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老娘有特權!
“怎麽,這拍賣會裏也有丫頭你看上的?”那西北大漢從廖瑞澤手裏收好那唐玉麒麟,看著李瓊安有些擔憂的神色問道。
“不瞞大哥,我來這裏是為了兩件我找了許久的東西,一把折扇和一鼎香爐。”李瓊安對這西北大漢也並不打算隱瞞。
廖瑞澤看著這姑娘對著才認識不久的外鄉人也可以如此坦陳,心裏空落落的。
“既然你已經來到了這裏,那就意味著那兩樣東西,今天會出現?”西北大漢這次抓到了重點。
“嗯,不過也是道聽途說,心裏也是不安的很。”李瓊安眼神飄忽的,時不時看一下樓下正在拍賣的物件。
“丫頭你莫擔心,說實話我這趟的目的就是這個唐玉麒麟,遠道而來,沒想到一路順遂。”
“你信得過我的話,我也幫你盯著,即便這拍賣會今日不拍賣,日後我也幫你多方打聽著。”
這西北大漢看著這丫頭不過也是十四五歲的樣子,卻可以為了尋回曾經擁有的東西,有如此的氣節,當真算得上他來這寺廟的第一個朋友。
“我在此謝過了,大哥下次來到這汴京,報上李瓊安的名字,我定會以禮相待。”李瓊安倒了一杯酒,不等那西北大漢回複,就一飲而盡。
“在下呂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西北大漢也毫不猶豫地報上姓名。
“這位公子是你的相好?既然是個見證,也報上名字吧。”這人說著看了看在一旁幫李瓊安盯著樓下拍賣情況的廖瑞澤。
“相好?不不不,大哥不要這麽說,毀了人家姑娘的名聲不好的。”廖瑞澤聞言立馬擺擺手,偷偷看了一眼李瓊安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感。
“在下廖瑞澤,是吏部侍郎家的,你叫我小廖就行。”廖瑞澤看著那李瓊安和那大漢也加入其中,自報了家門。
“成,你們這裏的人都像這公子一樣斯文,話說的含含糊糊地。”
“腳鐐腳鐐說的多難聽啊,你說是不是呀丫頭。”那西北大漢笑著看著李瓊安,後麵的兩個兄弟聽著也笑了起來。
“下一件拍品,南陽玉骨九柄折扇一把——”樓下那主持的和尚一嗓子,李瓊安這屋裏的笑聲戛然而止。
“是,是李姑娘你要的東西嗎?”那西北大漢個字高李瓊安兩個頭,不用起身就看見了樓下那拍品。
“聽著是。”李瓊安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裝扇子的盒子上的鎖。
“起拍價——一千兩!”那和尚說著把那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把玉骨折扇,透亮透亮的,靜靜地躺在那裏。
李瓊安立馬站起身,一眼就看見那扇子手柄上的海棠花的紋路,立馬確定了是她要找的那把。
“喂,大僧,我們要了!”廖瑞澤坎看著李瓊安確定的點頭,立馬招手報價。
“哦,是那頭牌籌碼的包間啊,不知道這幾人能出得起多少籌碼呢?”
“你知道那頭牌籌碼得數能是你那腰包裏的碎銀子能比的?你看那剛剛一下子出了五百籌碼的傻帽都去巴結他們,我猜這籌碼得上千。”
“嘁,無知,上千?那恐怕都太少了,肯定還有什麽特殊福利!”
“是啊是啊,來了幾趟了,終於見有人用那頭牌籌碼了,不知道這福利是什麽呢?”
“喂你說說看,這扇子看著卻平平無奇,難道有什麽特別之處我們這些人太孤陋寡聞了?”
“那可不是嗎?你看那小姑娘才多大啊,隨便拿一件東西去那置換屋,立馬就最頂級的籌碼。再看看我,今兒個叫了幾個人搬了的一座大佛,置換了個啥,沒換得幾十籌碼還被香試的人贏了去。”
“那你們的意思說,這扇子也是個難得的寶貝?”
