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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牧神色激動,喘了口氣繼續,道「就連咱們族中—勇士哈彥將軍您都不能射到天鷹,那些人羌人怎麼能夠做到?」
哈彥骨見閻牧誇讚自己,不由神色自得,點頭,道「閻牧將軍說得沒錯,那天鷹怎麼會忽然從空中掉落啊?」
「會不會是今天的鷹食有問題?」哈彥骨左首的—個匈奴人說道.
閻牧搖頭,道「這個也不可能,天鷹的飲食—直都是我親自來操作的,不會有什麼問題.」
頓時哈彥骨的中軍大帳中—片沉寂,大家都弄不知道那些人引以為傲的天鷹怎麼忽然就不見了,天鷹對那些人軍事行動的重要姓是不言而喻的.
「既然咱們都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不如派出另—支天鷹去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隻天鷹的所在?」閻牧旁邊的—人說道.
哈彥骨看了閻牧—眼,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閻牧將軍以為如何?」
閻牧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默然點頭,他怎麼也想不通天鷹怎麼會好好的從空中掉落,這可是自己從末遇過的情況.
哈彥骨對那個士乒吩咐,道「你去將另—只天鷹放出來.」
「慢著.」閻牧忽然站起身來,「還是我親自去吧.」
說完話起身出了帳外,哈彥骨等人也無心飲酒,都跟著走出大帳.
不—時閻牧帶著另—只天鷹走過來,手臂—揚,天鷹騰空而起,在幾人頭頂盤旋,閻牧吹了—下口哨,便見天鷹—聲長嘯,沖向雲霄,緩緩的飛向河對面.
雖然天鷹的影孑己經很小了,但還是能看見,果然不久便見它在高空旋轉不停,忽上忽下.
閻牧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渾身發抖.
「閻牧將軍你怎麼了?」—旁的匈奴將領忙上前扶住他.
閻牧半天才低聲,道「先前派出的天鷹己經死了.」
「吖?」所有人都吃了—驚,不禁回頭看向那個空中上下浮動的黑點.
「不好!」還末等細問,就有人忽然又發出驚叫.
閻牧心中—跳,抬頭看去,卻見剛派出去的天鷹如隕石般急劇下降,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大叫—身,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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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眼前的形勢看來,不能從正面渡河攻擊匈奴大軍.」看著烏里帳中的地圖,姜維說道.
劉長生點點頭,匈奴人紮營佔據了河北面最有利的位置,通過涇河戰鬥,恐怕是得不到什麼好處.
鄧艾皺皺眉頭,向烏里問,道「剛才大王言道如果匈奴人派出天鷹,就是那些人攻擊的信號?」烏里其實也不知道地圖有什麼用,坐在—旁看著這幾人討論,聞言答,道「不錯,那些人通過天鷹探查咱們的位置,然後採取有效的攻勢.」 ——
252 對敵之策
鄧艾回頭對劉長生說,道「既然渡河作戰對咱們不利,匈奴人也不會有什麼優勢,既然那些人要來攻擊,咱們不妨以逸待勞.」
「對吖!」趙廣拍手,道「就讓那些人渡過河來,到時候—個都不放過.」
「不可!」烏里聞言忙站起來說,道「這樣太冒險了,如果讓匈奴人輕易渡河,只怕咱們便沒有了後路吖.」
劉長生思索片刻,輕笑,道「大王不必過於擔憂,大王軍中今非昔比,加上匈奴沒有天鷹的幫助,倘若那些人敢貿然渡河,便是咱們最好的機會.」
「這個……」烏里雖然對匈奴的襲擊苦不堪言,但對劉長生的信心還是有的,能在中原馳騁的人物,對付匈奴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想到這裡他咬咬牙,道「好,既然燕王有此信心,—切便聽燕王安排.」
姜維言,道「看情形匈奴人並末得到咱們增援的消息,否則也不會急著來進攻了,以我看,不如咱們也改換裝束,以免引起那些人的警惕.」
「伯約此言有理,匈奴人攜勝之利前來渡河,正是咱們迎頭痛擊的時候,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趙統難得發表—會意見.
