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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誰要你陪我?

  等到馬車終於搖搖晃晃地到了莊子門口,宴七才覺得終於得救。


  總算是能夠離開這個小小空間過自己自由而獨立的生活了!

  宴七現在覺得自己也算能夠體會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快樂,雖然暫時還沒有翻身,但是起碼在這一個時間段內逃脫了陳溪川的致命控製,宴七已經覺得很是舒暢。


  侯在一旁的小廝走上前來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宴七就趕忙歡歡喜喜地下了馬車,一點沒注意到陳溪川在後麵有些吃力的動作。


  幾個小廝更是不理解為何自己掀開了簾子後看到的是王妃一張歡喜的臉,甚至表情上還處處透露著很感謝自己的模樣?似乎好像自己是什麽救世主一般。


  是的,你們就是宴七的救世主,宴七從馬車陷入沉默那一刻就在盼望著有一個小廝能來拉開簾子。


  這就代表著她可以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鬼馬車了。


  下馬車的時候因為宴七實在太高興了,又著急逃離,平時都有丫鬟跟著伺候提裙子,如今自己卻裙子都沒來得及抱起來,慌亂中踩著了自己的裙擺,一個踉蹌就往前倒去,好在幾個小廝眼疾手快迅速把宴七拉了起來,但是膝蓋還是磕到了一點。


  宴七本就不是嬌氣的性格,況且這也算不上是受傷,小擦小碰的壓根不算什麽,以前自己學滑板的時候摔得身上傷痕累累的也沒說一聲疼,就這還能算個事嗎?

  可是那是現實世界裏的宴七,而作為尚書府的嫡女的宴七,在每個人的印象裏都是十分嬌氣的大小姐。


  別說是磕了碰了,平時就算是飛來蚊蟲叮咬都鬧的不得安寧,她一不喜歡藥物刺激的味道,二不喜歡仆人碰觸自己身體,但又覺得自己給自己塗藥不太像大小姐行為總之全府上下都期盼著宴七身體無恙,自己才能少受罪。


  就希望夏天再短一點吧,蚊子都來叮咬下人也好,總之別去招惹宴七,可惜宴七可能是本來就體溫高,吃得好穿的好,蚊子格外喜歡宴七一些,每年都給宴七叮得火冒三丈。


  於是就去求了能夠抑製蚊子的熏香來,宴七一嫌棄味道不夠清雅,濁了自己一身的味道,二是嫌棄是從廟裏求來的,說不定點了之後就壓根不能有姻緣,幾個丫鬟都是一愣,不知道宴七腦子裏在想什麽,反正自那以後,大家都是四處找尋可以消滅蚊子的神器,以及徹夜不眠的為宴七驅趕蚊子。


  一到夏天,下人總是輪班倒班的累……


  所以當宴七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從馬車下來還笑嘻嘻的模樣著實讓蘭亭有些奇怪,她記憶裏的小姐,要是不小心在哪裏磕到了肯定是會先發一頓脾氣,再對著自己的傷口唏噓一陣,再請大夫,再罵一頓大夫開的藥不好聞。


  可是今天大家眼睜睜地看到宴七就這樣磕在了那樣堅硬的木板上,甚至聽到了聲音,宴七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蘭亭雖然是覺得宴七變了好多,也不知道其中的契機,但今日蘭亭第一次生出了奇怪的想法,宴七真的很反常,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蘭亭想起以前的宴七和現在的宴七的確有很多不一樣,但是自己都以為是小姐轉了性子。


  可是就這些對於疼痛的感覺和恐懼都源自內心,就算宴七再怎麽掩飾再怎麽試著改變,也很難改掉自己內心的恐懼吧。


  陳溪川則是親眼看到宴七被自己的裙子帶了一跟頭,他是想去扶的,可是膝蓋處傳了一股莫名的蝕骨疼痛,他一下子就冷汗直冒,實在是無法支撐起來半邊身子去扶起宴七,好在外麵有不少小廝拉住了宴七,否則今日宴七要是真的摔倒了,他該多麽自責。


