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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德王是我苗炎的福星啊!

  等到扎蘇里把他說的東西拿來,柳銘淇一眼便認了出來。

  果然是可可。

  也就是製造巧克力的原材料。

  據說可可是起源於南美,然後在南美、非洲和東南亞都有廣泛的種植。

  至於可可是什麼時候來到東南亞的,另一個世界大概是在明朝,這個世界當然就是我大康朝了。

  這麼說起來,大康其實福運還是挺深厚的。

  先後來了這麼多可以救苦救難的農作物,著實是大大緩解了這個已經快進入中期的帝國的窘境。

  眾所周知的,一個帝國最開始,哪怕是再苦再難,遇到了再多的天災人禍,都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大家都能齊心協力的捱過去。

  畢竟經歷了那麼凄慘的王朝末年時光,活下來的大家已經有了充足的忍耐力,剩下的那些天災人禍,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就好比我大漢、我大明等等。

  它們都迅速的緩過氣來,綻放出無比耀眼的光芒。

  但許多王朝到了中期以後,人們對於各種苦難的忍耐力就越來越低,於是各種怨聲載道,不滿意。

  到了後期,再加上了又是各種天災人禍,於是這種不滿憤慨就達到了頂峰,從而就來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說法,大家又開始揭竿而起,換一個新的王朝。

  大康現在不敢說是到了後期,但八十多年的皇朝了,到中期也很正常。

  倘若沒有紅薯這樣的救命寶貝前來,恐怕再拖二三十年,直接進入末期也說不定。

  當然了。

  大康最幸運的是得到了柳銘淇。

  少年擁有了超越這個時代幾百年甚至千年的各種知識和常識,也因此才得以解決了許多問題,並且還在繼續為大康朝續命。

  說起可可這種東西,你要說它有很大的作用,那說不上。

  可你要說它沒有什麼用處,那也不會。

  可可本身是苦的,這一點許多人都不知道。

  它只不過是加入了很多的牛奶和糖,變成了巧克力,這才把苦味給掩蓋住了,只剩下了絲滑般的柔順。

  扎蘇里有一點說得對,就有點像是油脂一樣。

  而且想要得到絲滑般柔順的口感,必須要非常細緻的分篩,將可可液裡面的雜質儘可能的篩掉,這樣才能純粹。

  吃巧克力吃多了會容易上癮,而且因為可可的興奮作用,糖的安撫作用,能讓人心情變好。

  這僅僅是指針對常人的。

  對於軍隊來說,巧克力又是有著極其不可替代的作用。

  為什麼?

  因為巧克力含有的熱量是所有食物中最高的。

  在戰場上,高強度高緊張的拼殺過後,吃一塊巧克力,能提供大量的熱量,使得疲憊不堪的身體得以恢復。

  特別是在寒冷的地方,那更是救命一樣的東西。

  於是這也可以看出來,柳銘淇為什麼對發現可可很驚喜了。

  從經濟角度說,巧克力賣到歐洲區域,一定是大賣特賣的,他們對糖類甜食天生就沒有抵抗力。

  從國家保障角度來說,給每個士兵配上一到三塊的高純度巧克力,完全可以讓他們類似於打雞血一樣,忍耐極限程度大幅度增加。

  有時候在戰場上,往往就是你比別人多堅持那麼一刻,哪怕只是幾分鐘,你就能獲得勝利。

  柳銘淇就希望以後巧克力能發揮這樣的作用。

  沒說的。

  他當即就給扎蘇里下了「有多少要多少」的訂單,並且還預付了一百兩黃金。

  支付定金是讓扎蘇里有底氣去收購更多的可可豆。

  而且少年不怕扎蘇裡帶著錢跑路。

  只要他敢跑,柳銘淇就會發布賞金,取他人頭——這是大康商人們經常乾的事情,即便是虧損嚴重,都要懲罰這些人。

  在海域之上有太多的海盜願意接這樣的活兒了,保證辦得妥妥噹噹的。

  幾百年中原的商人們這麼干下來,敢這麼做的海貿商人,已經太少太少了。

  扎蘇里肯定沒有這麼想,一百兩黃金也不值得他這麼做。

  所以他高高興興的拿著定金走了。

  心中還難免的編排一下這位年輕得過分的王爺。

  切!

  真是一個傻瓜啊!

  這種我們窮人才喝的黑豆粉水,居然還這麼感興趣?

  難不成它還能變成美味佳肴嗎?

