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今日羞著芙蓉麵
陳溪川今日是看到那般小小的人兒慢慢從前廳走出來,今日宴七著了一身藕粉色拖地長裙,袖口處都用銀線繡著月季花的模樣,裙擺處墜上金色蝴蝶,有些看不出到底是粉色還是淺紫色的輕紗鬆鬆的披在肩頭上,整個人顯得慵懶而又精致。
如玉的耳朵上戴著粉色瑪瑙做成的耳墜,頭上也戴著一支月季勾蝶點金步搖,走起來隨著她的步伐而輕輕晃動著,叫他不由得吟起詩來“今日羞著芙蓉麵,玉妝柔袂春幾重。”
宴七“王爺說我?”陳溪川點點頭,又指著一臉得意的白萬裏說“該是他向你行禮,不是你向他”
宴七尷尬的笑了笑“我不知道王爺又沒說。”說罷看了看眼前兩人相視而坐的模樣,又想起之前聽到的那句話,覺得自己十分多餘,多餘到偌大的前廳她覺得坐在哪裏都不太自在。
白萬裏慢慢站起身,一雙隻看一眼就被吸進去的桃花眼本分的盯著宴七,輕輕撣了撣袖子,聲音清冷無比“給王妃請安。”
宴七覺得自己就快要進急診監護室的地步了,像是一個人在孤島呆了七七四十九天每日都隻想點亮火把拚出“”的絕望窒息程度。
她想說不必多禮,可嘴巴不聽使喚的發出了一聲“救命”
聞言陳溪川和白萬裏都是一愣,不知道宴七為何說這麽一句,陳溪川反應了兩秒趕快拉著宴七在身旁坐下,聲音帶著焦急“什麽救命?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宴七能說自己對白萬裏的美男恐懼症反應比對陳溪川還大嗎……對著陳溪川,隻要是不去對視都還是能夠不露餡的程度,可是白萬裏一句話五個字,一個初次見麵的友好眼神,就叫她口不擇言。
宴七看了看眼前神色焦灼的陳溪川,立刻意識到自己又被毒害,自惱的不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心想最近怎麽這麽糊塗。陳溪川看著宴七沒有來的拍自己的頭,更是嚇了一跳,難道自己這幾天不在府上,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伸手把宴七不安分的手拉回捏在手裏,陳溪川才覺得心裏踏實了些,又才問道“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宴七後知後覺自己的手被陳溪川抓走了,現在自己這隻手正在陳溪川溫暖寬大的手裏呢,雖然是溫和無比的觸感,就像陳溪川整個人的感覺一樣,但宴七依舊感覺手心滾燙,似乎在抓著一塊剛出爐的烤紅薯,她想撒開,可是又覺得有點美好。
“沒什麽說什麽救命?為何要打自己的頭?”陳溪川盯著宴七的臉,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實不相瞞,我做噩夢了……”宴七看實在是應付不過去,幹脆搬出老由頭,又怕陳溪川不信,趕快抽出自己的手放在耳邊發誓“真的!我真的做了噩夢。”
陳溪川知道宴七是做噩夢的毛病的,他看著宴七一臉認真發誓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那為何看到白萬裏才說救命?”
“他和夢裏的人長的一模一樣!我覺得太神奇了,所以才說的!”宴七隨口扯謊,反正自己的夢,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內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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