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徒弟離開的第一天,想她
一安閉關的第二天,白色廟宇裏。
妖仙青提和老和尚坐在茶桌前聊天,而尊上付廷州一直沒有醒來。
“昨天她進去修煉了?”老和尚手裏盤著佛珠,看著坐在對麵案幾旁邊的人,問道。
“你難道不期待嗎?”
瘦高個拿起茶杯,優雅從容的品了一口,答非所問。
“自然是期待的,但是對於她的身份又有多少人能知道?亭甫願意叫她一安,那她就是一安。”
老和尚眯著眼睛,望了望眼前這個人,補充道“和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
此話一出,明明十分懶散的坐在那裏的瘦高個,目光像飛刀一般,飄了過來。
“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這是付廷州那家夥告訴你要這樣說的?”那瘦高個問道。
“已經過去了千年,要是你還是執著於之前的那件事,你讓亭甫如何自處?”
老和尚睜開了眼睛,手裏盤著佛珠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眼裏同樣不甘示弱,反問道。
“老頭子,你以為我一直是在利用亭甫?”
那瘦高個手裏的茶杯,重重地摔在了案幾上,這是他第一次在他的那些舊時麵前,顯露妖性。
老和尚是摸得清楚這人的脾氣的,知道他這是生氣了才有的表現。
“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很多事情早已滄海桑田。”老和尚的本意很簡單,也隻是想要勸說他不要過於執著過去。
當初老和尚也同樣執著於查明當時的真相,可是自打六十年前開始,他便不再繼續追查下去。
“亭甫是我的徒弟,正如你的徒弟一樣,若是論最初的目的,老和尚你的心可比我黑啊。”
這瘦高個收斂起剛剛散發的妖氣,捏著茶杯,說道。
“……彼此彼此。”
老和尚自然眯著眼睛,貌似不在意一樣回複道,可眼角微微閃著的光,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說曹操曹操就到,小和尚蹦躂地從巷子口,跑過來,腳上看著已經換了一雙新鞋。
“師父,亭甫使者又來了,你要不要見他?”小和尚走到案幾麵前,恭恭敬敬地說道。
“讓來進來吧,不要讓他去大殿了,之間過來這裏。”
老和尚捋著他的胡子,吩咐道。
“好的。”小和尚領到命令,瞪了坐在旁邊那個的瘦高個一眼,又蹦躂地離開了這裏。
“這孩子在你身邊待了這麽多年啊,比我跟亭甫又感情,哈?”
瘦高個倒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轉動著手裏的茶杯,說道。
“亭甫等會兒就來了,你打算避嫌?據我猜測,他還不知道你經常光顧這裏吧。”
一談論起小和尚的話題,這老和尚就是一副滴水不漏的樣子。
“反正一安已經閉關了,我瞞著他的事情,也不差這一點兒。”那瘦高個翹起二郎腿,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姿態。
“……”老和尚瞄了兩眼,淺淺一笑,回頭說道“亭甫使者聽到了吧,你這位師父可是瞞了你不少事情呢。”
話音剛落,亭甫就從那走廊的盡頭出現,低著頭一步步靠近,並看不清楚神色。
老和尚故意擺了那瘦高個一道,得逞一般,彎著的眯眯眼的弧度更深了。
“亭甫啊,你聽我給你解釋,那尊上還有這老不死的,以前都是我的朋友。”
那瘦高個語氣裏竟然有了歉意,坐在一旁打算看一出好洗的而老和尚,反倒睜開了眼睛。
“嗯,我猜到了。”
今日是一安離開他的第一天,一早上從那玉樽仙境裏出來,就滿身不適應。
去玉簟樓待了一整天後,實在是無所事事就來到了這荒蕪之地的白色廟宇。
上次尊上拒絕了他的見麵,至今兩人都沒有聯係,沒想到一來到這裏,竟然看見師父和老和尚坐在一起聊天。
“師父和大和尚很久之前認識?”
亭甫並不詫異他師父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隻是好奇地望著這老和尚,眼裏充滿了困惑。
在他的記憶裏,這和尚不過是和深得尊上信任的修道者。
既然師父都和他認識,那他的年齡或許遠遠在亭甫之上,既然早已得道,又為何是這樣一副蒼老的麵容?
“認識,大概的追溯到千年之前了。”這瘦高個自然不打算離開,自然也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欺瞞他。
“……原來如此,前輩,是我之前誤會你了,竟然在一安麵前說自己的輩分比您大。”
亭甫想起當時第一次在一安來這裏的情景,眼裏的光又黯淡了下來。
“看看我這徒弟,自打他受了那丫頭做徒弟後,就把我這個做師父的都忘了。現在又失落落魄地來著你這裏,一點兒也不把我放眼裏,果然是隻聞新人笑,哪裏還記得我這個老人啊。”
瘦高個附身倚靠這案幾上,跟剛剛還劍拔弩張的老和尚抱怨道。
“……我不記得師父你以前也這麽纏人的啊,再說,不是你把我送來尊上這邊的嗎?”
亭甫眼裏的那點兒悲傷,很快就被他這個不靠譜的師父,攪散了去。
“亭甫使者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這一次來的目的是……”
老和尚對於他自己年齡的問題,並不想多做解釋。
然而又實在是受不了身邊這瘦高個的矯情,立即轉移話題問道。
“我,我上次來也沒有看見尊上的身影,不知道他的身體還好不好?”
以前的亭甫自然是不會因為一些無聊的事情,耽誤自己的行程。
可自打昨晚一安離開了那裏,去北山閉關了後,他才覺得以前的生活是多麽的無趣。
可亭甫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無聊來的,隻要找了一個借口說道。
“對了,上次你來而時候,尊上正好受傷,我無暇迎接亭甫使者,不得已將你拒之門外。”
老和尚想起當時情況,無暇顧及真的,但是將亭甫拒之門外的真正原因,是不能讓亭甫看清尊上的真正長相。
“那尊上現在的身體好些了嗎?”
亭甫對於尊上自然是十分恭敬的,對他那神秘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多加揣測。
“還在昏迷中,不過你看你師父這個時候正好來了,有他在的話,想必尊上不久就會好的,勞煩亭甫使者費心了。”
老和尚一口一個亭甫使者說的,把自己的位置放的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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