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無一生還
感到恐懼的紮克回頭一看,站在眼前的正是自己的雇主。
對方露出的表情,不像是平常那種會以高傲聲音大吵大鬧的雇主。如果夠冷靜,或許他會瞬間產生戒心,但已經被這個異常世界與血腥臭味搞到一團混亂的紮克,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可以察覺異樣。
“那個索琉香是什麽種族的?”安德烈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
馬原也皺著眉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麽形容:“我也不太記得她的種族名了,反正也是很變態的一種。”
“喂喂,說這麽好看的女孩子是變態真的好嗎?”
“她變不變態可不是我說的。”馬原示意他繼續看下去。
“你……你要救我嗎!”
“不,是要趁最後機會,好好享受你。”
一隻冰涼的白皙手掌握住紮克的手,索琉香就這樣拉著對方的手邁開步伐。
“因為塞巴斯大人不怎麽喜歡這種事。所以雖然已經獲得許可了,不過我想至少還是離遠點一吧。”
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不過,紮克覺得隻有自己被帶到別的地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對於現在還不斷從後麵傳來的慘叫聲,紮克裝作沒聽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紮克實在太弱了。根本不可能前去解救那些照理說比自己還要強的同伴。
“不要太激烈喔,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溫柔一點,這樣我會很高興的。”
在馬車的後方,向紮克招手的索琉香如此低喃,將手伸到背後像是要脫去禮服。看到這副光景的紮克目瞪口呆,這個女人到底是在做什麽?帶著如同看見奇妙生物的眼神,紮克目不轉睛地盯著索琉香。在這段期間,索琉香的手仍然沒有停下的跡象,於是一頭霧水的紮克開口發問:
“你……你在做什麽?”
“你說呢?”
索琉香端正的五官,即使在這種異常狀況下依然毫無變化,隻是靜靜注視著紮克。像是科學家觀察著被注入某種致命藥物的實驗動物,帶著冰冷、無情且充滿好奇與興趣的閃耀眼神。
“喂,快點住手!放開我!”
紮克空著的另一隻手握成拳頭,使盡全力往索琉香的俏臉揮去。
一次、兩次、三次——
即使拳頭受傷也無所謂,紮克以全身的重量出拳。那張端正臉龐即使受到男子全力攻擊,索琉香依然若無其事地一動也不動,似乎一點痛覺都沒有。
反觀紮克卻對命中時的觸感感到詭異,不禁毛骨悚然起來。
那種觸感就像是擊中裝滿水的柔軟皮囊一樣。正常情況下,揮拳的力道應該會反饅回來才對,但拳頭卻沒有半點撞到骨頭的衝擊,這絕對不是揍人時該有的感覺。
後方那因為興奮而被自己拋到九霄雲外的地獄光景,突然掠過腦海。
紮克壓抑住想要呐喊的衝動。
終於恍然大悟了。
眼前袒胸露背的女人也是個怪物。
像是有數百支針刺入的劇痛,從被吸入的手臂傳來。
“啊————!”
“我正在融解你的手。”
在劇痛中聽到這道冷峻的聲音,劄克無法理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因為這已經超乎紮克所認知的世界。
“其實,我很喜歡觀察東西融解的景象,因為紮克先生想要進入我的體內,所以我覺得這樣正好是你情我願。”
“呀——!混蛋怪物,去死吧!”
忍住劇痛的紮克,撂下這句話的同時從懷裏拔出短劍。接著,就這樣一口氣往索琉香的俏臉奮力刺入,索琉香的身體稍微震了一下。
“活該!”s
不過,紮克立刻發現自己的想法實在太過膚淺。
這樣和把短劍刺入湖麵又有什麽不同?頂多隻是讓湖麵出現一些波紋罷了,事實上就是這麽回事。
保持短劍刺入臉上的狀態,索琉香轉動目光注視著紮克,然後輕聲告訴紮克:
“抱歉,我——具有對物理攻擊的抗性,所以這樣的攻擊無法傷害到我,那我把它融解掉咯。”
一股刺激性的臭味傳來,不到數秒,劍身遭到融解的短劍便從索琉香的臉上滑落。就如同她宣稱的一樣,一張毫無半點傷痕的美麗臉龐出現在眼前。
“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劇痛到現在依然不斷從手臂傳來,但眼前這種麵臨死亡的恐懼更勝劇痛,讓紮克幾乎快忘記疼痛,淚眼潸潸地如此發問。
但得到的回答卻是令人幾乎想要塞住耳朵的可怕內容。
“我是捕食型黏體。時間有限,所以我得把你吞下去了。”
紮克的手臂轉瞬間被吸入索琉香的身體,那道吸力壓倒性地強大,即使紮克反抗也毫無意義。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饒命啊饒命啊饒命啊!”
紮克大哭大叫,不斷求饒,但被索琉香吸入的吸力還是很強,那吸力絕非人類能夠抵抗,手臂、肩膀陸續被吞噬進去。
不到幾分鍾,現場已經沒有任何生還者,變成一個隻有飄散著強烈刺鼻惡臭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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