是有五顆聖石陪伴。
五顆聖石像以往一樣，以特定的軌跡環繞著馬原，替他療傷。
隻是感受到馬原丹田的異動，它們的光芒更強盛，竟穩穩壓住了李白的黃河劍意和幹將莫邪的劍意。
兩者，竟是乖巧如斯。
馬原大惑不解。
突然，一顆聖石往幹將莫邪劍身靠近，它是“禍源”之石。
聖石上麵的血紅色光芒大盛，一閃一滅，而幹將莫邪同樣泛起血紅色的妖媚光芒。
兩者之間，竟像是彼此呼喚一般。
“原來打造幹將莫邪用的五階聖石，就是這塊禍源。”骷髏人感歎到。
一旁的馬原恍然大悟。他此時危機已經解除，除了內傷並無大礙。
手上盤繞的吸力已經消失，那元氣觸手也沒有蹤影，想到那東西潛伏在體內的丹田中，馬原一陣後怕，有機會一定要去詢問橘右京是怎麽回事。
馬原把手從劍身上放下來。此時，血紅色的禍源懸浮在幹將莫邪之上。
兩者之間元氣相連，像是在互相溝通。
突然，光芒大盛。那禍源碎成了齏粉，而幹將莫邪雙劍產生了裂縫，斷成一段一段地往地上掉。
不可一世的神器，碎了！
馬原怎麽也沒想到，一同陪葬的還有自己的一塊五階的聖石。不僅寶劍還沒得到，還損失慘重。
骷髏看呆了。
直道馬原回頭看向他，他才發覺幹將莫邪確實是碎了。
“哈哈哈”骷髏忍不住放聲大笑。
“老子終於解脫了。”
說完這句，骷髏身上的骨頭也迅速的脫落，很快便在地上散成一堆屍骸，像是死了很久的樣子，這裏也從沒有會說話的骨架子。
馬原歎了口氣。
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不知是不是夢，隻是覺得虛幻。
馬原走出廟門口，看到的居然是進入楓葉穀時的地方，他喜出望外，趕緊往外走。
過了大約兩三天了，士兵應該已經走了。就算沒走，也好過一輩子困在這裏。
隻是再次沿著那條小路走走出去，馬原傻眼了，所見的隻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那還有前幾日的村莊模樣。
又一次遭受打擊的馬原，再也扛不住連續幾日未進食的饑餓，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