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結印之吻

  木棉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答應了。


  一安沒想到木棉姑娘會如此信任她,原本並不打算強求的一安,竟然有些詫異。


  她看著木棉的眼神,明顯有些心虛。


  畢竟木棉姑娘身體裏還有她種下的跟蹤術,其實她到哪裏一安都是一清二楚的。


  隻是對於柳肆的事情,一安想再一次確認罷了。


  “對了木棉姑娘,我還有一個問題問你。”一安低著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燕老板請說。”


  “你現在還能不能記得起在天上的事情,特別是芳華仙池?”


  無論怎麽說,芳華仙池都是木棉姑娘生長的地方,即便這湖泊建造地和那仙池再相似,定然是和仙池沒有辦法睥睨的。


  “不瞞你說,我近幾日總是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像是發生過,又像是沒發生。”


  木棉低垂著眉眼,兀自往那顆垂楊柳方向走去。


  華三不知所措地讓了步子,走位到一安的身後。


  “我想那裏應該就是你說的芳華仙池吧,不過那也隻是一些十分模糊的記憶,並不能完整連貫。”木棉像是十分困惑,這也是她今日修煉遇見的問題。


  “你在那裏看到了什麽?比如?”一安問道。


  “隻記得那時候總有一個少年來我身邊,說著一些聽不清的話,撫摸著我的葉片。”


  木棉努力回憶道,捂著眉心,身體搖搖欲墜。


  一安趕忙扶著木棉姑娘坐下來,從腰帶裏拿出了一瓶藥丸,遞給了木棉姑娘。


  “這是我練功的時候,提升元氣的丹藥,你可能是最近勞累過度了。”


  “即便是修煉可以辟穀,但是休息還是要用的。”


  一安探查了一番木棉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麽大礙,反倒是安金丹的已經漸漸和木棉的血脈融合了。


  “謝謝燕老板關係,關於芳華仙池的事情,看來我是幫不了你的忙了。”


  木棉搖搖頭,說道。


  “沒關係,你下去休息吧。”一安合上手裏的扇子,說道。


  木棉點點頭,摸著那垂柳,隱匿身形,回到了湖底。


  “你們仙人可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不知道我能不能修煉成這樣呢。”華三看著木棉姑娘的背影,羨慕地說道。


  “可以試試。”一安從懷裏拿了一本書,扔到了華三的身上,說道。


  “真的嗎?燕姑奶奶是打算收我為徒?”華三詫異拆打開那本書,問道。


  “原本你是沒有任何資質的,可依賴於身體出那股真氣,或許你可以試試。”


  一安說著,抬腿就走。


  華三抱著書,又拿著飯盒,另一隻有捏著那搖搖欲墜的符籙,跟著一身清閑的一安身後。


  “燕姑奶奶你等等我啊,不對,我是不是以後要叫你師父了?”華三興奮地問道。


  “想長輩分?想得挺美。”一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踉蹌的人,問道。


  “不不不,徒孫也行。”華三跟在一安身後,小跑。


  “哼。”一安哼了一聲,禦風離開了。


  當師父是最不能讓人安心的事情了,更何況這廝的資質還這麽差。


  一安瞥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華三,心裏有些不忍,歎了一口氣直接飛走了。


  回到玉簟樓,門口的江詔和牧建茗還依舊站在原地。


  “參加樓主。”牧建茗扯著嗓子喊道,就害怕一安聽不見似的。


  一安駐足,問道“亭甫回來了嗎?”


  牧建茗見一安真的停了下來,一時間忘記了回答,傻愣愣地看著一安笑。


  江詔見狀,回複道“回來了,在沈季公子原本的房間裏。”


  “好。”一安抬腿走了進來。


  沒有亭甫在身邊的一安,向來是沙發國際,不拖泥帶水。


  一安走到原本關押沈季的房間,發現陣法已經變了,看來亭甫已經調整了路線。


  即便是沈季想來自投羅網,估計都找不進來。


  一安淺淺一笑,開門走了進去。


  “亭甫?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幹什麽?”一進門,一安就看到亭甫一個人坐在這裏,一動不動地,像是在思考什麽事情。


  “去哪兒了?”亭甫回複道。


  一安擰著眉頭,不是她的錯覺吧。怎麽感覺亭甫這句話問的倒像是一個獨守空房的怨婦口吻呢?

  “青衣鎮。”一安走進,坐在了亭甫的旁邊,這是才看清亭甫那俊秀的容顏。


  和那些怨婦不同的是,亭甫臉上幹幹淨淨的,反倒是看著亭甫的一安顯得居心叵測。


  “怎麽不跟我一起?”亭甫問道,擰著的眉頭沒有鬆下來。


  “我去找木棉姑娘,你去送沈季,我們本就不順路啊。”一安解釋的有理有據。


  亭甫一口氣被堵在胸口,一硬生生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擔心我安全了?”一安哄著。


  “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再說我能拋棄咱們玉簟樓的兄弟不問嗎?”


  一安想著她就是比亭甫晚回來一會兒,這小子竟然跟她鬧脾氣。


  “結印。”亭甫伸出手,說道。


  “嗯?”一安沒有明白過來這是什麽意思,結什麽印啊。


  “我要時時刻刻知道你在哪裏。”亭甫義正言辭地說道。


  原來是吃醋她總是跟別人結印,不管是木棉姑娘,還是小黑團子,就從來沒有想過他。


  一安起身,吻了一下亭甫那冰涼的唇瓣,蜻蜓點水地。


  “結好了。”一安眉眼帶笑地說道。


  亭甫瞪大了眼睛,哪有這樣結印的,還是說她跟別人都是這樣……


  一時間亭甫楞在那裏,胸口一股無名邪火湧了上來。


  他抓著議案的肩膀,滿臉不可置信。


  一向是溫柔得體的亭甫,竟然衝動如斯。


  一安驚訝地快速眨著眼睛,還沒等她開口,亭甫就抱著一安的後腦勺,唇瓣貼了上來。


  不同於一安剛剛蜻蜓點水的樣子,此時的亭甫像是發狠了的忠犬,撕咬著一安的唇瓣,堵著她的呼吸,發泄胸口壓抑的情緒。


  然而力道並不是太重,也時時刻刻照顧著一安的感受。


  漸漸地,一安像是被眼前人深邃的眉眼吸引過去,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沉溺在亭甫這稚嫩的衝動中。


  亭甫從撕咬,一下下啄著一安的唇瓣,像是被整蠱了的忠犬一般,發泄著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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