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參你一本
“每每來都坐不住,坐久了就吵得哀家頭疼。”婁太後揉了揉太陽穴。
葉挽歌站起身來,繞到了婁太後的身後,“太後若是嫌他們吵,我日後便時常進宮,您現在可是頭痛,我幫您按按?”
“好啊。”婁太後露出一臉欣慰的笑容。
還是寶兒這孩子乖啊,真是懂事。
葉挽歌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輕輕的按在婁太後的太陽穴時,力道適度的按壓揉捏著。
婁太後輕輕往後靠,頭貼在葉挽歌的腹部之上,依稀能聞到葉挽歌身上有股淡淡的藥味。
她居住的毓秀院種滿了藥草,又整日出入太醫院,是以身上也沾染了些藥味,卻並不難聞,這種藥香反而叫人十分舒心。
揉了約莫一刻鍾左右,婁太後才笑著拍了拍葉挽歌的手,“好了丫頭,哀家舒服多了。”
婁太後笑盈盈的拉著葉挽歌的手讓她坐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哀家這幾日的確有些睡不好才頭疼,方才你這麽一按啊,倒是舒爽了許多,你這丫頭,不止醫術厲害,連按摩手法都這樣厲害。”
“太後若是喜歡,日後我便常來。”葉挽歌待太後亦是打從心底尊敬的,畢竟這位老太太,的確對她很好。
“行了,你們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麽要緊事?否則這麽一大早的,兩人約好一起前來……哀家瞧著,有些蹊蹺。”婁太後看了看秦非夜又看了看葉挽歌,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母後……”秦非夜正欲開口。
婁太後一拍桌子,忽然說道,“你們莫不是為了那淮北定北侯之孫的事情來的吧?”
葉挽歌一愣,沒想到昨日發生的事情,今天婁太後就已經知道了,“太後這麽快便知道了?”
婁太後略帶責備的看著葉挽歌,“那可不?昨夜那定北侯連夜上了折子,說他孫子被人所害,要皇帝為他做主,你猜他參的是誰?”
葉挽歌莞爾一笑,幾乎不用想,“一定是我了,難道定北侯還有膽子參寂王殿下和七皇子?”
婁太後點了點頭,“就你聰明,他參的就是你,說你驕縱蠻橫,不過與他孫子有了小小衝突便命下人剜了他的眼睛廢了他的命根子,斷了他們陳家的後,且事後拒不認錯,還讓寂王和七皇子出麵撐腰……欺他們淮北無人等等,總之定北侯要皇帝給他做主,皇帝今早便將這事告訴哀家了,讓哀家好好了解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們倒好,今日一大早就來了,是否就是要找哀家商量這件事?”
葉挽歌看了秦非夜一眼,才笑著問婁太後,“那此事太後覺得該怎麽處理呢?”
“你這丫頭,闖了禍還笑得出來。”婁太後睨了葉挽歌一眼,隨後才搖了搖頭,“哀家如何會不知道你的脾氣,你絕不是那種會蠻橫不講理之人,若不是那定北侯孫子太過分,哀家想你也絕對不會下這樣重的手,若你下重手了,那定然是旁人的錯。”(
婁太後沒有說出口的是,其實她比起了解葉挽歌,更了解秦非夜,昨日他們一行人去月牙湖太後是知道的。
這一行人在一起遇到了那定北侯之孫,若隻是言語衝突,如何會重傷那定北侯之孫?向來,定是那定北侯有錯在先。
婁太後就是因為了解秦非夜和葉挽歌,所以即使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也是選擇相信葉挽歌的。
婁太後虛點了點葉挽歌,“這件事情,你若是要做,便不該叫人知道是你,如今事情鬧到了皇帝那裏,你叫哀家如何處置?”
“太後……這件事情,是這樣的。”葉挽歌將昨日在桃花林外發生的事情和後來陳宣統來算賬的事情都一一跟太後說了一遍,她這一次算是如實敘述,沒有過分誇張也沒有掩飾。
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鬧到了皇帝和太後這裏,她便將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給太後知道,至於他們想如何處理?那便不是葉挽歌操心的事情。
葉挽歌隻知道,定北侯蹦躂不了多久,而她,也絕不可能認錯。
“這定北侯之孫竟然如此囂張跋扈。”婁太後聽聞葉挽歌的話,抿著唇連連搖頭。
“他陳宣統夫婦教子如此,還敢來找你們麻煩?簡直荒唐!”婁太後冷哼一聲,她生平最是討厭這些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又惹是生非,仗著家中權勢就為非作歹,這樣之人,就是大齊的害蟲。
婁太後看向秦非夜,“非夜,此時你待如何?”
秦非夜勾了勾唇,“兒臣已經命人搜集定北侯一家在淮北的罪行,隻要證據確鑿,那每一條罪名,都足夠治那陳天寶和陳宣統死罪……所以,母後無須理會此事,兒臣很快就能解決。”
陳宣統父子在淮北的罪行,可不止是陳天寶禍害良家婦女一事那麽簡單,更多的不為人知的罪行,很快就會浮出水麵。
婁太後對定北侯之事多少也有些了解,她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該如何做,那便好,隻是死罪……定北侯一家功勳赫赫,死罪可免,但這榮耀,可就不一定了,你若是能辦成此事,皇帝定然會歡喜。”
此事皇帝不宜出麵去做,太子亦不敢輕易得罪定北侯,怕一舉掰不倒而被其反噬,是以才會任由定北侯在淮北這麽多年來都一手遮天。
如今,秦非夜願意管,那他便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婁太後知道,此事定然也是因為葉挽歌,秦非夜才會出手,否則他不會多管閑事。
對此,婁太後甚是欣慰。
秦非夜這孩子,總算是多了幾分尋常人該有的情感。
隻是……
婁太後想起皇帝,便心中惆悵。
罷了,有些事情,並不是她所能阻撓的。
“是母後,此事兒臣自會處理妥當,母後無須操心。”秦非夜在對陳天寶動手時便已經知道該如何做。
“既然你今日前來不是為了此事,那可是……罷了罷了,不提此事,那你來究竟似乎為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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