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真正的教皇
“唉。”一聲悠長的歎息聲傳來，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從王座後麵，慢慢地走了出來，他手持金色的拐杖，每走一步，就喘一口氣。
這老者年齡太大了，佝僂的後背，都快平了，滿臉的褶皺，已經將五官擠壓得變形。那股凜冽的殺氣就是這老者釋放出來的！
王晅源看到老者刹那，忍不住猛地後退，他看到了老者長袍胸口前，竟有十顆星，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所知範圍！王晅源呼吸略微急促，他知道，這一次惹麻煩了。
教皇起身對著老者恭敬一拜：“參見教皇。”
王晅源震驚的長大了嘴巴：“你是教皇？莫非是前任教皇？”
教皇嗬嗬一笑：“不，我是真正的教皇，這丫頭是我的代言人，可以稱之為代理教皇。代理教皇有兩個，一男一女，今日是她負責教會內的事務。”教皇一擺手，示意代理教皇退下。
代理教皇恭敬地行禮後，緩緩地走向大門，臨走前，她嘴角微翹，對王晅源都出了不屑和鄙視。這讓王晅源異常不爽！
王晅源緊握韶光，在真正的教皇麵前，不敢亂動絲毫，生怕一不小心就引來殺機！
“收起你的靈劍。”教皇緩緩地坐在王座上，“是我有事要找你商談。”
王晅源把韶光拋到空中，韶光化作紅色的時代，自行纏繞在王晅源的發絲上。王晅源麵色凝重地緊盯麵前教皇：“你體內有金丹，而且等級不低！”王晅源從濃鬱的殺氣中，感受到了淡淡的金丹威壓，看樣子，其金丹級別，應是十級！
教皇滿臉皺紋，五官大變樣，完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有金丹不足為奇。”
“金丹的種類，是受血脈影響。”王晅源卻不認同老者所說之語，“難道你也是外來旅者的後代？悠然和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教皇微微抬頭：“悠然是我的徒弟，至於我的身份，嗬嗬，自然不會輕易告訴你。小子，我找你來，是想要問你一些問題，而不是被你質問。”
王晅源一窒：“抱歉，是我太心急了。”他緊盯教皇，心中打鼓。
教皇不急不緩道：“你有沒有聽過‘開世’這個詞？”教皇口中的開世，特地用了明國語言。
王晅源陷入了沉默，麵無表情，心中卻是遲疑。‘開世’這個詞他是聽過的，是來到這個大陸前聽青陽提起過，這是明國的先輩在這個世界創造的一個勢力。
“他是教皇，這個世界的最高領導者，就算他擁有傳說級金丹，也不一定是‘開世’的人！”王晅源思索一番後，搖頭道：“我並沒有聽過這個詞語，莫非教皇知道些關於這個詞的隱秘？”
“哦？”教皇聲音拖長，有些詫異，他伸出幹枯的手，輕輕地敲打王座，“你認識安娜嗎？”
王晅源心頭一驚，壓抑住心驚的詫異，盡量平和道：“安娜？我的確與她有幾麵之緣。”
“如果你告訴我關於‘開世’的秘密，我給你一個帶走安娜的機會，你看如何？”教皇話語中帶著肯定，“你回答問題之前，有過短暫的思索，這足以說明，你肯定知道‘開世’！”
王晅源輕咬嘴唇，心中對這老者有了一絲懼意：“俗話說得好，人老成精，他果然有很強的洞察力。而且還知道一些我的情報，此人不容小覷！”
教皇見王晅源遲疑，輕咳一聲：“萬年來，旅者已經不再出現。可這段時間，傳送陣發動了兩次，一次是基思帶著他的侄子回來，一次是你的到來。我身為教皇，必須弄清楚一些事情，以絕後患。”
王晅源微微一歎：“你放心好了，能開啟傳送陣的能量石已經沒了，傳送陣無法再次開啟。”
教皇厚重的眼皮擠出一條縫隙：“也就是說，我殺了你，不管‘開世’意味著什麽，都會失去作用了？”
王晅源忽然一笑：“所謂的‘開世’，就是開拓世界的意思。先輩們前來此處，隻是想創建一個勢力，方便後來者在此生活，而這個勢力的名字就是‘開世’。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隻怕先輩早已與這裏的原著居民同化了。擁有傳說級金丹的你，不正是一個例子嗎？”
王晅源的心怦怦跳動，他刻意透露一些‘開世’的信息，以假亂真，想要蒙騙教皇，順便，從教皇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訊息。
教皇陷入沉默，似乎是在思索：“我怎麽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來到此處的先輩，沒有一人能回去。”王晅源伸出自己左臂的偃術手臂，“沒有人願意在異國他鄉生活，若不是我被仇家追殺，也不會主動來此。”
教皇敲打王座的手忽然停頓：“你和龍族是什麽關係，該不會是龍族派來探聽人族秘密的間諜吧？”教皇顯然將王晅源的消息，探究得透徹。
王晅源聳聳肩：“我來這裏人生地不熟，唯一的熟人就是龍族的基思和他的侄子。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不得不依靠基思。”