“我看像……”
李瓊安這邊才打算出手,樓下的人已經眾說紛紜了。
“好好好,大家安靜一下,既然是包間裏的客人先叫了價,請問你打算出多少呢?”那和尚問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剛剛說話的廖瑞澤的身上。
“……一安姑娘,你看,你腰包裏的頭牌籌碼能拿得下來嗎?”
“你把耳朵湊過來,我悄悄跟你說。”李瓊安對著廖公子招了招手,耳語了一番。
廖瑞澤看著李瓊安,擰著眉毛,又問了幾句,李瓊安說完又對西北大哥呂唐兄弟說了一句。
樓下的人看著這幾人的互動,紛紛坐了下去,耷拉著腦袋。
“別看了,肯定是連我們跟價都跟不起的數,我勸大家這扇子還是別想了,誰讓人家是頭牌籌碼呢?”
“是啊是啊,怪不得那屋裏憋了半天也不競價,估計是根本就沒有看上前麵的幾個拍品。”
“誰說的,我反倒覺得那傻大個子拍得唐玉麒麟,那頭牌看上了。”
“怎麽,說的你好像有五百籌碼一樣,連五百都沒有的人,還想著競拍這玉骨折扇?”
“算了算了,咱沒那個服氣,我看這扇子那姑娘十拿十穩了,那兩位在那估計是商量是用一千籌碼,還是用兩千籌碼呢!”
“……”說著樓下這些人剛剛燃起地對那玉骨折扇的興趣,立馬熄滅了,一群人圍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競價的打算。
樓上的人相互耳語著,遲遲沒有定下競拍的價格,樓下的人反倒是把那數目分析了透透的。
“額各位各位,稍安勿躁,還請樓上的客官回答老僧你們的競價是多少?”
李瓊安指了指廖瑞澤,意思是讓這位公子來揭曉競拍價格。
“那。那就——”廖瑞澤看了李瓊安一眼,吞著口水,有看了那滿眼期待的老和尚,賣著關子。
“客官大聲一些,說出競拍價格,也好方便其他的人有這樣的跟價的意向啊!”那老和尚催促著。
“那倒不是。”有人無奈的擺擺手。
“要不起嘛。”有的人十分豔羨道。
李瓊安見狀勾了勾唇角,一切都在掌握中。
“客官,請出價!”那僧人說道。
“那就——一千——一百兩!”
廖瑞澤報完價格,立馬羞紅了臉,回頭看著李瓊安,此時給他比了個做得不錯的手勢。
“……”老和尚本以為是一錘定音的買賣,竟然隻加了一百兩?還不是籌碼!
“那,那還有麽有人,加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加,一千一百五十兩!”屋裏那西北大漢看了一眼李瓊安,立馬緊接在後麵跟著報價道。
這時候,所有人才回過神來,“那丫頭竟然連籌碼都沒有加!可以競價的可以拍,我出——”樓下有個人率先反應過來。
“既然連籌碼都不出,這扇子也沒什麽稀奇,還要一千兩?”剛剛說話的人腰剛剛挺直,還沒還得及起身,後麵的人又商量了起來,這舉倒半空的手立馬手退了回來。
這扇子,到底值不值錢啊?這競拍也不是,不競拍也不是。
就是這個時候了,李瓊安看著樓下猶豫不決的人,趁他們沒反應過來的功夫,立刻站起身。
“停!”
聲音鏗鏘有力,在躁動著竊竊私語的人群中像是一道初日的光,讓人紛紛側目。
“玉簽,叫停拍賣,立刻收盤,我出一千一百五十一兩。”李瓊安舉起手裏的玉簽,不容置疑。
這就是特權的力量,這就是所謂的頭牌?
所有人看著李瓊安手裏的玉簽,一刻鍾前還喧囂著的拍賣會此刻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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