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掀桌子!給我打!【第一更!求訂閱!】
面對大家的質疑和驚訝眼神,柳銘淇毫不在意。
他偏過頭去,笑吟吟的對王青山道:「怎麼了?王兄?跟不跟?」
王青山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輸這口氣。
他點點頭,「既然你都老樹開花了,那我一定跟!二十五兩!」
有兩人說了五十兩,旁邊看牌的人再跟就是五十兩銀子了。
最近手氣比較順的老余看了看自己的牌,莫不動聲的推出了五十兩銀子。
因為重新喊了價,所以之前喊了一二十兩銀子的人,又得重新應對了。
如果他們放棄,之前推出去的銀子就白白扔掉了。
但如果不放棄,那就得拿五十兩銀子。
老孔遲疑了一下,裝作拿起來看了看自己的牌,順手扔了。
柳銘淇看到他眼中的遺憾一閃而過。
是了。
如果這局他是大牌的話,一定會狠狠的痛宰柳銘淇一次。
按照這種悶牌的勢頭,一局說不定能掙上千兩銀子。
可惜了,這麼個肥羊!
老孔心中嘆息道。
不過他老孔也不喪氣,既然肥羊已經開始浮躁了,那麼今天晚上自己也吃定他了。
如果能從他身上啃下三五千兩銀子,那自己的分成可就多了!
柳銘淇的第一次二十五兩嚇退了三個人,第二次他又接著喊了二十五兩,直到規則允許的第三次完結。
一般扎金花的規則都是第一次人家悶牌你不能去看他的牌,要是第二三次才行,而發財賭坊直接規定了第四次才能看牌。
直到此時,還有四個人在堅持,這就讓桌子上堆積了起碼六七百兩銀子。
除去了柳銘淇、王青山和老余,第四個人是一個八字眉的中年男子。
他直接忽略了柳銘淇,推出了五十兩銀子,「老余,我看你的。」
「好!」
老余把自己的牌推了過去,男子瞧了一眼,嘆息了一聲:「這次便宜你了!」
說著,他把自己的牌推出去,再把老余的牌還給了他。
很明顯,他認為老余的牌一定吃得了柳銘淇和王青山兩個一直悶牌的傻子。
老余和王青山也是這麼想的。
看了看兩人,老余始終覺得柳銘淇有些蹊蹺,便道:「來吧,小徐,我看你的!」
他推出了五十兩,然後拿到了柳銘淇的牌。
一看之下,老余忍不住「草」了一聲。
他臉色非常難看。
本來以為這一局十拿九穩了,沒想到柳銘淇居然有這樣的牌?
他悻悻的把牌還過去,又把自己的牌扔了,道:「小徐你剛才看了牌?」
「都在牌面上,你看到我看了沒有?」柳銘淇笑嘻嘻的道。
「那你為什麼會這麼肯定自己是好牌,一口氣壓出了七十五兩銀子?」老余還是沒有想通。
「因為我的眼睛能看穿底牌……哈哈哈!」柳銘淇有些放肆的笑了起來。
少年的這個樣子,讓他身後的三個賭徒心花怒放。
因為他們都已經知道了,柳銘淇通過這麼二十幾把牌,已經找出了其中的奧妙,找到了他們出千的證據。
旁邊的人自然不相信柳銘淇的鬼話,他們更多的看成是一種運氣。
但荷官和老孔不動聲色的互望了一眼,臉上略微有些驚訝疑惑。
現在只剩下王青山了。
看熱鬧的人都一陣哄鬧,希望王青山再挺兩把。
王青山心想我信你們個屁,老子的錢又不是大風吹來的。
所以他看了看柳銘淇,「徐兄,我們一起悶開怎麼樣?」
「好!」
柳銘淇不以為然的道:「你先開吧。」
王青山也光棍,知道自己的牌大概率會輸掉,便直接甩出了牌。
「撲哧……」
他身後的一個人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7、8、10。
雖然不算是極品爛牌,但也是爛牌之中頂尖的了。
稍微有一個花牌都會贏了他。
王青山看著牌,臉色也很難看,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這麼爛的牌,我去悶那麼多手幹嘛?