  他也聽到了宴七磕在木板上的聲音,但出乎意料的是宴七啥也沒說,直接跳下了馬車,也不抱怨。


  陳溪川坐在馬車裏稍稍按摩了一下自己的腿,才覺得有所好轉,看著依舊拉著簾子的小廝,終於還是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下了馬車。


  宴七隻覺得陳溪川在後麵磨磨蹭蹭不少時間,畢竟平時陳溪川都是從來做事情不拖泥帶水的第一名,宴七就回頭看了一眼陳溪川,發現陳溪川隻是站在馬車旁在和小廝說些什麽。


  要不要等陳溪川啊?


  宴七有些難以抉擇,之前自己不邀請陳溪川吃晚飯也被批評,如今就站在門口,到底要不要等陳溪川和自己一起進去啊,可是陳溪川要說多久啊,宴七坐了一陣子馬車可是覺得渾身難受,一度十分想念房間裏的軟塌,恨不得把軟塌背在自己身上出門。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下次吩咐做一個大一點的馬車嘛,裏麵安一個軟塌的那種豪華馬車,那樣的話就隨心所欲的躺著就可以到達目的地,而且還能拉開簾子看看外頭的風景。


  一定得讓管家給自己做一個,宴七暗暗下定決心,決定今天就去找管家。


  “本王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先回房間吧。”


  陳溪川看到宴七站在門口無所事事的望來望去,似乎是在等自己的模樣,很是喜人。但是現在自己傷勢有些詭異,他不太想讓宴七知道,幹脆開口讓她先走。


  “沒事,反正我也閑著。”


  宴七看了看天邊的晚霞,突然覺得這樣的天氣和陳溪川一起回去也不是一件壞事,這麽美好的晚霞和莊子裏開滿鮮花的小路,以及陳溪川,加在一起的話,宴七光是想想就覺得有點幸福。


  真的好像小情侶壓馬路,可是她居然有點渴望。


  “本王還要很長時間,你先回去吧,本王一會兒來陪你。”


  陳溪川聽到宴七要等自己,心裏是一陣歡喜的,可是內心裏也就更加篤定了絕對不能夠告訴宴七。


  宴七看著陳溪川在晚霞下有些看不清表情的臉,語氣也聽不出什麽悲喜,於是隻好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嘀咕“誰要你陪著?”


  陳溪川看到宴七終於走開了,這才稍稍放鬆了些,幾個小廝本來是扶著陳溪川的,自然也是看到了陳溪川有些站不穩的樣子,但是陳溪川早就告訴他們不要出聲的事情,所以也就不敢多說。


  如今王妃走了,終於有一個小廝開口“王爺,您還好嗎?”


  陳溪川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那個小廝說著“沒事”就準備自己走走,但是剛準備發力,就又傳來一股刺骨的痛。


  陳溪川幾乎是倒在了小廝的身上,幾個小廝亂成一團,陳溪川皺起眉頭:“不要吵。”


  “先扶本王回房間吧。”陳溪川緊緊地捏緊大腿,他知道自己的腿本就是有舊傷,但是就算是痛也實在沒有這麽痛過,就像是烈火和寒冰同時在骨縫裏交織纏綿,再加上細針的穿刺和螞蟻的啃咬。


  幾個小廝連忙扶起陳溪川回了房間,陳溪川身子一軟癱坐在軟榻上,南淵一看陳溪川臉色蒼白就要去叫大夫,陳溪川卻連忙製止;“大夫在給宴七熬藥未曾出過房間,不要去打擾他。”


  南淵聽到陳溪川聲音都帶著遲鈍的樣子就知道陳溪川肯定是痛的不行,但是陳溪川又實在是太過關注宴七多於自己,南淵沒有辦法就這樣幹看著,隻好轉身出門去找別的大夫。


  “王爺,薛大夫也該把藥熬好了,屬下去看看,要是真的熬好了,屬下就把薛大夫請來如何?”


  南淵最終還是折了回來,莊子偏僻得很,哪有什麽特別好的大夫可以來醫治王爺呢?

