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懷疑
溫泉池周邊種菜的事情,蘇清晚和蕭長河商量了一下,暫時誰都不說。
等到時候,蕭長河去了軍營,她再找個時間,帶蕭長玉上來。
至於其他人,就都先瞞著。
等到有需要的那一天,再提這事兒。
蘇清晚和蕭長河沿著之前去的路,一路小心謹慎,到了溫泉池,蘇清晚將裏麵盛開的花,全摘了。
保留了一些必要的植株,剩下的全刨了種菜。
蕭長河除草,挖土,蘇清晚就在刨好的地上,撒種子。
再到外麵舀水,淋在撒了種子的地上。
忙了足足一天,兩個人才下山。
下山的時候,蕭長河就問蘇清晚,下回他們什麽時候過來。
“溫泉水,不能直接澆植物,那裏頭的溫度,又不算低,我估計,咱每天都得來潑一次水。”
“那明天開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對外就說我去打獵了。”蕭長河道。
山路不好走,又遠,蕭長河一個人受這苦,就行了。
不需要他媳婦跟著一起受罪。
“也行!正好,我摘了這麽多花,要將它們全提煉出來。”
蘇清晚還是想繼續搗鼓香水,脂粉,還有口紅之類的。
這玩意兒,比她賣治便秘的藥,賺錢的多。
可惜了,就是工具總是缺。
蘇清晚覺著,回去之後,和馮懷清商量一下,讓他給自己,做點玻璃器皿啥的。
也好讓她提煉精油。
回到蕭家,眾人見他們第一件事,就是問他們去哪裏了。
蕭長玉等了他們一天,雖然見到他們留的紙條,可還是不放心。
“出去溜達了一下,也沒有做什麽!”蘇清晚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對,你身上有股奇特的香味。”蕭長玉開口。
馮懷清也道:“蕭兄弟指甲縫裏,有泥!”
蘇清晚眯起雙眼,笑了笑,就在馮懷清和蕭長玉兩個,以為她要說話真的話時候,蘇清晚瞬間變臉,“關你們屁事兒啊?管那麽多幹嘛?我們做什麽事情,還要和你們匯報不成?”
馮懷清:“……”
蕭長玉:“……”
馮懷清愣了片刻,衝蘇清晚笑,“蘇姑娘別往心裏去,我和長玉,就是擔心你和蕭兄弟!”
雖然,更多的是好奇心作怪。
蘇清晚身上,不發生點什麽,總覺得不正常。
可若是發生的事情,他們不知道,就更覺得心癢難耐。
至於壞心思,他們兩個,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就是,我和馮公子,就是擔心!”
“擔心?你晚飯做了嗎?”蘇清晚衝蕭長玉道。
蕭長玉:“我馬上去做!”
“還有你,你那點三腳貓功夫,去了軍營,不是送死嗎?到了這麽關鍵的時候,還不好好練功夫,小心臨時抱佛腳,都沒有你的機會!”
馮懷清:“……”
咳嗽兩聲之後,馮懷清道:“蘇姑娘,既然你提到了練武,不如讓蕭兄弟陪我過幾招,我們也好共同進步!”
“殺雞焉用牛刀!”蘇清晚說完這句話,一聲大喊,“沈星,出來幹活兒!”
話音一落,沈星直接衝了出來。
他身後,還跟著兩隻跑的正歡的大白和小白。
蘇清晚太懶了,訓練大白和小白的事兒,比較麻煩,他直接扔給了沈星。
沈星就帶著兩頭狼,在蕭家後院的院子空地上訓練。
幾天接觸下來,大白和小白,更喜歡和沈星在一塊兒,沒辦法,追沈星,比追獵物,難多了。
“幹嘛?幹嘛?”沈星一見到蘇清晚就問。
指了指馮懷清,“他想切磋武藝,你贏了,晚上加一碗飯!”
沈星:“兩碗,好事成雙!”
蘇清晚:“沒問題,前提是你能贏!”
話音剛落,沈星朝著馮懷清出了掌。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流氓中的流氓。
沈星這人做事方式,有那麽一點,像蘇清晚。
不過,這種事情,誰會承認呢!
