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戰神之名
葉挽歌見秦非夜回答得如此幹淨利落,也學著他的句式自報身份,“汴京,葉挽歌。”
張統領的瞳孔縮了縮。
秦非夜!
張統領也是當兵的,雖然不在汴京城任職,但對這個名字……
他如雷貫耳,如何會不知道!
當今世上,有誰人敢跟戰神寂王同名?
且還是來自汴京!
所以,張統領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信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他雖然從未見過秦非夜,但似乎,戰神寂王,就該是這個模樣。
張統領看著秦非夜冷峻的臉,瞬間覺得眼前這張臉都散發著高貴之光,那等非凡人可直視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忽然如此明顯。
對於這些人來說,戰神寂王,便是傳說一般的存在,他征戰沙場,百戰不殆,為了大齊征戰過無數次,這是神一眼的存在啊!
他怎麽如此該死!
竟然沒認出來眼前之人,是戰神寂王秦非夜!
他,他還用這等態度去質問!
他的手下甚至還對秦非夜動了手!
張統領忽然覺得遍體生涼,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下官淮州張濤,見過寂王殿下!下官該死,竟然未認出寂王殿下!”
張濤這麽一跪,其他官兵紛紛也震驚的回過神來,他們雖然也有孤陋寡聞不知道秦非夜這個名字的,但是大部分還是聽說過秦非夜的名字,將他們老大都已經跪下了,他們哪裏還敢猶豫,一個接一個的,撲通撲通的跪倒在地。
他們連叩見都不敢呼喊,一個個屏息閉氣,大氣都不敢出。
畢竟,他們著實是冒犯到了寂王的頭上。
方才,他們可是想著要將人抓起來。
更為慌張的則是李義等人,他們方才可還出言不遜了……眼前這人,這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寂王秦非夜?
那個戰神秦非夜?
當今皇帝的親弟弟!
天,天呐!
李義幾個被打的人顧不上渾身痛的厲害,也趕緊趴倒在地,瑟瑟發抖。
“淮州?”秦非夜嗯了一點,而後才點了點頭,“起來吧。”
此處的月牙湖便屬於淮州管轄,淮州也是離這裏最近的州府,距這裏隻有十裏左右的路程。
大概是路程最近,所以太子秦景楓遇刺後需要尋求救援才會從淮州派遣官兵過來吧。
葉挽歌站在秦非夜身邊眯著眼笑著,她這個安寧郡主不行啊,說了葉挽歌的名號結果壓根沒有人理她,倒是戰神之名,響徹大齊,隻要一報名字,便能有如此效果,不錯不錯。
不過……
這大概也是皇帝忌憚秦非夜的原因吧。
秦非夜從十幾歲就開始征戰沙場,無一敗績,他在北齊成了一個傳說般的存在,天神一般的存在,名聲威望日漸升高,皇帝終於意識到這種危機,不顧群臣反對和百姓的聲音,強行將秦非夜從邊疆召回,杯酒釋兵權。
從此,秦非夜再不是那個戰神,他也無須再去沙場浴血奮戰。
從前的榮耀也逐漸熄滅,隻是在許多北齊人的心中,戰神寂王秦非夜,永遠是一個不可磨滅的存在。
就是那句,哥雖然不在江湖了,但江湖仍有哥的傳說。
張濤見秦非夜沒有要發怒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秦非夜,又看了一眼和秦非夜異常親密的葉挽歌,正好奇她的身份,話還沒有說出口,葉挽歌便已經率先開口了。
“哦,我是安寧郡主,你若是沒聽過那就算了。”葉挽歌笑得十分的親切,一點都不似方才那個瞬息之間就將人廢手廢腳的狠人。
張濤十分頭大,這能站在寂王身邊的人身份果然也不凡!
淮州離汴京城也不遠,對於幾個十分出名的郡主他們自然也多少是有耳聞的,傳聞安寧郡主貌醜無鹽肥胖如豬,十分跋扈……
這模樣和傳言中卻是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張濤可不敢在妄自揣測郡主,低著頭恭敬道,“見,見過安寧郡主。”
葉挽歌微微揚起下巴,斜睨了那李義一眼,才說道,“本郡主今日和寂王殿下便是來此遊湖賞花罷了,沒曾想卻被你的人攔在了這裏,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抓人,且這個李義……出言不遜,張統領,你手底下的人,這素質不行啊。”
秦非夜也冷凝了李義一眼,“這等人亦能進淮州城衛兵,看來淮州城衛兵不過爾爾。”
李義嚇得瑟瑟發抖,他方才可還對這麽漂亮的姑娘動過一丁點邪念,如今知道對方的身份,且這郡主和寂王如此親密關係定然不簡單,他這是惹了尊大聖啊!
李義連連求饒,“郡主,郡主饒命!小的不知所謂,小的有眼無珠!請郡主饒恕!請寂王殿下饒命!”
張濤一臉羞憤,他就這麽被按上一個禦下不嚴的罪名,實在令人氣憤,他大聲回答道,“李義此人,下官定會按規處置,請寂王殿下和郡主放心!”
秦非夜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張濤此言。
葉挽歌也沒打算如何收拾李義,方才打了打了,如今又在他的上頭麵前告了狀,估計回去輕則貶職重則革職,總之有他受的,這也就夠了。
“對了,你知道七皇子在何處?哦,我們和七皇子還有幾位朋友一起來的。”葉挽歌開口問道。
她想,秦景司不在這些能看到的人群裏,那必然是在酒館或者茶樓之中,而且以秦景司的性子,絕不可能乖乖的被人按著審查身份,必然會起些衝突,所以說不定,張濤知道秦景司在哪裏。
張濤自然知道,他連忙點頭,“下官知道!七皇子的確在此處,現如今七皇子與太子殿下都一同在芳菲茶樓中,寂王殿下和郡主可是要前往?”
他沒說出口的是,方才這七皇子秦景司也是個令人十分頭疼的人,起初表明了身份也是無人相信,鬧了起來才驚動了太子殿下,而後太子殿下身邊的侍衛才認出七皇子身份的。
張濤在心裏替自己擦了一把汗,今日真是倒黴,得罪了這麽多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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