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章 登門探病
“不就是個弱精之症,多試試總能成的,再了,要不是你們時候沒看住我,我又怎會從樹上摔落下來,傷了那玩意?”
玉程寧振振有詞,絲毫不服軟,他清楚的知道,此刻一旦讓步,今後他的日子便和噩夢便沒什麽區別了。
中年婦人氣的不輕,“瞧瞧,長能耐了不少,倒還怪起我來了,你這些年碰過的清白姑娘沒有十來個也有七八個吧,哪個成了你倒是,簡直是把我們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行了,這事便這麽定了,就憑她懷上這點,便是頭豬,你也得給她娶回來。”
上首的玉家老奶奶一錘定音,玉程寧眼裏罕見的浮現了幾分頹色。
這些年無數次訂婚,又無數次退婚,那些同他有過露水情緣的姑娘們,退婚後落魄又神傷,他向來都沒當回事。
世道好輪回,如今,他隻怕是遭報應了……
……
芸樂聽這件事的時候,正在田裏摘黃瓜,這些的雨水充裕,黃瓜長勢喜人,綠油油的,瞧著很是水嫩。
她咬了一口黃瓜,眸子裏劃過一絲揶揄:“團子,沒想到吧!驚大反轉,山雞也能變鳳凰。”
【宿主,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嚶嚶嚶~】
係統團子悔恨交加,它到底有什麽想不開的,偏偏要和黑芝麻餡的宿主打賭。
“我記得你還有辣條,薯片,冰淇淋,彩虹糖,奶油蛋糕……,嘖嘖嘖,唉,誰讓你膚淺呢!”
【……】
是,它膚淺,它總以為顏值能決定一切,沒想到這古代人竟如此愚昧不堪,為了什麽勞什子傳宗接代,什麽都不顧了。
好不容易攢了這麽多零嘴,這下子全輸出去了,它好想哭。
芸樂回到家時,訝異的發現,隨歌竟坐在自家院子裏,錢氏正同他聊著什麽。
她將手中的竹籃放下,隨口問道:“公子今日怎麽有閑工夫來我家嘮家常?”
“芸姑娘笑了。”隨歌緩緩站起身來,拱手道:“在下今日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哦?”芸樂顯然來了興致,眼尾微挑,“公子不妨看。”
“我家公子這幾日感染了風寒,幾乎食不下咽,也不肯用藥,我想請芸姑娘幫忙想想辦法。”
“你家公子任性的很。”芸樂輕輕撇嘴,“我能有什麽辦法?”
“芸娘。”錢氏頗為不讚同的擰緊了眉頭,“你這孩子怎麽話的?”
“沒關係的伯母,在我看來,芸姑娘之言坦直率真,比那些虛頭巴腦的話可強多了。”
“咳,咳……”芸樂正好喝了一口水,聽到這話,便硬生生被嗆住了,隨歌這可真是難為他了。
錢氏走上前來,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嘴裏碎碎念道:“你你,這麽大人了,好好的喝口水都能嗆住……”
芸樂:“……”
都怪隨歌的話太動聽,她一時太激動……
“芸姑娘,你看……,不若隨我回鎮上瞧瞧我家公子,再一同想想辦法?”
“可是……”
“芸娘,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衛公子他素日什麽都不缺,如今他病了,什麽你也得去探望一下。”
錢氏發話了,理由也毋庸置疑,她想了想便應了:“娘的是。”
她正要站起身來,又突然想到,上次隨歌和姓衛的病秧子過來,打著探病的旗號,然後,咳咳咳,自個還逼人家交出了一大堆禮品……
她想了想,便眉眼彎彎的的看向隨歌,目光澄澈,言辭懇切的道:“生病之後,難免吃什麽都會覺得滋味寡淡,我這裏一些醃製的黃瓜條和筍片,酸甜可口,衛公子吃的慣這些嗎?”
隨歌一愣,看向對麵笑意盈盈的姑娘,然後便呐呐的應道:“我家公子不挑,定然吃的慣,那便有勞芸姑娘帶些過去。”
芸樂抑製住滿心滿眼的喜意,應道:“好,公子稍等片刻。”
馬車微微搖晃著往清河鎮的方向而去,芸樂靠著車壁,坐在涼絲絲的軟墊上,鼻翼間是一縷淡淡的沉木香味,很是好聞。
她身前的矮幾上放著青瓷製的茶壺和酒杯,還有一碟漂亮的點心,車內的裝橫無一不透露著奢靡,更多帶給她的卻是舒適。
芸樂微眯著眸子,不由感慨:姓衛的病秧子可真會享受。
若是有一日,她賺得了萬貫家財,定要沉溺於這等紙醉金迷,好好享樂才是正經。
“籲!!!”
馬車徐徐停下,不待隨歌歸置好腳凳,芸樂便自個掀開車簾從車轅上跳了下來。
沁竹苑內,一片片翠竹隨風搖曳著,發出輕輕的脆響,很是悅耳動聽。
本該是酷暑時節,一進這院子,毒辣的驕陽好似被關在了門外,隻餘暖暖的微風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竹香撲麵而來。
“隨歌,你終於回來了,我剛剛請來了郎中,可是爺讓我連門都不準進……”
一身黑衣的聽風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待看到隨歌身後的芸樂,突的便住了嘴,躊躇了老半才吞吞吐吐的問道:“芸姑娘,我們之前見過,你還記得我嗎?”
芸樂微抿著唇,並未言語,空氣中頓時充滿了一絲尷尬的氛圍。
聽風也不在意,又走近了幾步,語氣裏透露著一絲絲熟稔勁,:“我時常聽隨歌起你,他你做的吃食很得我家公子青睞,你得空能不能做些也給我嚐嚐……”
芸樂聞言看向一旁站著的隨歌,眸子裏劃過一絲異色。
隨歌被看的略微有些不自在,他站直了身子,板著臉盯著聽風,嚴肅的:“公子還在裏麵躺著,你還有空在這裏寒暄,你請的郎中呢?”
聽風一愣,“公子不願瞧病,我讓郎中剛剛回去了。”
“你真是……”隨歌微微撫額,這家夥除了武功了得,到底還有什麽出色的地方。
“那我再去將郎中請回來?”
“嗯,你去吧。”隨歌很是無奈的揮揮手,便將他打發了出去。
嗯,眼不見心不煩。
聽風離開後,整個沁竹苑才徹徹底底的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