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吃軟不吃硬

  “契約?”


  一安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剛剛使用的時候,她都沒有受過傷啊。


  無論是在那些民間的話本裏,還是在一安看過的那些古籍裏。


  喚醒一個至尊法器時候,必不可少的就是歃血為盟的這個傳統,而這不聲不響地她怎麽就和這個玉骨折扇訂了契約呢?


  一安摸著被亭甫鼓著腮幫子,送回自己手裏的玉骨折扇,像是看著一個陌上的朋友一般,不分不解。


  “具體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在凡世找到這般扇子把他帶到這裏,那個時候可以非常確定,那時候的玉骨折扇還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亭甫低著頭,想到剛剛在那中二的一幕,明明他已經察覺到不同,仍然在一安的注視之下,鬼使神差地揮動了扇子。


  結果可想而知,在一安的麵前丟人了。


  “所以師尊你的意識是,以後這把扇子隻有我可以使用,即便別人得到這幫扇子,也無法使用它作為法器是嗎?”


  一安明白了亭甫話語裏的意思,興奮地問道。


  好家夥,一把扇子都這麽忠心,那她以後若是見到了其他的上好法器,都不好意思動心了呢。


  “是這個意思,所以那北山的峽穀就是你用這把玉骨折扇弄得?”


  亭甫想起來後山的那一副場景,還是尊上的閉門不見,已經突然出現在那裏的巨大峭壁。


  看來,在他不在這裏的時候,一安用這把扇子造成的傷害,真的已經波及了結界之外的東西了。


  那巨大的岩石牆壁,或許就是尊上在攔住裏麵野獸的屏障。


  看來,這可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法器,隻是為什麽單單就看上了一安了呢?

  難道這就是尊上說的,所謂的命定之人?


  亭甫擰著眉毛,這今日的事情聯係到一起,分析道。


  “是,但是我就是想看看這法器最大能造成什麽樣的傷害,原本以為隻是開山劈石之類的,沒想到竟然開出了一道峽穀出來。”


  一安想起下午在後山搞得那一出。愧疚地低著頭認錯,“幸好也隻是一道峽穀,沒有很長,被一個高大的牆壁擋住了,要不然我真的是犯大錯了。”


  “不,不是幸好,也許你接著玉骨折扇的那一招,已經產生影響了。”


  亭甫並沒有因此錯怪一安,隻是想到若是那威力一直蔓延至結界之外,驚動了裏麵的奇珍異獸。


  等到一安去裏麵閉關修行的時候,裏麵那些東西,定然是會給閉關離開這結界保護之下的一安,造成麻煩。


  “影響?”一安不解的問道,她下午的而時候確實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


  “我之前跟你說過,你閉關修煉的地方就是這北山結界之外吧?若是你那一擊驚擾了裏麵的東西,帶你再進去的時候,它自然能再一次識得你這玉骨折扇的氣息。”


  亭甫看了一眼這玉骨折扇,心裏充滿愧疚,若不是他匆匆把這個玉骨折扇給了一安,甚至還沒有在她身邊監管,這裏麵也都是又他的責任的。


  “……不過你也不要著急,或許我可以跟尊上商量商量,看看你這次閉關的地方,可不可以不必要非得去那結界之外的地方。”


  一安聽見亭甫的話,已經嚇得不敢動彈,她即便是學會了不少東西,法力也有所提升,可沒有任何實際訓練的情況下。


  早早地就得罪了裏麵的大佬,她怎麽可能在閉關的時候應付得來?

  一安想著就後悔了今日的魯莽,怎麽想的一定要在那後山測試呢,明明已經在河裏麵測試過一次的,這下好了,把她自己的活路給堵死了。


  “若是我這一次把那個結界給弄破了,裏麵的野獸會跑出來嗎?”


  一安想到這裏,蹲坐在台階上瑟瑟發抖。


  她一個人悶在這裏悶了兩年,沒有任何社交的的她,就隻會窩裏橫了,怎麽可能打得過這仙境裏的野獸呢?


  “按道理來說,會的,我是我回來的時候去查看了一下,發現在這結界之內並沒有什麽異常,可能是那個岩石圈起到了作用。”


  亭甫跟著一安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看著天空的方向,推算一安在這個玉樽仙境裏闖禍的時候,他應該正在趕往那白色廟宇的時候。


  “那“擎天柱”是你弄的嗎?”一安抬起眼睛,握著手裏的扇子,渴望從他那裏得到些許慰藉。


  “應該是尊上修複發的,本來我以為,尊上他是因為知道我要去問那個洗髓丹的事情,將我拒之門外,看來,並不是單單因為這樣。”


  亭甫看著一安,如是說道。


  或許這一次我真的闖禍了,一安耷拉著肩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情不自禁地又從腰帶裏拿了一顆脫力草藥丸,含在嘴裏。


  亭甫見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如驚弓之鳥的一安,將那細長的手伸到了一安麵前。


  “什麽?”


  一安看著橫在她麵前的那個,同她連差不多的手,不知道亭甫是什麽意思,到兩人之間長久的默契,能讓她察覺到似乎亭甫是想要安慰她。


  於是她順從的伸長脖子,把她那顆剛剛脫機焦急又陷入恐懼的腦袋,放在了他的手掌心裏,第一次乖巧的像一隻撒嬌的小狗一般。


  “……我,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一安在亭甫的手掌心裏,想安安穩穩地閉上眼睛,可才閉上一半,聽見亭甫小心翼翼地說著這樣的的話。


  那緩緩閉上的眼皮,才遮了一半的瞳孔,一安的脖子就硬生生地梗住了,半闔的白眼也翻到了頭頂。


  “不是這個意識,你把手伸到我麵前幹什麽?”一安氣惱地拍了一下亭甫的手,說道。


  沒看到老娘心裏不得勁嗎,凡塵裏那拍賣會的事情已經讓我焦頭爛額了,結果又在這個玉樽仙境裏捅了一個大婁子。


  “……我,我隻是也想嚐嚐你煉化的那藥丸,而已。”


  亭甫無辜地搓著那被一安“啪”的一聲,打紅了的手,委屈地抿著嘴道。


  “哦,這樣啊。明明上午給你的時候在,你不吃的,現在怎麽又改變主意了?”


  一安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最受不了亭甫這樣委屈巴巴的樣子,心裏總有一種犯罪感。


  可是明明是這樣一種負罪感,她還上癮的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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