  這種黑豆在汶萊遍地都是,平日里瓜落在地上,還沒有多少人願意撿。

  現在好了,居然還能賣錢,給的價格還是二十文一斤,我一艘船滿載之後能裝八十萬斤,一趟單程下來便是超過八千兩銀子的利潤啊!

  這還不算從大康回來能買到商品回汶萊賣,這又是一筆收入。

  來來回回都賺錢,這筆生意做得!

  扎蘇里太過興奮之下,都沒有注意到,落在後面的薩多多,被大柱又塞了一錠黃金。

  如此一來,他可是賺了四百兩銀子!

  從船上移栽紅魔鬼過來,薩多多付出的不過是幾顆大白兔奶糖,結果現在還白得二百兩銀子,他感動得眼淚花兒都要出來了。

  要不是大柱讓他不要聲張,他馬上就能跪下來遙遙的給柳銘淇再磕幾次響頭。

  ……

  扎蘇里的速度非常快,從柳銘淇這邊拿了文書出來,轉身便找了兩個和自己熟悉的同伴海貿商人,直接在船行包了一艘快船,直奔淮安城。

  他們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但也知道什麼叫做抓緊時機。

  足足超過幾百里的大運河水路,在中途換了兩次船之後,他們終於在早上抵達了淮安城。

  然後憑藉著柳銘淇寫的文書,幾人順利的見到了苗炎。

  苗炎聽到他們可以出售大量質地很好的百年大樹,頓時很感興趣,只不過他對於商業這一塊兒不熟悉,便交給了孫睿來處理。

  等到中午吃過飯後,苗炎又馬不停蹄的前往造船廠旁邊的訓練場,查看這一萬五千漕卒的訓練。

  哪怕是漕運事務再怎麼的忙碌,最近每兩天苗炎必然來到訓練場一次,詢問查看訓練狀況。

  兩萬的漕卒本來老弱病殘不少。

  可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的調養之後,絕大部分人都回復了健康的體力。

  如今倭人有可能入侵,本來苗炎是想要清除掉四十歲以上的漕卒的。

  現在一看,咦,這些人體力還行,能跟得上訓練,並且態度非常刻苦,便改變了主意,讓他們呆在訓練營之中。

  嗯,這也是當然的,因為苗炎給他們的補助高嘛。

  每人每天就有一百文的補助,一個月下來就是三兩銀子,這還不算本來就有的三兩銀子一個月的俸祿——這是苗炎上任之後,給漕卒們提的俸祿標準,原本他們每個月能拿一兩銀子都該偷笑了。

  六兩銀子一個月,足夠他們的家人在淮安城周圍過上溫飽的日子了。

  但這還不算好。

  苗炎跟他們都許諾了,「一個東瀛人的頭顱一百銀子。戰傷殘者一百兩銀子,並且終身由漕運衙門管生計。戰死者一千兩銀子撫恤,子女能進入漕運衙門做事,絕不會讓他們斷了生路。」

  殺一個東瀛人一百兩銀子?!

  傷殘者一百兩、進入漕運衙門做事兒!?

  戰死一千兩撫恤,子女也進漕運衙門做事兒!?

  這樣讓人不敢相信的瘋狂獎勵,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說,這些老油條漕卒們只會把他當成是白痴,理都不理。

  但說話的是苗炎,那麼就沒有人不信了。

  大家都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說話算話,那都不是皇帝,一定是苗炎!

  正因為苗炎有這麼強的公信力,所以他們才原因相信,願意咬著牙去堅持訓練。

  要知道,苗炎因為看到漕卒人數太多,倭人的入侵又迫在眉睫,就命令的柳銘淇留下的一百千牛衛,加大了訓練力度和強度。

  這樣的訓練,正常的二三十歲男子都不容易支持下來,被苗炎認為是一個可以大浪淘沙的最好辦法。

  連一百名千牛衛教官都這麼認為的。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絕大部分都堅持了下來,迄今為止已經差不多二十來天了,居然還能剩下一萬五千人。

  此時鎮江和蘇州的保護費又到了。

  既然如此,苗炎也乾脆不想著淘汰人了,到時候打東瀛人,軍隊人數自然是多多益善。

  ……

  孫睿在小山坡上面找到了苗炎。

  他第一時間還是看到了山底下那整齊劃一到了極致的方隊。

  這些天,這些人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干,全是站隊列了。

  每天三次共三個時辰站隊列,然後還有兩個時辰的練習左右前後一致行動。

  從最初的紛亂如無頭蒼蠅,到現在站隊列整齊劃一,前後左右基本上能得到協調,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煥然一新。

