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隱藏的大秘密
唐傑覺得自己真沒什麽表演天賦,但這種危機關頭,就算演不出來也得賣力的演。
這戰火現在燒到了許諾言的身上了,作為宗祈軒身邊的親信,想來很快也會燒到他身上的,所以他必須早點想清楚自己要怎麽做才行,並且為此提前做好準備。
“我盡量試試,但是效果不能保證,畢竟我這個人對演戲應該沒什麽天賦……”唐傑說著都壓力山大,但他願意努力試試,“你需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吧,一切聽你的指示。”
許諾言始終覺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相信唐傑會站在她和宗祈軒這邊的,應該不會輕易叛變,畢竟他在宗祈軒身邊也這麽多年了,既然如此,她要和唐傑聯合起來,一起演場戲糊弄一番宗春明的那些爪牙。
“現在,我要收拾行李,得按照宗春明的要求把一切都帶走,但我沒有能力立即安排新的住處,而且這麽多行李我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麽處理,你先幫我找好住處,等下打包好我就哭哭啼啼的離開,你來送我。”許諾言把目前他們要做的事情安排好,“其他的事情,我已經拜托朋友幫忙了,你就幫我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好了,這樣宗春明看見我乖乖的按照吩咐他的吩咐離開了心理狀態應該會放鬆一些,轉而把精力放在別的事情上。”
“嗯,我現在立即打電話,讓人準備合適的宅子!”
唐傑趕緊拿手機,同時還從褲袋中掏出了便箋本和筆來,準備隨時記錄地址。
他實在是太緊張了,以至於雙手都在顫抖,連筆都直接掉在了地上怎麽都撿不起來,隻感覺手指都像是過了電一樣麻木顫抖。
見唐傑驚著了,連筆都拿不起來,許諾言蹲下來幫他撿。
把筆遞給唐傑後,許諾言繼續收拾行李,順便在手機上和郭珊琪、餘樂商量對策,唐傑便在一旁打電話。
在確定了一處足夠大也足夠安全的宅子適合許諾言暫住後,唐傑摘下了筆帽,準備用鋼筆記錄稍後要去的地址,然而此時筆裏卻沒有墨水了,才潦草寫了兩個字就什麽都寫不出來了。
唐傑下意識的開始拆卸鋼筆,準備馬上拿去書房灌一些墨水。
鋼筆的金屬管身被擰開後,唐傑愣住了。
在拆開鋼筆後,他沒有看見熟悉的蓄墨構造,看到的是奇怪的構造,像是什麽電子小零件。
恰好許諾言把幾件衣物疊好,轉身就發現唐傑正在研究鋼筆。
她好奇的看了一眼,問:“這是什麽?錄音筆嗎?”
原本唐傑還在奇怪這筆是什麽情況,許諾言一句無心的話成了最好的提示,他立即意識到這的確是一支錄音筆,要不是做得非常逼真像一支鋼筆,他不拆開都沒有發現真相!
“這不是我的筆。”唐傑說:“是曹俊的那支。”
“那估計就是錄音筆了吧,他們記者經常需要用錄音設備暗訪什麽的。”許諾言揣測起來,又說:“也許裏麵還有他錄過的東西呢。”
唐傑好奇的點了按鍵試試,想看看這玩意是否真的是錄音筆。
很快,錄音筆裏就傳來了對話聲。
錄音的音量很小,但也能分辨出來是一對男女在聊天。
“裏麵還真有錄音!”唐傑興奮起來。
他嚐試著調整不同的按鍵組合,看能不能把聲音放大一些。
等音量放大後,唐傑和許諾言麵麵相窺,全都震驚不已。
這支鋼筆內,還真藏有大秘密!
