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帝芸的抉擇
進入皇宮，王晅源與飛雪便分開了。王晅源詢問皇城內的守衛，得知帝芸公主的住所後，他悄悄地隱匿身影，在皇宮內穿梭。
王晅源的感知力不強，但能派上用場，輕易避過了許多巡邏和路過的守衛。他來到一個別致的院落內，輕輕推開門，看到帝芸公主半躺在床上。
“公主殿下，您怎麽了？”王晅源看到帝芸公主臉色慘白，麵帶擔憂地立刻上前，為帝芸公主把脈。他的雙手不住地顫抖，心在滴血。
“公主殿下，您的修為，為何沒了？”王晅源喉嚨起伏，艱難地吐出話語。他與帝芸公主才數月不曾見麵，帝芸公主就成了這副模樣。
帝芸公主看到王晅源到來，先是驚訝，而後伸手輕撫王晅源的腦袋，嘴角帶笑：“這是我的選擇。未來的敵人太強，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為了應對未來，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王晅源不解地問道：“到底是什麽選擇？”
不等帝芸公主回答，王晅源忽然感覺到背後傳來殺機，一陣猛烈地拳風直奔他的後腦勺。王晅源反應迅速，立刻手握成拳，向著身後狠狠地一擊。
“碰”的一聲巨響，雙拳對碰，震動的餘波，向四周擴散。幸虧房間內有結界，否則桌椅擺設等多半會被這股餘波震成灰燼。
王晅源立刻轉身，卻見來者正是皇帝最小的兒子，姬陽。王晅源剛想轟擊出的招式立刻收手。
姬陽看清了王晅源的樣貌，也收起了自己的攻擊：“原來是你。我早就聽聞，你來到了帝都。”
王晅源輕咳一聲，他冒失地闖入此地，引起姬陽的誤解，這說起來是他的錯。王晅源解釋道：“我是跟隨天人族大祭司飛雪來到皇城的，我有事想要請教帝芸公主，就偷偷地溜過來了。”
姬陽身體強壯，不再像以往的那個腦袋有些許問題的小孩。如今的他，雙眼閃爍聰慧的光芒，這與以往的姬陽完全不一樣！
王晅源看向帝芸公主：“公主殿下，你的修為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你的抉擇，又是什麽？”
帝芸沉默，久久不語。可姬陽卻道：“曆代五爪金龍血脈的成長都需要一個輔助的祭品，祭品越強，擁有五爪金龍血脈之人，覺醒後潛力就越大。”
王晅源瞳孔微縮：“難道帝芸公主將自己當成了祭品？”他無力地癱坐在床邊。帝芸公主曾經多次幫過王晅源，她如今落得修為全無的下場，讓王晅源心中悲痛。
姬陽麵帶歉意：“這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點發現，皇姐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帝芸公主溫和道：“這是我的選擇，與你有何關係？你隻要變強，就好了，莫要多想。”
王晅源讓自己冷靜下來：“隻是失去修為而已，還是可以重新修行的。”他聲音微微顫抖。
姬陽確實搖頭：“不可，皇姐以後絕不可修行！她一旦有了修為，就會繼續成為我的祭品，直至身死！”這是一個不可改變的殘酷事實。
王晅源眨眨眼，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水溢出：“沒事，我帶帝芸公主去虛空森林，我會照顧好她。”他打心底就是如此想的。沒有帝芸，他怕是早就命喪帝都了。
“你來這裏找我，到底為了何事？”帝芸公主艱難起身，她原本瘦削的身體，變得更瘦了。瘦得讓王晅源感到心疼。
