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夙願
舞彌靜靜地訴說著,她的目光漸漸變得越來越了無生氣。聲音之中也漸漸沒有了悲傷和憤怒。也許在她的回憶之中,隻有那無邊的絕望感覺到的隻有絕望吧。
小姐,也許對於你來說,第一次看到的這個世界是非常美麗的,羨慕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幸福的人。但是對於我來說,卻非常羨慕一直生長在那座城堡之中的你。這個世界的醜陋和可怕,你都沒有經曆過。
舞彌的感慨之中雖然沒有任何嫉恨的感情,但是在愛麗絲非爾聽來卻感到非常的羞愧。
舞彌似乎也意識到了愛麗絲菲爾的感覺,於是繼續說道,
如果這樣的世界,真的能夠有所改變的話那麽能夠實現這一切的切嗣。不管如何使用我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
但是我除了戰鬥以外什麽都不會,舞彌輕聲地自言自語道。她的這句話裏麵完全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沒有理想,也沒有願望,她的心中隻有好似被燒燼的焦土一樣的空虛。
雖然她的內心世界與切嗣完全不同,但是作為戰士.他們兩個卻有著驚人的相似。舞彌的存在提醒著切嗣的同時也給他做了一個榜樣。正因為身邊有舞彌的存在,切嗣才將自己封印在矛盾之內,使自己成為了一個完全冷酷無情的狩獵機器。
你在切嗣完成理想之後,打算怎麽做?
聽到愛麗絲菲爾這樣問道.舞彌的目光再一次變得迷惑起來。
我從來沒想過會活著完成任務。假如真的能夠活下來的話,我也已經沒有任何生存的意義了。在被切嗣改變了的世界之中,一定沒有那樣的地方了吧。
在沒有任何戰爭的世界之中,像自己這樣除了戰鬥之外便什麽都不會的人一定沒有容身之所。這對於舞彌來說是理所當然的結論。
如此哀傷。憂愁的感情使愛麗絲菲爾不由得衝口而出。
不,不會那樣的。舞彌,你還有在戰爭結束之後必須去做的事情。
愛麗絲菲爾注視著充滿迷惑的女戰士的雙眸繼續說道。
你必須去尋找你的家人和你自己的名字,以及你孩子的下落。這些都是不應該被忘記的事情。這些都是應該被銘記的事情。
是這樣嗎
與愛麗絲菲爾的熱情正好相反,舞彌的回答裏麵充滿了無情的冷漠。
如果真的能夠迎來沒有戰爭的世界的話,那像我這樣的人的回憶無異於噩夢一樣。再次記起隻能夠使自己更加痛苦。難道要我把仇恨的種子帶到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理想鄉之中去嗎?
不是的,你的人生不是一場夢。那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如果把那些回憶都埋葬在陰暗的過去而建立在這之上的和平,簡直就是罪孽深重的自欺欺人。我認為。真正和平的世界,不是單純地忘記過去那些痛苦就可以了。而是為了不讓自己重蹈過去那悲慘命運的覆轍,認真地悼念曾經的痛苦與犧牲,繼而才能開創和平的新世界。
舞彌沉默地注視著愛麗絲菲爾然後,麵容變得稍微開朗了一些道。
你的這些話,應該早點對切嗣說。如果那樣的話,也許他現在已經得到救贖了。
舞彌的感慨將欣喜與寂寞一同帶到愛麗絲菲爾心裏。
也許接近崩潰的她,再也沒有同弟弟聊天的機會了。
那麽。舞彌。就拜托你把這些話轉達給他了。就說是我說的。
舞彌曖昧地聳了聳肩膀道。
我會妥善處理的。不過那也是戰鬥結束之後的事了。現在還不能大意。
雖然舞彌的回答語氣很冷漠,但愛麗絲菲爾依然聽出舞彌話裏的調侃意思。
你這個人啊,真是
愛麗絲菲爾話未說完,地下倉庫忽然劇烈地震動起來。
舞彌飛速趕到愛麗絲菲爾身邊抱住她的肩膀,迅速地切換到了戰鬥狀態,目光變得如利刃、一般尖銳。右手抓起輕機槍向地下倉庫鐵門瞄準。
地下倉庫再次震動著。這一次,厚重的鐵門在外麵猛烈的衝擊下變得扭曲起來。似乎是有什麽人在外麵用力地擊打著地下倉庫的門。這看似隻有調動起重機才能夠做到的令人恐怖的事.對於參加聖杯戰爭的二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值得驚訝的事情與其說驚訝,不如說她們感到的隻有絕望。
現在,如果試圖突人地下倉庫的對方真是Servant的話,那麽憑借舞彌的武器是完全無法與之抗衡的。而且現在的情況甚至連逃跑都不可能,簡直就是窮途末路。
但是在恐懼之前,二人的腦海裏率先劃過的卻是無法相信的疑惑。
究竟是誰,竟然知道在這個地下倉庫之中是愛麗絲菲爾的藏身之地呢?
如果是通過使魔的斥候或者千裏眼的探知的話,防禦結界都是可以探察到的。而沒有經過任何的事先探察,直接派遣Servant如此準確地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地,難道敵人早就知道了這個地方嗎?
第三次的震動。在鐵門被破壞之前,周同的土牆已經承受不了這樣的衝擊率先崩塌了。
伴隨著飛舞的灰塵,鐵門向倉庫內側倒了下去。門外映照進一片夕陽染成的血紅。
而佇立在瓦礫與灰塵之中那巨大的身影,毫無疑問正是Servant.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舞彌隻能絕望地拚命握住手中的輕機槍。
傍晚快要來臨的時候,Saber隱隱地湧起一個念頭,今天的埋伏不會又白費功夫了吧。她被這種想法弄得煩躁不安.
根據從Archer的Master遠阪時臣那兒得到的情報,Saber來到了深山町。在那兒確實找到了古蘭.瑪凱基老夫婦的住宅。老婦人聽到門鈴聲後出現在Saber的麵前,根據這個老婦人的說法,孫子和他的朋友這幾天確實逗留在此。那個老婦人好像誤以為Saber也是自己孫子的朋友,所以沒有任何懷疑,輕易地就把實情都說了出來。
Saber用話套出了那兩個人的衣著打扮,毫無疑問那兩個人就是Rider和他的Master。不過可惜的是感受不到任何Servant的氣息。像這種規模的房屋,假如有Servant躲在裏麵的話,即使站在玄關也應該可以察覺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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