臨近天黑時,許諾言才紅著眼眶收拾好了一大堆的行李,準備離開。
雖然動作慢了些,但畢竟東西太多,宗春明的保鏢們也沒什麽好抱怨的,他們四下檢查了一番確定許諾言已經把她的東西全部打包了以後就送許諾言去她臨時租下的新居了,然後他們打電話跟宗春明匯報許諾言已經乖巧的走了,看起來一切正常,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接到電話時,宗春明正在醫院看宗斐然。
宗斐然已經在今天轉院了,轉去了本城一家條件更好的私人醫院接受後續治療,這一轉過來,大家晚上也都來探病了。
有些話,宗春明不便在家人麵前說,隻是“嗯”了幾句算是知道了,很快就掛了電話。
等一掛電話,宗春明就慈愛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宗斐然,叮囑宗斐然這幾天都不要動作太大扯壞了傷口,好好的被護工照顧就好。
宗斐然自然是要使喚護工的,但今天,他身邊有個人比護工好使。
自從出了手術室,許靜好幾乎就沒有離開過他,盡管宗斐然看得出來許靜好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好感,但許靜好依然還是在他的身邊幫忙照顧,這讓宗斐然心中感覺怪怪的。
等宗春明轉了兩圈出去打電話了,孟柔也和護工去醫院附近的餐廳買晚飯了,宗斐然躺在病床上望著許靜好,準備讓許靜好先離開。
許靜好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呢,腦袋一顫一顫的,就像是小雞啄米一般,看見她這樣,宗斐然心裏也不是滋味,本就是相看兩厭的關係,他不想糾纏更多,更不想占了這女人什麽好處。
“許靜好,你這兩天都沒睡,趕緊回去吧。”宗斐然主動提出讓許靜好走,“你看起來很疲憊,要好好休息一下。”
聽到他叫自己走,許靜好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她揉揉疲憊的雙眼,啞著嗓子對宗斐然說:“不用了,我在這裏吧,晚上和護工輪番照顧你,醫生說了,你現在需要很好的照顧。”
“你都熬成這副模樣了,還管我這麽多幹嘛?反正咱們這訂婚宴鬧成這樣了,你也犯不著這麽辛苦非得在這裏照顧我的。”宗斐然說。
宗斐然對此事不以為然,可對許靜好來說,事情卻沒有這麽簡單。
她起身捶捶後腰,在病房內踱步,這裏隻有她和宗斐然兩個人,沒有外人在,她想,有些事情或許她應該告訴宗斐然的。
如果沒有經曆那場火災,那她什麽都不打算說,在劫後餘生的這段時間裏,她想了很多很多,她決定一定要改變,再也不要做一個得過且過的人,凡事都要說得清清楚楚才好。
在病房內轉了兩圈後,許靜好這才停下了腳步,對躺在病床上的宗斐然說:“宗斐然,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你也被連累了。”
“什麽意思?”宗斐然雲裏霧裏的。
許靜好已經想好了自己要說什麽了,她定定地看著宗斐然的眼睛,沒有再對某個問題逃避:“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林士傑設計的,那些在酒店圍堵們拍照片的記者也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兩個捆綁在一起,將來他好利用我從你這裏謀好處。我當時並不知情,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不想被他利用,可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他威脅我,使得我不得不暫時答應和你訂婚。”
幾句話內的信息量太大,宗斐然目瞪口呆。
“原本這些事情,我是不想說的,我一度覺得隻要我暫時聽了他的,我就能要回被他偷走的我父母的骨灰,以後再看怎麽善後比較好,但我真的沒想到訂婚宴會鬧出火災,你也因此受傷了,沒有一兩個月根本下不了病床。”許靜好說著,語氣變得懇切起來:“說到底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我不是一個不管發生了什麽都能心安理得的人,所以我很愧疚,你就不要趕我走了,讓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吧,多照顧你一天我心中的愧疚就輕鬆那麽一點。”
許靜好不想再遮遮掩掩什麽,她坦誠的說出了她遭遇的困境和此時心中所想。
如果可以,她希望宗斐然就不要再讓她走了,她願意留在這裏照顧病人,苦點累點都沒有什麽,她隻求心安。
一直以來宗斐然都覺得許靜好和那些處心積慮的心機女沒有什麽不同,不過是想拿自己當跳板上位進入上層社會罷了,他沒有想到一切都是他的誤解,許靜好並不是他想象的那種人,她甚至還很可憐。
林士傑那個老狐狸居然挖了許家的墳帶走了許父許母的骨灰,並借此來威脅許靜好就範,真是喪盡天良,許靜好也是因為孝心和善良才會被林士傑利用的,她才是最無辜還受到了傷害的那個人。
宗斐然這輩子心底都沒有這麽憋屈的時候,無比熱切的想要好好保護一個女人,不想讓她那麽可憐無助,可他受了傷,隻能無力的躺在床上,什麽都做不了。
臉上烏雲密布,宗斐然氣得拿拳頭狠狠砸在了床頭櫃上,震得床頭櫃上的水杯等物叮當作響。
看著宗斐然氣得都開始砸東西了,許靜好趕緊撲上去一把握住了他憤怒的拳頭,輕聲說:“你受傷了動不得氣,別砸了!你就讓我留在這裏照顧你算是補償好了,我發誓,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掉林士傑的,不會讓你真的娶我的!”
宗斐然反手拽住了她的手腕,無奈道:“我是個男人,怎麽可能讓你一個女人來解決一切保護我啊?許靜好,你怎麽這麽笨,什麽都辛苦自己來為別人著想,誰來為你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