王晅源道：“我想了解關於四皇子姬空、五皇子姬沐陽和六皇子姬雲的一些事情。”
四皇子姬空曾對王晅源出手，並且也是殺害公孫斑斑的主謀，更是折磨過飛虎將軍；五皇子姬沐陽則是三皇子姬水，推薦給王晅源的；六皇子姬雲，則是第四掌權的推薦。
姬陽麵帶古怪地看向王晅源：“你為何想了解這三位皇兄，難道他們有得罪你的地方？”
帝芸公主知道的事情比姬陽要多，她道：“姬空曾做過許多讓人憎惡的事，多半與晅源有仇恨。至於另外兩位……”說著，她看向王晅源。
王晅源略一遲疑道：“此事有些嚴重，在調查清楚之前，不能隨便說。”
帝芸公主道：“姬空為人陰狠，性格多變。為了了解異境翔之夢，曾出手虐待過飛虎將軍。你若想殺他，我和姬陽不會阻攔，我們也看不慣他。”
王晅源道：“我第一次來皇城碰到了四皇子姬空，並且起了衝突。夜晚，他來暗殺我，最終被我擊殺了。”
“被你擊殺了？”姬陽嗤笑，“昨日我還看到姬空去找太子哥哥，你少在這裏騙人。”
王晅源解釋道：“我殺的應該是四皇子姬空的複刻體，我懷疑姬空與博物會有關係。”他把將天明身體被神醫分身掠奪和見到飛虎將軍複刻體的事情告訴帝芸和姬陽。
姬陽震驚地掉了下巴：“這世上居然有複刻體這種東西？”他覺得難以置信。
“這隻是懷疑，目前沒有證據。”王晅源回道，“我還在調查中，一旦有了明確的結果，我會告訴你們。”
帝芸公主知道王晅源經曆過許多事情，見識廣，沒有多問：“姬沐陽十分低調，很少與其人來往。他常年將自己關閉在密室中。直至姬水死亡，他才一改往常狀態，經常出來走動。”
“姬雲，天資聰慧，擅長謀略，在我們諸多兄弟中，他的才華僅次於太子和姬水。”帝芸道。
王晅源隱約明白，為何第四掌權會推薦姬雲了，從帝芸公主的介紹中，帝芸公主似乎頗為看重姬雲！
王晅源陷入了沉思，他最終還是將目標放在了五皇子姬沐陽身上！他覺得姬水推薦姬沐陽，必有其目的。或許，等他見到了姬沐陽，就能明白姬水的真正目的。
姬陽看向王晅源：“你是不是發現了，關於姬水皇兄死亡的真相？”他眼中閃爍金色的光芒，似乎是在洞察王晅源的心思。
王晅源有些吃驚：“我對皇族的了解，遠沒有你多，怎麽可能知道姬水皇子是怎麽死的。”
“姬沐陽皇兄很少露麵，無人對他感興趣。”姬陽道，“據我所知，隻有姬水皇兄與姬沐陽皇兄有來往。而你卻打聽關於姬沐陽師兄的信息，這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姬水皇兄的提議。”
帝芸公主的手緊握被褥：“姬陽，你懷疑姬水在死之前與王晅源有過聯係？”
姬陽點頭：“姬水皇兄謀略無雙，可他卻突然暴斃，且沒有留點一點線索，這絕不是姬水皇兄的作風。唯一的可能是，姬水皇兄提前做了安排，而接受皇兄委托的另有他人。”
姬陽仔細打量王晅源：“你是虛空森林的皇，而且修為深厚。無疑是姬水皇兄委托的第一人選！”他眼中金色光芒越來越盛，不放過王晅源的一點表情變化。
王晅源無奈搖頭，他沒想到蛻變後的姬陽，竟是如此聰慧和明察秋毫：“三皇子的確委托給我一些東西。他之所以沒告訴你們，是為了保護你們。”
“保護我們？”帝芸公主皺眉，“難道敵人比之長生者，還要強？”
王晅源不置可否：“我也不清楚幕後黑手是誰，但從三皇子姬水如此謹慎來看，敵人絕對不容小覷。對了，皇後近期如何了？皇帝一直居住在虛空森林，有點擔心皇後。”
帝芸公主回道：“我前些日子去看過母後了，經曆天變後，她憔悴了許多。”
“皇帝不在身邊，是該多陪陪皇後。”王晅源說著看向了姬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