蘇清晚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看著兩個人比試武藝。
聽到動靜,家裏人全出來了。
林氏和蘇大成兩個,一見到這一幕,立刻慌了神。
還以為是有什麽矛盾。
“好好的,你們兩個怎麽在打架啊?都是自己人,快別打了!”蘇大成道。
他剛準備上前阻止,被馮楚楊叫住了,“年輕人,切磋武藝,再平常不過!”
馮楚楊認同這種方式。
因為這樣,可以看到他侄子和沈星的短板。
沈星吃的多,力氣大,拳拳見肉,加上心性純真,也不會那些彎彎繞繞,他出手,都是盡全力。
馮懷清一開始,還收斂著,漸漸的,越打越覺得酣暢淋漓。
畢竟,好對手難遇。
漸漸的,他將沈星當成了對手,甚至有些惺惺相惜。
沈星就不一樣了。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麽雞腿,豬蹄的。
他贏了,就要讓蘇清晚給他加餐,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打了三炷香的時間,都不見兩個人喘氣的。
蕭長玉做了飯出來,瞧見正在打架的兩個人,一臉驚訝。
不過也沒有貿然上前,而是來問自家大哥。
“大哥,這是怎麽一回事?”
蕭長河:“切磋!”
“比出結果來了嗎?”蕭長玉問。
“還沒呢!照目前來看,怎麽也要,再打個半個時辰,個把時辰的吧!”蘇清晚隨口道。
“啊?那我飯都做熟了,難不成,不吃了?”蕭長玉道。
蘇清晚想了想,也是。
她看向沈星,“沈星,不打了,這比賽,算你贏了,兩碗飯,加個雞腿!”
沈星一聽,連出招的興趣都沒了。
一掌劈向馮懷清,在他準備擋的時候,突然收了掌,轉身跑到蘇清晚跟前,“你說的,兩碗飯,一個雞腿!”
“我說的,你先擦擦你的汗,準備去吃飯!”
沈星提起衣袖,隨便擦了擦,迫不及待的往廚房的方向跑。
其他人,緊隨其後。
馮楚楊和馮懷清兩叔侄墊後。
馮楚楊拿了一塊帕子出來,遞給他,“擦擦!”
擦了額頭上的汗,馮懷清道了一句謝。
“感覺如何?”馮楚楊問馮懷清。
“他力氣很大,不像是後天練出來的,倒像是天生的!”馮懷清道。
“看出來了!”
一頓飯,恨不得用桶,要是力氣還不大,說的過去嗎?
“叔父,你說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馮懷清從小也是一步一個腳印練出來的。
加上天賦不錯,他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
可是沈星和他打了這麽久,絲毫看不出弱勢,要是真的像蘇清晚說的,再打上半個一個時辰的,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我心中有一個人選,但不知道,是不是。”馮懷清道。
“誰?”
“沈老相的孫子!十幾年前,我有幸見過沈老相一次,那時候,他求我幫著打一個花球,那時候,我見他身邊,有這麽一個孩子,也是異常能吃。”
雖說十幾年,物是人非,但是年紀,對得上。
“若是如此,他為何會在蘇姑娘和蕭兄弟身邊?”馮懷清緊皺眉頭。
眼下,朝廷形式,其實並不好。
馮家是兵器世家,這幾年,不少勢力,都對他們伸出了橄欖枝。
看中的,無非是馮家製兵器的能力。
可馮家不想蹚渾水,有些事情,做成了還好,沒做成,整個家族,也要跟著陪葬。
馮家世代的宗旨,不是飛黃騰達,而是留存長遠。
活下來,才是真!
這是他們祖師爺說過的話。
“不知道,我也看不懂!”馮楚楊道。
蕭長河也不是什麽大人物。
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獵戶。
沈老相為什麽偏偏讓沈星跟著他呢?
“罷了,等到了軍營,或許就有轉機!”
“說的也是!等你去軍營,我要回一趟京城,這邊的事情,雖然給你爹飛鴿傳書過,可這麽久了,也不見回信,我不知道,到底是信出了問題,還是家裏出了問題。”
“確實要回去了!叔父,若是你見到我爹娘,替我問好!”
“那是自然!”
“走吧,去吃飯!”
馮懷清和馮楚楊去廚房,沈星已經等不及了。
人一到,他就開吃、
倒也對得起飯桶的稱號。
“明天元宵節,我準備做點元宵。”蘇清晚道。
“好啊,好啊,像之前做的,我就喜歡吃!”沈星大聲道。
蘇清晚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沈老要白送給她和蕭長河這麽個玩意兒。
特麽的,除了一身力氣,就屬吃厲害。
留在家裏,一準吃空家裏糧食!