“那基思為何會讓他的侄子，與你簽訂主仆契約？”教皇顯然早就準備好了一連串問題。
王晅源沉吟半晌道：“這個說起來有些話長，基思告訴我，這些年東西方的黑暗不斷地侵襲神聖大陸。神聖大陸能生存的麵積越來越小，生活在這裏的各種族群，難免會出現衝突。基思看中我的能力，覺得我有對抗魔氣的潛質，這才讓他的侄子來保護我。”
說著，王晅源進入了入魔狀態，身上的魔氣浮現，以此來證明，他所說的話語。基諾亞已經看到了他使用魔氣的狀態，這件事，基諾亞隻怕早就告訴了基思，算不得什麽秘密了。
王晅源沒有將赤子之心的事情說出來，他覺得赤子之心，或許是一個大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有趣，你竟可以駕馭魔氣，真是罕見。”教皇身體前傾，他對王晅源產生了些許興趣，“真相好好研究一番，可惜，時間不多了。”說著，教皇有些歎氣。
王晅源心中緊張，他說的話有真有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王晅源主動問道：“神聖大陸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何會有黑暗入侵？為何我出生的故鄉，從未聽聞過這些事情？”
教皇看向王晅源，嘿嘿一笑：“這本就是一片黑暗大陸，出現黑暗入侵，是正常的事情。我累了，談話到此結束吧。”
“這本就是一片黑暗大陸？”王晅源聽到這個說法，心中湧起陣陣驚駭和不解，“這是一片黑暗大陸的話，這裏的生靈又是如何誕生的？”
教皇起身欲要離去，他忽然對王晅源道：“微洛洛是一個正直的女孩，我不希望你那世俗的性格幹擾她。做錯了事，就要道歉。微洛洛，在下麵的一層。”
“微洛洛？這應該是代理教皇的那個女孩子的名字吧？”王晅源心中哀歎，“這老頭一直沒有透露安娜的信息。看來，不得不去道歉了。”王晅源被教皇擺了一道，很不爽，可他卻不得不去做。
王晅源看著教皇顫巍巍的身體，走向王座的後方，心中詫異：“看來王座的後麵還有秘密，不僅是王座，整座教堂也有秘密。等我實力提升了再來探查。”
推開金色大門，王晅源向著下一層走去：“真沒想到，堂堂教皇，竟也有金丹，而且還是傳說級金丹。”王晅源感覺到這個教會，處處充滿了不可思議。
王晅源在下一層樓層內仔細搜索，他在一個大廳內看到了一個正襟危坐、身穿金色華麗服飾的代理教皇。王晅源眉頭輕皺：“門是打開的，莫非她在等我？”
代理教皇正在看書，她聽到門口有動靜，看到是王晅源，微微點頭示意：“你進來吧。”
王晅源略有停頓，他走到代理教皇的麵前，抱拳行禮道：“抱歉，是我魯莽了，還請你原諒。”
代理教皇放下手中的書籍，輕輕抬手，一道光芒射入王晅源腰間的騎士身份牌：“我做得也有不對之處。你被學院剝奪了學生身份這件事，我找人查過了，學院明顯存在過失，所以為了補償，我將你的貢獻值還給你。”
王晅源心中驚訝：“檢查過了？就在我與教皇對話的這短短時間內，查清了來龍去脈嗎，看來，這教會果然不容小覷。”
王晅源感覺到額頭微微發燙，這是金色烙印消失的跡象。
代理教皇道：“損壞城池之罪，你自己承認，不可免除。你需要賠償的金額，我已經扣除了等值貢獻值。所以，你額頭上的烙印，也會隨之消失。”
“多謝。”王晅源心中鬱悶，卻仍對代理教皇道謝，“我還有一事相求，不知教皇您是否知道安娜的消息？”王晅源有求於人，刻意將代理兩個字去掉。
代理教皇眉頭微皺：“安娜？瑪麗家族的小姑娘？”
“小姑娘？你的年齡和她也差不多吧，說得這麽老氣橫秋。”王晅源心中不爽，麵帶尊敬的表情：“對，就是她，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
代理教皇仔細打量王晅源：“你曾與名為安娜的小姑娘，單獨呆了兩個夜晚，你們之間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了吧？”
“沒，沒有，我是一個平民，怎麽會與她發生事情？”王晅源這一次學乖了，直接否認三連。王晅源心中奇怪，位居高位的代理教皇，為何會關心安娜這樣的一名大家族天才。
稍加思索，王晅源就明白了，這恐怕與他有關：“看來，教會早就調查了，所有與我來往之人。”王晅源心中對教會更加警惕。
代理教皇冷哼一聲：“正因為你是一個平民，事情才更加可疑。你見過有哪個貴族大小姐，會邀請平民進入自己的宅院的？”代理教皇眼中帶著不屑。
王晅源語噎，他做賊心虛，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這種事情，總是不好說出口的。
代理教主拿起一本書，仔細翻閱，她忽然道：“找到了，瑪麗·安娜，接受了神的召喚，成為了神仆。”
“神仆？神仆是什麽？”王晅源心中咯噔一下，浮現出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