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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壁咚師尊,擁抱師尊

  亭甫一天之內在師父和尊上兩個地方,都碰了一鼻子的灰,隻好回到玉樽仙境。


  可一到這裏,他立馬就發現了不對經的地方,趕緊往北山的方向飛去。


  “這裂痕?不好!”


  亭甫心裏有了答案,沿著那剛剛生出的峽穀,一路探查下去,並沒有發現野獸出沒的跡象。


  和一安一樣,最終他停留在了那一麵高聳入雲的“擎天柱”麵前,摸了摸這麵牆壁,試探了一下安全度。


  “這就是尊上閉門不見的原因吧,我早就該想到他既然能讓一安我和進入這仙境,自然也是有監視的條件的。”


  亭甫低著頭,眼神閃爍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不對——


  這擎天柱僅僅是為了阻止一安往結界之外的方向去的話,尊上還有很多辦法,可是之間這造成這種等級的物理防禦,絕對是要損耗百年修為的。


  若僅僅是為了提醒一安此路不通的話,這實在是太過大材小用了。


  亭甫回頭看了一眼這峭壁,手裏星光流動,結成一個符咒放在了這個峭壁之上,再轉身離開。


  在一安和亭甫不知道的峭壁對麵,蹲守了一整天的小家夥突然察覺不到任何熟悉的氣味,踏著它的小蹄子,無奈地轉了一圈以後,離開了這裏。


  亭甫心裏又很多疑問,這樣的峽穀是一安造成的,僅僅是憑借那把玉骨折扇嗎?


  為什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沒有察覺到這法器有如此威力,似乎那傷害已經直達那結界之外。


  這結界之外到底有什麽?為什麽尊上一再強調一安必須通過這北山的曆練,才可以修得真身。


  還有今日師父的欲言又止,他又對自己隱瞞了多少東西?

  這是亭甫這兩百多年的記憶以來,唯一一次如此困惑,之前他的人生單調直線式的完成任務,結束任務。


  而如今,從成立玉簟樓開始,真是讓是一安那樣擔心的,一張細密的大網早已經鋪設好,等著那些棋子紛紛入場。


  一安蹲在廚房門口,亭甫曾經坐過的位置,看著院子裏的樹葉發呆,本以為她今日又會是一個人吃飯了。


  亭甫上午的離開,並沒有告訴她,他的歸期,想到這裏的而一安不免還是有些失落。


  “師尊!你今日這麽早就回來了?”


  一安正想著亭甫看到她給他的那本醫書,立即就離開的時候,眉宇間的慍怒,這個時候的亭甫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是啊,對不起一安,我師父不打算跟我解釋那洗髓丹的細節,尊上也沒有見到……”


  亭甫眼裏都是歉意,明明之前就說好會保護她的,對於這樣一件小事都無能為力。


  “啊,是這個事情啊,我看到那一頁的記載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很是生氣,就像是別人拿走了我什麽東西一般,所以我也是衝動了。”


  “亭甫,隻要你回來就好,我從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做什麽。”


  一安走到亭甫身邊,握住他的肩膀,她能感覺到此時的亭甫特別疲累,眼裏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失落。


  她看到“美人”如此沮喪,心裏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趕緊為自己上午的衝動道歉。


  “不過,我已經給玉簟樓的人留言了,自然會有人按照這個線索查詢的。還有那個也許還幸存著的黃衣服姑娘,我也會繼續調查……”


  “至於半妖的事情,上次師父給我留了一個字條,等會我傳送到你的靈識通道裏。”


  亭甫看著一安的眼睛,絮絮叨叨地,從來都沒有這樣慌亂多話過。


  一安一下子就被這樣緊張兮兮的亭甫逗笑了,伸手刮了一下亭甫那挺拔的鼻梁,捂著嘴繼續笑道。


  “我,我哪裏說的不對嗎?”亭甫摸著自己的鼻子,眼觀鼻,鼻觀心的回憶剛剛說的話。


  “沒有,隻是我第一次見你說了那麽多話,而且語氣這樣柔軟,聽得我心裏都是罪惡感,感覺是我這個做樓主的虐待你了一般。”


  一安瞪著閃亮亮的眼睛,抬頭望著眼睛慌亂的像小兔子一樣的亭甫。說道。


  “虐待?沒有沒有,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努力修煉,想著為你分擔一些壓力,結果奔波了一天都沒有把事情辦好,即便你懲罰我,我都是認得。”


  亭甫看著一安坦誠的眼睛,慌亂地往後退了兩步,搖著頭解釋道。


  “怎麽,你師父以前就很喜歡懲罰你是嗎?”一安緊跟著亭甫後退的方向,大步往前邁了一步。


  “不,不,沒有沒有,以前的時候你不過我玉簟樓的事情,現在你為玉簟樓的事情緊張,作為樓主你自然是有權利懲罰屬下的。”


  亭甫自然是不能往那些有恩於自己的人身上招黑的,踏著小碎步,又慌亂地向後退了一步、


  “可是現在是在玉簟樓裏,你還是我的師尊,哪裏徒弟懲罰師尊的道理?”


  一安眼裏滿是笑意,見亭甫再一次與她拉開了距離,又向前邁了一大步,說道。


  “你上次不就是懲罰過嗎……那,那這懲罰,可以留到你有能力離開這裏的時候,再,再那個……”


  亭甫說道這裏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那次在屋簷上那些細細密密的“懲罰”,耳朵紅了起來。


  明明還沒有受到懲罰的亭甫,心裏十分疑惑為什麽此刻咚咚咚的心慌,和那時候在屋簷上的感覺一樣。


  亭甫這三魂少了一魄的,自然是不明白這是什麽意識,慌亂地又往後退了一步,抵到了院子裏一顆樹下,退無可退。


  他看著負手棲身而來的一安,條件反射地咽了咽口水。


  “哦,原來這次師尊是特意來請罪的,想要“那樣”的懲罰?”


  原本隻是想看戲的一安,被亭甫這樣不知所措的樣子加深了她的罪惡感,想到了那晚在屋簷上她主動的那一次。


  一安沒有像上次那樣失了心竅,往前一步趴在了等待淩辱的亭甫胸口,聽著他咚咚咚的心跳。


  圍繞了她半個月的緊張與不安,頓時就被這堅定有力的心跳安撫了下來。


  原來亭甫奔波了一天,都是擔心她所擔心,在意她在意的。


  想到這裏,雙手也不自主地環抱上了亭甫的腰間,閉著眼睛享受著此刻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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