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8章 我愛的人是他

  上官芙沉默半晌，才開口道：“我知道是他做的。”


  這話一出，這次輪到冷寒梟微怔。


  他從未想過隔了這麽多年，竟然得到的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上官芙輕聲開口：“我知道他從來不像看起來那樣無害，也知道他隱瞞了我許多秘密，但是寒梟，我並非不信你，而是即便我知道那些事是他所為，可我仍舊愛他。”


  所以對她而言，知道與否其實並沒有什麽差別。


  “但我也了解你的性子，必然是你惹惱了他，他才會那般容不下你。當年我不肯再見你……”


  上官芙頓了頓，再度道：“是想讓你死了這份心，同樣，也是不想他再因為我遷怒於你。”


  她知道，那個男人雖然溫和，骨子裏卻也霸道。


  他並非不能容人的性子，反倒是冷寒梟性子執拗偏激、不折手段。


  她越是和冷寒梟接觸、便越是會讓男人生出要除掉他的心思。


  “所以…當年我狠心心腸不再見你，也是想他能放你一次。”


  否則，依照他的性子，冷寒梟這樣的人一直留在她身邊，處處設計挑撥，他斷然是不會容忍的。


  隻是她還是低估了冷寒梟的執念，這一晃，幾十年過去，他卻仍舊不曾放下。


  聽著她的話，冷寒梟不由得大笑出聲，眼角猩紅：“真是可笑，當年我命懸一線冒死回去隻想見你一麵，你卻心狠至此，如今你卻說是為了我！”


  上官芙抬眸看向麵前的男人，仍舊記得當年救了他時，他滿身尖刺、像是一頭警惕又狂躁的野獸。


  可隨著上官家的照料，他倒是逐漸收斂了鋒芒，雖然陰鬱，卻也乖巧。


  隻是她也仍舊記得，父親曾經評價過他：“此子並非善類。”


  那時的上官芙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一時善念，卻牽扯了這麽多年的糾葛，甚至累及自己的孩子、以及許許多多像是上官茉和沈清婉這樣無辜的存在。


  “不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你知道我這個人是不屑說謊的。當年我照料你許久，心疼你的境遇，自然也盼著你好，隻是在我心裏，你更像是弟弟，而非我所愛。”上官芙緩緩開口，清雅的麵龐平和而溫柔。


  冷寒梟緊緊攥緊手指，嗤笑出聲：“那顧河圖又比我強在哪？他也不過就是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裝作溫潤無害的模樣，可你可知當年我在京城被各路人馬追殺，都是因為他！”


  上官芙直視著情緒激動了不少的男人，緩緩道：“寒梟，你還不明白麽？我愛的人是他，所以不論他做過什麽。”


  冷寒梟紅著眼看著她，沒做聲。


  上官芙繼續道：“何況，當年你做那些事莫非真的以為我不清楚？”


  他說的沒錯，顧河圖確實算不得什麽好人，遠非看起來的那般溫潤無害，甚至於至今她也從不曾看透過他。


  隻是她卻也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後，冷寒梟做過什麽。


  大抵是從小的境遇，他這個人的性子慣是如此，為達目的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