  甚至是覺得脫胎換骨了。

  身為法家大佬,最喜歡的就是秩序。

  而下面的這些漕卒,代表著的就是極致的秩序。

  所以苗炎非常喜歡來看他們,

  「嘖嘖,每次看到這樣的陣勢,我都忍不住讚歎和敬畏。」孫睿感嘆道,「只是這樣看就曉得,這支軍隊一旦訓練出來了,難道還有對手嗎?」

  「對!」

  苗炎盯著下面在看,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我現在越來越相信德王的話了,只要給他們一年的時間,區區倭人絕對不在話下!可惜啊……倭人不會給我們那麼多的時間……」

  搖了搖頭,他轉而問道:「和那些汶萊商人談得怎麼樣了?」

  「挺好的。」

  孫睿道:「他們現在回去,大概在冬天的時候就可以運來一百五十根長約七丈、直徑三尺左右的鐵木。這樣的木頭,在中原非常難找,除開了室韋的綿綿大山之外,也就是在東洋和西洋的海島上面,才能有這麼粗大的樹木。」

  現在室韋在和大康交戰,肯定不可能做木材生意了。

  從品質上來說,東洋那邊的木頭是有目共睹的。

  福建和廣東的大船廠,用的都是他們的木頭。

  「沒有更長的了嗎?」苗炎皺了皺眉頭。

  現在柳銘淇定的大型帆船可不短,接近十二丈的大船,光是打造龍骨就需要質量很高的又長又大的堅硬樹木,七丈來說還是要小不少。

  「第一次他們只能拿來這些,因為更長的木頭砍伐起來麻煩,運輸也需要有專門的船,現在暫時沒辦法調配。」孫睿道:「依我看啊,他們也是託辭而已,主要是看跟我們的第一次交易順利不。如果是跟我們合作愉快,後面更多更大的樹木就來了!他們那些地方的樹木,簡直是數不勝數,砍伐幾百年都沒有問題,真好!」

  說起了這個,孫睿忍不住有些羨慕。

  「價格呢?」苗炎緊接著問。

  作為一個法家子弟,他本來根本不在乎什麼金錢,但坐上了帝京府府尹的位置后,到處都要用錢。

  特別是這幾年的賑災和安置災民,他更是想盡法子找錢,沒想到到了這漕運衙門之後,還是沒有改掉這種命運。

  攤子大了,用錢多了,就不得不精打細算。

  也只有苗炎敢收鎮江和蘇州的保護費,要是別人收了這錢,不知道會被御史彈劾成什麼樣子。

  現在朝廷上下都知道漕運就是一個爛攤子,苗炎離開京城的時候,戶部只給了三百萬兩銀子,這點錢夠個屁!

  所以只要苗炎能找到錢,把漕運衙門重新打理起來,那麼御史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朝廷手裡沒有了活動的資金,再來幾次大災害,難道讓御史們去找錢啊?

  孫睿道:「價格倒是還行,約莫是一千兩一根。」

  「跟之前的室韋商人們差不多呀。」苗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是人家的距離遠了十來倍!這些混賬室韋人!大賺我們的錢,還敢打我們的主意,真是可惡!」

  「所以以後我們可以增加對他們的合作,讓他們互相競爭起來。」孫睿道,「我真希望德王殿下的大船能早點造好,然後出去航行一圈,做做生意,好好的震撼一番他們,這樣咱們的船廠就能大筆的接訂單,從而多賺一點來補貼衙門開支了!」

  「嗯!」

  苗炎道,「說起來,德王還不錯,這麼出來玩兒,都能幫忙我們解決一些問題!特別是鎮江和蘇州的保護費……嘿嘿,要是能長期讓他幫忙出主意就好了。」

  「哦,對了!」孫睿忽然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您瞧我這記性!剛才鹽務大臣白恆望來了一封飛鴿傳書,是關於揚州繳納保護費的事情的!」

  「揚州也要繳納保護費?」苗炎大喜,接過了孫睿手裡的文書一瞧,不覺樂了:「嘿嘿,好傢夥!白恆望真是夠意思啊!一口氣居然詐了那些鹽商三百萬兩銀子……和蘇州一樣的多了!真好!真好!!」

  孫睿也笑著點頭,「白大人雖然品行不怎麼樣,但是撈錢的本事還是一流的,最重要是他膽子小,不經嚇,還知道怎麼來配合您!皇上不讓您動他,真是早有先見之明啊!」

  苗炎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他可不喜歡孫睿這個說法,白恆望這個蛀蟲,本來就該剷除的。

  但轉而苗炎卻對柳銘淇讚不絕口:「我還是得感謝德王殿下給我想這個主意,嘖嘖,他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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