已經不報任何希望的王青山,都根本不想去看柳銘淇的牌了。
連老余的都吃了,老余總不可能和自己一樣的最大不過10吧?
那才真的是撞了邪。
柳銘淇卻拍了拍桌子,「大家靜一靜!你們不相信我的能耐,現在我表演給你們看!」
那邊的荷官非常的機警,聞言厲聲道:「客人,你不要鬧事!這裡是羅二爺的場子!」
「咦,這叫什麼鬧事?」王青山脫口而出,他皺眉道:「你們該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老余此時也來了興趣,「來,小徐,你表演吧,我們看著!」
「對,小夥子,開始吧!」
「讓我們看看,到底你有多厲害吧?」
後面的一群人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不知道荷官打了什麼手勢,本來呆在角落的幾個打手護院,立刻就圍了上來。
他們還沒有說話,幾個侍衛便閃到了他們的身邊,一把摟著他們脖子的同時,一拳打在了他們的側面肋骨上。
幾個打手護院們當場就痛得差點昏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著這個時間,柳銘淇拿起了一張牌,背對著自己,展示給了大家:「這張應該是梅花a吧?」
「對!」
王青山驚訝的道,「你真的知道?」
柳銘淇不回答,拿起了第二張牌,「這是梅花k吧?」
「草!」
這下子所有人都驚訝了。
難道他真的能看透牌?
但聰明的人馬上反應了過來,這裡面有鬼!
荷官直接呵斥道:「夠了!你來找茬的嗎?你爹娘都會被你連累的!」
「大柱,掌嘴。」
柳銘淇看都不看他,直接吩咐。
大柱獰笑了一聲,轉過去抓著荷官就是一巴掌。
荷官不是不想躲閃,而是根本躲不開,一把就被大柱給抓住了。
「啪!」
這一巴掌下去,荷官直接臉上腫了一大塊,嘴角血水都給抽出來了,當場昏了過去。
這邊桌子周圍清風雅靜,大家都沒有說話。
王青山嘴皮子動了動,卻看到柳銘淇繼續拿出第三張牌,「這是梅花q,對吧?」
在場的人已經猜到了他肯定全部曉得牌,也猜到了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可現在關鍵不是這個好不好?
現在這邊的動靜這麼大,沒看到二三十個兇惡的漢子已經圍了過來嘛?
王青山站了起來,一拍桌子:「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作弊出千?知道少爺我是什麼人嗎?我爹是王軍!襄陽府通判王軍!你們居然敢騙我?找死是不是?」
他這麼一吼,一旁圍過來的人頓時有點猶豫了。
通判的權力可不小,人家直接分管糧運、田地、水利和訴訟,順帶著還監察知府。
就算這邊的後台再怎麼打,強龍也不能壓地頭蛇啊!
可一個瘦弱的三十來歲陰鶩男子卻走了出來,「王少爺,現下得罪了,您到旁邊先休息一下,我待會兒親自過來賠罪……來呀,給我把這群不知死活來搗亂的傢伙給抓起來!我倒要看看,是誰讓他們來找茬的!」
柳硯振見狀反而是興奮的笑了,挑畔道:「孫子,你不抓大爺我,你就是我家狗養的!」
他怕個鎚子!
大柱的武力值眾所周知,在京城都能排到前十名。
更別說還有一個神箭手樊山在,另外羽林衛退下來的二十個瘋子還在呢。
這群人要掀翻得了他們,那大康禁軍都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剛才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的柳昱函也不怕惹事,當即拿起了旁邊一張椅子,「草,要打是不?咱帝京府的爺們兒從來不怕!來啊!」
王青山眼神一凝。
尼瑪!
