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在書房相親
翌日,一輛馬車停到李府門口,一位紅衣姑娘打開李府的大門,立即鑽了進去。
聽見她的命令後,馬車立即揚長而去,沒有一絲停留。
“姑娘,今日你的打扮讓我耳目一新啊。”
那車夫看到李瓊安一身紅衣從裏麵一路小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腦補她嫁給他們廖公子的場麵了。
“唉,不是得親自拜訪你們廖公子嗎,他確實幫了我不少忙的。”
李瓊安在那馬車裏梳理自己的頭發,今日她出門時誰都沒有通知的。
自然這衣服,這發飾都是她一手挑選,自己收拾的。
因此這發髻也是有些鬆散不如往日一般齊整,卻不知道此時的她在外人眼裏清澈純淨的麵容今日多了一份嬌憨。
“沒關係的姑娘來我們府上不必拘束,廖公子說他與你在書房見麵,不會遇上家裏的大人的。”
那車夫自然是知道自家的老爺夫人是故意躲著不出來,而那書房也是昨夜連夜收拾好的。
“是嗎,虧了你家公子用心了,我今日沒有帶什麽禮物拜訪廖大人,心裏正七上八下呢。”
李瓊安在這車夫麵前努力維持著自己名門閨秀的形象。
“李姑娘你能來,公子他就已經十分開心了。”那車夫快把自家主子出賣的一幹二淨了。
一安的意識在李瓊安的身體裏跟著她同樣的律動在馬車裏搖擺,看著眼前的車夫心裏納悶著。
這車夫不是廖公子以後的貼身小廝嗎,她前世嫁入了廖家後這人也一直常伴自己左右,後來也隨著他們漂泊了好些年。
隻是,原本的記憶裏在河邊畫畫的廖瑞澤,還有帶他們去那拍賣會的貼身小廝怎麽再也沒有出現了,她還記得那小廝的名字叫——
劉學,對。
一安看著眼前的車夫,想起前世他對他們夫妻倆的忠心耿耿,再次見到也是玩法感激。
隻是在這個記憶重塑裏,她仍是忍不住擔心那位叫劉學的小廝後麵的故事。
那白色廟宇裏的陣法,會不會因為李瓊無意救了的那個半妖,而抹殺了另一個人存在的痕跡。
“李姑娘,前方拐彎就到了。”
“公子他讓我問姑娘的意思,為了避人耳目從側門入,定是會委屈了姑娘,姑娘若是介意,自然是可以從正門入的,一切姑娘自己定奪。”
那車夫把車停在了廖家的門口,詢問馬車裏的姑娘。
“側門吧。”李瓊安思慮了一下,這廖公子還是那麽體貼。
“好嘞,李姑娘,咱現在就可以下車了。”那車夫把馬車穩穩地停下來,對著車廂立麵說道,順便把那下馬的凳子拿了下來。
“嗯。”李瓊安掀起簾子,下了馬車。
環顧四周,這裏——就是她前世生活了十多年的夫家。
現在來看,比起自家裏確實少了一下人氣,也難怪這廖瑞澤那麽喜歡去外麵湊熱鬧。
“嗯?廖公子,你怎麽在這裏站著呀,不是說好在書房等我得嘛?”李瓊安下了馬車,才過了一道門,就見到廖瑞澤已經穿戴整齊地在這後門的庭院裏等著了。
廖瑞澤看著李瓊安一身紅衣,那發髻也十分隨意地挽起,一頭青絲半散在身後,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回話,就這樣傻愣愣地站在那裏。
“公子!李姑娘來了。”身後跟著的車夫看著自家公子那沒出息的樣子,立馬把他叫醒。
雖說這李家二小姐一身紅衣著實罕見吧,在李府的門後第一眼見到也是被震撼住了,可也沒有像自家公子這樣失了禮數,簡直是太丟人了。
“廖公子看起來沒多大精神啊,昨晚睡得不好?”
李瓊安見廖公子站在那裏發愣,眼神恍恍惚惚地也沒跟自己打招呼,就先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嗯,不,沒沒有,就是姑娘說要來,我不得準備準備嗎?”廖瑞澤見李瓊安已經兀自走到了自己麵前,立馬清醒了過來。
“是嗎?那我更好奇了,這個寶貝讓你這麽精心準備,一定是個不錯的物件兒吧。”
顯而易見,李瓊安這次突然造訪就是為了那盞香爐,隻是廖瑞澤沒有精準地理會道她的意思。
“姑娘親自前來,自然是要準備的妥當。”
“這就是你的書房了?果然氣質不凡,廖公子也是有心了,那就不要賣關子了,拿出來吧。”
李瓊安一步跨進了他的書房,看著這裏麵裝飾的頗有文人墨客的氣質,連連點頭稱讚,隨後也立馬進入正題。
“好,好。”廖瑞澤這才想起來一安姑娘是為了那盞香爐而來,立馬從他的櫃子裏拿出來已經擦洗過的紫檀香爐。
他走到李瓊安麵前,遞了過去。
李瓊安拿著個香爐,撫摸著,觀察著這紋路,說實話她小時候對這盞香爐的印象確實不深,因為它總是放在外祖父書房的桌子上,十分不起眼。
隻是她記得這香爐的味道,哪怕裏麵沒有了香灰,這味道也不能被替代,李瓊安把他捧在手心裏湊近了鼻子聞了聞,心裏有了八分確定。
最後那兩分就是來自自己外祖母,她記得聽過外祖母說過這是她年輕的時候把自己用了很久的香爐送給了外祖父,那這底部一定有祖母娘家的印記。
果不其然,是它。
李瓊安抱著這香爐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地看著,心裏高興極了,沒想到自己尋找了那麽多年的物件,竟然在幾日之內都集齊了。
“一安姑娘,這是否是你一直尋找的東西?”廖瑞澤看到了李瓊安欣喜地眉眼,也打心底裏替她高興。
“看樣子很像,廖公子你是怎麽得到這個物件的?”
人精一般的李瓊安自然不願意把話說的太滿,心裏也是防著這廖瑞澤要是不願意把這香爐出手,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得到它的了。”
“太過久遠,不記得了?”李瓊安好奇地看著有些窘迫的廖瑞澤,問道。
“隻記得那個晚上像是經曆了一些事情,聽家裏的小廝說道,當時我抱著這東西一到家門口就暈了過去。”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姑娘相不相信,醒來後便不記得這東西時哪裏來得了,權且當時我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吧。”
廖瑞澤無奈的看了一眼李瓊安,心裏不想隱瞞他,但是又怕她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不,不是的李姑娘,我家公子向來是滴酒不沾的,你不要聽他胡說。”那車夫看著自家公子窘迫的樣子,本意是為了替他解圍,著急忙慌地插了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