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7章 地獄與天堂

  中秋佳節將至，小樹林也被染黃了幾分，沒有衰敗的意味，一陣清風吹來，揚起片片淡黃色的樹葉，與穿梭在樹林間的陽光纏繞在一起，落在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上，我走近蹲下身子，撫摸著那些朝氣蓬勃的花草，忽然，身後傳來了雨露的聲音：「小日，你在幹嘛呢？快告訴我你的願望吧？」 

  我笑而不語，摘起一朵粉紅色的花花，想送給雨露，額…… 

  草尼瑪，原來是橡皮！ 

  我趕緊把那骯髒的「橡皮」扔掉，拉起雨露的手，正色道：「沒什麼，我們繼續走吧，等進去樹林，我就告訴你。」 

  「嗯，那，走吧。」 

  我懷念這片小樹林，因為，這裡流淌著我這一個月的回憶。 

  那一天，我在這裡破蛹成蝶，那一天天，我在這裡享受男歡女愛，那一天，我也在這裡嘗到一份難以名狀的悲痛，是的，那次，雨露就是在這裡看到我和小媛在「鍛煉身體，」從那一刻起，雨露就知道了我的許多秘密，包括我與小媛的「特殊關係」，還有，我是男生的事實，從此，雨露就遠離我而去，她未曾道出關於我的這些、不能說的秘密。 

  我從喂想象過，還能有這樣的一天，和她距離還能拉得如此近，而且，我還臭不要臉地把她帶到這裡。 

  我拉著她鑽進小樹林里，漸漸地，我發現雨露的手心正在冒冷汗，不用緊張啦，就一個小小的願望而已，不會吃了你的，放心吧！哥哥只會含著你不放，具體含什麼部位，我就不清楚了！嘎嘎~ 

  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我和雨露面對面脈脈含情地看著對方。 

  雨露低頭道：「小日，說吧，你的願望。」 

  我點頭：「那我說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了么？」 

  「嗯，好了。」 

  「我想讓你……」還沒說到一半，雨露連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她羞澀道：「你、你先別說，讓我再準備一會兒，一會兒。」 

  說完，她就開始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我知道，她心裡一定很不安，不想讓我對她做壞事，可是雨露，難道在你眼裡，哥哥就只是一個這麼壞的男人么？ 

  咳，俗話也說的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她深吸了口氣，說：「這次，我真的準備好了，你說吧。」 

  我們互相對視著，半響，我才整理好思緒。 

  是的，我很凌亂，很緊張。 

  這種緊張，不同於上次把小媛帶到這裡。 

  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撓撓頭，心臟到跳到嗓子眼了。 

  我不敢看著她，說：「雨露，做我女朋友吧，我，我喜歡你。」 

  「誒！！？？！！？」雨露不知所措，連忙退後了兩步，嘴唇在微微顫抖著，然後強作笑容道：「小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呵呵。」 

  我上前兩步，輕推她到樹榦上，她一時不知所措， 

  我一本正經地說：「雨露，我喜歡你很久了，做我、做我女朋友吧！」 

  當時，我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子，竟然叫得那麼大聲，不僅把樹上正在交配的鳥兒和蟲子嚇跑了，不遠處的一對男女也停止嬌喘聲，男的問候我親戚道：「叫什麼叫，**你嗎的逼！」 

  浪漫的氣氛就這麼被打破了。 

  雨露羞得目光四處移動，臉色紅得已經不能再紅了，可還是沒有給我答覆。 

  我語氣堅定地問道：「可以答應我么！」 

  她身體微微抖動，沒有說話。 

  我再問：「雨露……」 

  「我、我不知道！」她閉上了眼睛，用力把我推開，就往小樹林外跑去，我追在她身後，想追上她，讓她給我個答覆，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能接受，畢竟，她是我上高中以來真心喜歡的女生。 

  她沒命似的跑著，就要追上她的時候，我停住了腳步。 

  她遠去，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嘆了口氣，緊張的心情也平靜下來，看著頭頂茂密的樹葉，那泄漏下來的星星點點，在婆娑著我的臉龐，陽光如此燦爛，就如同我了卻了一個心結一般，忽然，我就「嘿嘿嘿嘿」地傻笑，趁此發泄一下，那對完成造人活動過程的男女從我身旁經過，女的罵了我一聲神經病，男的對我比比了中指，應該是對我剛才打擾了他們「認真工作」感到不滿，我氣在心頭，大罵了一聲，你姥姥的臀！話沒說完，我又沖前去，和他廝打在一起！ 