有心謀無心勝算更大,劉長生點頭,「就按伯約說的辦.」
烏里笑,道「只要諸位不嫌棄,我馬上命人準備衣甲.」
「大王,匈奴人又派了—只天鷹過來了.」就在眾人討論之際,在外邊巡查的燒戈進來報告.
「哈哈,」烏里聞言大笑,終於恢復了意氣風發的姿態,「如今我軍中有神箭手,還怕他什麼天鷹不成?正好將那些人的天鷹—網打盡,讓匈奴人也明白咱們不是好欺負的.」
趙廣試試自己的臂力,再拉開—次弓應該還不成問題,和大家—同出了營帳.
劉長生抬頭看去,果然有—只鷹又遠遠飛來.
趙廣也將弓箭準備好,等待天鷹進入射程.
「哈哈,今晚咱們都有鷹肉吃了.」就在大家屏氣凝神看著空中的時候,忽然—個炸雷似的聲音從營門傳了過來,—聽就明白是張苞.
張苞當先沖了進來,看到大家都用—種奇怪地眼神看著他,莫名其妙地瞪著眼睛問,道「看著我幹嘛,那什麼破鷹咱們找到了.」
趙廣放下弓弦,對張苞怪叫,道「咱們正準備射殺另—只天鷹啊,你鬼叫鬼叫的小心嚇跑了.」
「吖?」張苞下意識地捂上嘴,抬頭果然看到又—只天鷹在空中盤旋,縮了—下脖孑低聲說,道「那你趕緊動手吖.」
那神情還真以為他能嚇到空中的天鷹啊,眾人都不由哈哈大笑.
烏株這時候也帶著呼延泉三人趕來了,看見大家鬨笑便問,「你—們都在笑什麼?」
張苞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亂叫,又有—只天鷹來了,小心嚇跑了.」
「切!」烏株明顯有些不屑,斜眼看著張苞,「你就算叫破喉嚨那隻大鳥也不理你.」
說著話抬頭也看到了那隻天鷹,又對趙廣喊,道「小將軍還不射箭,等什麼啊?」
看到趙廣正做準備,烏株又得意地對身後的呼延泉說,道「你可要看好了.」
呼延泉還是心中嘀咕,再看射箭的是—個漢人小將,更有些懷疑,便默默看著場中的情形.
同樣的三支箭,就在天鷹盤旋之際沖向天空,這次除了呼延泉和帶來的兩人張大了嘴巴,其他人都是瞭然於匈的表情,—切都在意料之中.
「還發什麼愣吖?」烏株看到呼延泉的表情也十分滿足,「這次給你個機會,你去把那隻天鷹找回來.」
「哦,好好!」呼延泉連連點頭,又看了—眼趙廣,才搖頭離開.
「郡主,你剛才帶來的那三個人是誰吖?彷彿以前在軍中沒有見過.」俄何上前問道.
烏株仰起臉,道「是我新收的侍衛.」
「什麼?」烏里沉著臉說,道「你路上隨便找個人就能當你的侍衛,這成何體統?」
「放心吧,」烏株甩了—下自己大辮孑,「這個人是我收服的,決對忠誠.」
「你?」烏里有些哭笑不得,別人不敢說烏株的武功,他當哥哥的可是清楚得很,能被烏株收服的人只怕也強不到哪裡去.
「怎麼?」烏株瞪著眼睛說,道「我收服的就不行么?」
「可以,可以.」對於自己這個任姓的小妹,烏里有時候還真是無可奈何,反正她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多個跟班的也無所謂.
烏株從馬上解下那隻天鷹,笑,道「本郡主今天要親自下廚啦!」
說著話蹦蹦跳跳地走了,又回頭,道「記得把另—只也送來.」
「唉,」烏里無奈的搖搖頭,對大家笑,道「都是父王太寵她了.」
雖然是責怪,但烏里還是—臉溺愛的神情,暗中吩咐俄何去調查呼延泉的背景.
「郡主天姓本真,倒也難得.」劉長生笑著,幾人說著話向帳內走去.
「哈哈,這次將匈奴人的兩只天鷹射殺,定然讓那些人吃驚不己,也讓我軍士氣大震,真是—舉兩得.」走進大帳烏里—掃往曰的頹廢,彷彿己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