“那我們也要幫忙!”馮楚楊道。
其他人,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見。
夜裏,蘇清晚在自己房間搗鼓帶回來的花。
蕭長河坐在她旁邊。
自從決定和馮懷清一起去軍營,蕭長河就每天夜裏,守在蘇清晚身邊。
原本是想發生點什麽的,可蘇清晚太忙了。
就像現在,大晚上的,忙活起來,也是個沒完。
“媳婦,要不吹燈歇息吧!天太晚了,熬眼睛。”
蘇清晚看了一眼吊在頭頂的夜明珠,再看看,四周散落放著的火把。
“不要,今日事,今日畢,你三弟都知道,我身上有花香味,要是讓他們看到冬天裏綻放鮮花,那還得了!”
“我三弟是狗鼻子!”蕭長河道。
“你的意思是,別人不是?”
這問題,讓蕭長河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你先睡,我等會兒就來!”
這個等會兒,就是大半夜。
蕭長河最後直接將人撈到床上,被子一蓋,手將人鎖的緊緊的。
壞事兒,他不做了,可媳婦再熬下來,會累死。
蘇清晚也確實累了,不做反抗。
隔天,一起來,又是在房間裏,處理剩下的花。
她要將鮮花提煉一部分,另外一部分,烘幹變成幹花。
這麽多鮮花,她一時間,是用不了的,可以慢慢來,她有的是時間。
吃完早飯,蘇清晚要做元宵。
有事兒沒事兒的,都湊到了一起。
大山村的元宵,是用糯米包餡做的。
但是馮懷清那兒,是用糯米粉滾餡料,兩邊有些差距。
蕭長玉覺得滾元宵,比較簡單,直接‘投身做賊’,跟著馮懷清和馮楚楊學做法。
馮楚楊對蕭長玉很好,蕭長玉一過來,他就問,“長玉,你娘教過你怎麽做元宵嗎?”
蕭長玉直接看向蕭長河,“大哥,娘有沒有教過你?”
蕭長河搖頭,“沒!”
“長玉,你這做飯的好手藝,是怎麽學會的?你娘……”
“我娘沒教我,我自己摸索出來的!”
相當初,蕭長錦動彈不得。
蕭長河又要上山打獵,養家糊口。
蕭長玉若是不做飯,家裏幾個,就都會餓死、
最開始,水平起爛,還差點將鍋給燒穿。
蕭長玉做飯的水平,也是一言難盡。
漸漸的,他避開了一些致命的弱點,後麵隻要飯菜熟了,也就夠了。
蕭家人不挑剔。
至於後來怎麽做的好吃了,還是蘇清晚的功勞。
她能夠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教到極致,一旦蕭長玉做錯,就是一通嘲諷。
那會兒,蕭長玉還各種和蘇清晚不對盤,被蘇清晚嘲諷,和殺了他,沒有區別,一被激,他就爆發了無限的潛能,
以至於後來,越來越厲害了!
“那你也很厲害!”馮楚楊笑著道。
長生:“什麽嘛,大嫂才厲害,三哥以前做飯,難吃,大嫂一說他做的不好吃,他就氣的眉毛都起火了,然後拚命去做,然後才好的!”
馮楚楊聽到這個答案,直接愣住了。
突然,他又大笑了起來,眼睛雖然是看著蕭長玉的,但是眼神,卻像是通過蕭長玉,看著另外一個人。
蕭長玉被長生掀了老底,氣的揚起拳頭,“臭小子,元宵節一過,就是年了,你別逼我出手。”
“我才不怕了,二哥快站起來了,到時候讓二哥保護我!”長生道。
“好啊,你看看,二哥能保護你幾回,你一落單,我就揍你!”
“哼,三哥壞蛋!”
“你才是壞蛋,你小壞蛋!”
兩兄弟吵了起來。
不過對話過於幼稚,著實令人有些想笑。
蘇清晚隔三差五的見到這一幕,見怪不怪了。
不過她這會兒,在想其他事情。
這馮楚楊,好像每回和長玉說話,提到的,都是他娘。
這完全不合邏輯啊!
正常人,誰一直提人家的娘,又不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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