說好的貴州來的土包子呢?
怎麼現在就是一口京腔?
再看看已經圍到了柳銘淇身邊的一群冷漠沉靜不說話的男子,王青山馬上覺得,恐怕今天發財賭坊要倒霉了。
他趕緊對柳銘淇說道:「徐兄,你用勁兒干!打死這群王八蛋,我替你作證……為了不打擾你們,我在旁邊去呆著了啊!」
「行!」
柳銘淇笑了笑,拱手道:「謝謝王兄剛才的回護,我銘記在心。」
「哪裡哪裡,你忙!」
王青山和其他人一道,閃到了一邊。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其它桌子的賭徒們都停下了。
不過他們都沒有離開,反而是興緻勃勃的圍在了周圍,準備看看這場難得的廝殺。
看到這副陣仗,陰鶩男子也是有點遲疑。
但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不能不把事情給按下來。
再說了,在這襄陽城的地界上,難道還能翻了天?
所以他一咬牙,「給我上,抓住他們……不要下重手。」
陰鶩男子還知道補一句,萬一如果是京城來的有背景的人,打傷了可不好交代。
但這邊柳銘淇的團員們卻沒有想過留手。
後來的人他們也都差不多輸光了,現在知道是遇到了老千,頓時感覺自己帝國宗室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比如說衝動的小胖子柳硯振,二話不說就拎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木棍沖向了湧來的人群。
看到他都這樣了,剩下幾個年輕人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和暴躁,瞬間迎了上去。
「哎喲!」
「啊!!」
很明顯,一上陣他們就被打得滿頭是包。
這群養尊處優的宗室子弟,哪裡是人家職業打手的對手?
這都是別人留了手的情況下。
但下一刻,這些職業打手就痛苦了。
因為十個侍衛沖了上來。
羽林衛學習招式的時候,從來不學什麼花樣,一切以擊殺敵人為準。
特別是在前太子遇難之後,他們更加增加學習了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招數。
前段時間在三大球比賽的時候,羽林衛就有點控制不住的局面,幸好裁判們給力,屢屢的給他們紅黃牌之後,他們總算是清醒了一點。
當然了,在賭坊里對付這些打手們,根本就用不著殺人。
但饒是如此,他們上去三兩下的功夫,賭坊裡面所有的打手都躺下了。
沒有一個能發出慘叫呻x的,全都一下撂倒,一下就失去了叫喊的能力。
陰鶩男子嚇得魂飛魄散,他轉身就想逃出賭坊。
可才一轉身,就看到賭坊外面一群人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他們的手上還提著幾個打手。
那些平日里威風凜凜的打手,就跟小雞一樣的被人拎在手裡。
而這群人的裝扮卻是和剛才打人的人一樣,這就讓陰鶩男子有點恐慌,「你們,你們想要怎麼樣?你們要後悔的!」
說話之間,他看到了一個心腹手下悄悄的從旁邊的小門竄了出去,柳銘淇他們卻沒有看到。
陰鶩男子總算安心了一點。
他沉住了氣,轉頭對柳銘淇道:「朋友,今天是我們認栽了,你想要怎麼樣?」
「我只是想要給我們的人討個公道。」柳銘淇此時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手裡拿著牌,「你們開賭坊就要有賭坊的規矩,扎金花靠著抽成賺錢,已經不錯了,為什麼還要派人來出千騙錢呢?」
「你這就說得有點不對了。」
陰鶩男子想要拖延時間,便爭辯道:「我們哪有作弊出千?還有,我們可沒有安排人!」
柳銘淇笑了笑,找了王青山和老余過來。
當著在場的一兩百人,柳銘淇把剛才發現的兩處暗號告訴了他們。
兩人拿著幾張牌一比較,立刻勃然大怒。
「草!」
王青山怒了,「好哇!你們敢這樣弄?我找我爹,直接把你們給封了!」
老余也是搖頭:「這樣不對啊,開賭坊的人都出千騙錢,這不是把我們當成大羊枯嗎?」
見到他們都這麼說了,後面有人就去旁邊的桌子上,也找了牌來看。
「我們這邊也一樣!」
「就是有這樣的暗記!」
「太壞了他們!!」
一群剛才輸錢了的賭徒們頓時怒了起來。
本來輸錢就不痛快,結果還是被騙的,你說他們怎麼能受得了?