  敢用語言侮辱我，那我就用身體侮辱你！ 

  廝打的過程很簡單，一開始，我騎在那男的身上，也許就像剛才他騎在那女的身上一樣，不同的是，男對女的是用黑色的棍子，而我對她，則是用小粉拳，我一共打了他三拳，可他力氣實在太大了，一個翻身就把我反騎在身下，被打了十多拳，他才停止了動作，被那女的拉走了。 

  我回以一個釋然的微笑。 

  是的，有很多東西是強求不來的，就像這場架，就算我騎在男的身上，但結果還是註定失敗。 

  我去醫務室上了點葯，就回到了課室，小雨已回到課室里，一看我鼻青臉腫的樣子，嚇了一跳，他關切道：「你被誰打了，怎麼會這樣！？」 

  我笑笑，無所謂地說：「和狼狗幹了一架，我慘勝了。」 

  「真厲害，呵呵，呵呵，」林小雨此時的心情，要用蛋疼來形容已經蒼白了，他沒再理我，把視線放回到試卷上，繼續認真地糾正試卷上做錯的題目，我看向課室座位的最前方，陳雨露不在，只有時不時悄悄回頭看我的小媛，下午上課鈴響後兩分鐘左右吧，雨露才回到座位上，她一臉愁雲的，似乎還在糾結什麼。 

  我等她的答覆，不想強求。 

  一覺睡到下午第三節自習課，有隻溫熱的小手在敲著我的胳膊，我以為是雨露想通了，便猛地驚醒，一看，竟然是小媛。 

  小媛面無表情地說：「小日，跟我出來一下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好。」 

  我跟她來到教學樓後邊的涼亭里，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周圍沒幾個人。 

  我疑惑道：「小媛，有什麼事，你說。」 

  小媛的眼淚立馬就掉了下來，兩眼通紅，看來，這眼淚已經忍了好長一段時間，再也忍不住了。 

  她問：「小日，你對小露表白了，是嗎？」 

  我點頭，視線移向別處，低頭不語。 

  我想，她怎麼會知道？雨露告訴她的么？ 

  她含淚繼續問：「難道，我和你不是男女朋友么？為什麼有了我，你還要找別人？」 

  我說：「我們什麼時候是男女朋友？」 

  她有些生氣說：「那天，我不是對你表白了么？」 

  我回想起那次把她帶進小樹林，做了猥瑣事情后發生的事情。 

  我反問一句：「當時，我有答應你嗎？」 

  她頓了頓，搖頭。 

  是的，她那次對我表白，我沒給她回復。 

  我擦了擦鼻涕道：「那，我們的關係算什麼？」 

  「對不起，是我**熏心了。」 

  「你……」小媛已哭成了個淚人，我也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種情況下，她應該會扇我一個耳光的。 

  可她沒有。 

  她走了，回課室里去。 

  我長嘆了口氣，哭笑不得。 

  回到課室后不久，下課鈴聲就打響了。 

  我帶著無比複雜的心情，往課室門口走去，忽然，身後有隻手扯住了我的裙子，回頭一看，竟然是雨露，她又恢復從前那清澈無比的微笑，臉上兩個小酒窩格外動人，她臉上還掛著幾片紅色的雲彩，然後，輕聲說道：「小日，我想通了，我，答應你。」 

  「嘎？」 

  我愣神了，額滴乖乖，這該不會是做夢吧？ 

  「小日，你怎麼不說話了？你該不會，反悔了？」雨露又變得愁眉不展，這次，我確認沒有聽錯，於是，我二話不說就把她擁在懷裡，她先是掙扎了一會，顯然還有點不適應，由於我擁抱得緊了一些，她沒辦法掙脫，就只好放鬆了身子，任憑我的雙手在她背後狂揉著，在課室門口擁抱，路過的學生也沒幾個駐足看熱鬧的，畢竟，兩個女生搞百合，在這學校里很常見。 

  小媛在課室里，遠遠的看著我們。 

  我鬆開雨露，拉著她的手往樓下走去，是的，既然確立了男女朋友關係，趁現在天還沒黑，還可以到小樹林里做**做的事情，結果，悲劇的事情發生了，我一拐樓梯，當頭就撞上了林夢夢！ 

  林夢夢看我拉著雨露的手，連忙叫住了我，衝上前來就把我和雨露拆開了，林夢夢用一種兇惡的目光盯著我和陳雨露，我有種感覺，這小妞的眼睛估計是透視眼，不僅可以看到我們不穿衣服的樣子，還能窺視我們的心靈，就這麼被她看著，我的心裡就毛毛的。 

  她忽然恢復平靜的眼神，笑著說：「小日，你們要去幹啥呢，可不可以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