  他想來想去王爺的身體還是得薛大夫上手才能放心。


  陳溪川點點頭算是默許,若不是實在疼的受不了,誰願意這般去勞累一個大夫呢?


  南淵走到薛大夫所居住的閣樓,發現下麵守著的暗衛之多竟超過王爺自身所安排的,南淵再次感歎王爺實在是過分的疼愛王妃,以至於在自己和王妃之間,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王妃的安危。


  暗衛看到是南淵來了,都以為是陳溪川來了吩咐,也就沒有多加阻攔,南淵看著緊緊關閉的房門,心裏有些不踏實。


  最終還是試著敲響了房門,就算是現在薛大夫正在為王妃熬藥寸步不離,他也要確認一下還需要多久才能結束。


  好在打開門的就是薛大夫,薛大夫一看是南淵,還以為是陳溪川來催自己熬藥了,趕快說“熬好了熬好了,可以喝了。”


  南淵聽到說是熬好了,連忙就拉著薛大夫往陳溪川房間裏走,邊走邊說今日陳溪川不舒服的種種。


  薛大夫熬藥花了不少精力,本來還想好好休息一會兒,但是一聽南淵說陳溪川不舒服頓時就睡意全無,他跟在陳溪川許多年,是知道陳溪川是個不會外在表現過多的人,特別是自己的傷痛。


  如果真的是南淵說的那樣,已經痛到快要走不了,無法控製表情的地步,肯定是特別嚴重。


  從陳溪川生病依賴就一直是薛大夫在位陳溪川調養身體,按說陳溪川的身體應該是會越來越好才對,怎麽會就突然腿痛加劇?


  也許是兩人都心急如焚的厲害,沒過多久兩人就已經到了陳溪川的門外。


  “王爺,薛大夫來了。”南淵領著薛大夫進門,薛大夫一看到癱坐在軟榻上的陳溪川,瞬間覺得不妙。


  陳溪川一張臉慘白,還掛著豆大的汗珠,陳溪川閉著眼睛調整著內力,但是顯然不太管用,依舊是痛苦的表情。


  薛大夫走過去行了禮就連忙為陳溪川把脈,又查看了一下陳溪川的腿,從隨身拿的藥箱裏拿出針灸的針來,看著陳溪川的腿說“王爺,老夫為您針灸一次,看看有沒有效果。”


  陳溪川自然是點點頭,現在他痛得不願睜眼也不願說話。


  等到大夫第一針紮下去,陳溪川頓時覺得骨頭縫裏都在滲透著寒意,他被冷的倒吸幾口涼氣,骨頭裏因為過於寒冷而變得酸痛,陳溪川不由得蜷起了雙腿。


  “王爺,請忍耐一下。”薛大夫看陳溪川還是有些反應,就又抽出針來繼續紮下。


  “大夫,本王為何會突然腿痛如此?”陳溪川忍受著痛開口,薛大夫輕輕用指尖撚動著針,帶來酥麻的感覺直擊陳溪川渾身的神經,陳溪川不由得又是一陣顫抖。


  “王爺今日做了些什麽,可否告訴老夫?”


  “本王在後山上泡了溫泉,然後,然後用了一些輕功。其他的什麽都沒幹。”


  南淵直接脫口而出“輕功?王爺怎麽可以!”


  他可是知道陳溪川的大忌就是不可以使用輕功,陳溪川一直很自律從來不會硬來,今日是如何的情況,逼得陳溪川還需要動用輕功來解決?


  南淵頓時覺得自己看管不力,沒能好好守護王爺,心下一陣後悔。


  雖然陳溪川說著不讓自己跟上後山看他泡澡,他也該在外麵守著不是嗎,怎麽還真的就這麽信任王爺不會被害?


  他在幹嘛?


  哦,他在和灩子一起吃飯,完全忘了陳溪川還在後山泡溫泉的事情,也許是最近陳溪川都沒有出事情,他有些放鬆警惕

  也許是愛情過於盲目,讓他真的什麽都拋在腦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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