一時間,局面就暴躁到有點控制不住。
偏偏在這個時候,剛才被打得臉都腫了的柳昱函想到了新仇舊恨,抓過了一張椅子,提著便衝到了陰鶩男子跟前。
「啪!」
陰鶩男子硬生生的受了這麼一記,被砸得頭破血流。
他和剛才的荷官躲不掉不同,他是可以躲的。
但周圍幾個羽林衛都用可以殺人的眼神盯著他,他亞歷山大,動都不敢動,只能憋屈的硬捱。
可是他的眼神卻變得陰狠起來。
等到我家老爺來了,你們都得死!!
柳硯振看到了他的樣子,也是一股氣不知道從哪兒來,上前便給了他一巴掌,「咋了?打你你還不服氣是不?來呀!繼續叫人來啊!看爺們兒會不會怕!」
小胖子一邊說一邊打,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打,打得陰鶩男子都要爆發了。
柳銘淇怕他有事,趕緊給樊山使了個眼色。
樊山腰間抽出了一把飛鏢,閃電般的扔出,直接插在了陰鶩男子的腳尖前面三厘米。
毫釐之差!
陰鶩男子聽到聲音才往下一看,不覺嚇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剛才的一股戾氣就再也不見了。
柳硯振也看到了,順手又給了他一巴掌,「看樣子你很不服氣啊?要想打我嗎?」
我不僅想打你,還想殺了你!
陰鶩男子心中回答道,可此時此景,他是沒有半點耍橫的實力和勇氣。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又湧進來了上百人。
你沒看錯。
就是上百人。
這群人手裡都拿著鐵棍,氣勢洶洶又凶神惡煞的殺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
一個身形高大的三十多歲健壯男子推開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他看著滿地的狼藉,看著被打得失去知覺的手下,臉上怒火越來越盛。
陰鶩男子趁機逃回了他的身邊,哭訴道:「老爺,你看他們!他們不但搗亂,弄得烏七八糟的,還把我打成了這樣!」
陰鶩男子不用化妝賣慘了,他的確是被打得夠慘的。
頭皮上還在流血,臉上又紅腫一片,看上去有點觸目驚心。
宋離見狀盯著了位於c位站著的柳銘淇,咬牙汽車得恨不得把他撕了。
但僅有的一點理智還是讓他止住了即將噴發的怒火。
宋離沉聲問道:「閣下是誰?為什麼來找我的麻煩?」
「不是我找你的麻煩,是你找我的麻煩。」柳銘淇道,「自己開賭坊做了什麼事情,難道心裡沒點數嗎?今天我們遇到了,就要替天行道,剷除了你這個老千賭坊!」
「放屁!你放屁!」
這下子宋離忍不住了,當即回罵起來,「你踏馬的從哪裡冒出來的癟三?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你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嗎?這樣的白痴,我認識了又有什麼用?」
柳銘淇的這個回答讓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宋離從小就沒有受過什麼委屈,仗著家世他向來都是稱王稱霸的。
如今當著這麼多人被奚落,他哪裡還忍得住?
就算是天王老子他都不管了!
宋離怒吼著指著柳銘淇:「給我打!打死我負責!」
上百個打手蜂擁著沖了上來。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還真叫普通人有點害怕。
剛才還湊在一起看熱鬧的賭徒們,見狀紛紛尖叫著逃到了邊兒上,把戰場留給了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