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賣慘

  湯嬤嬤聞言笑道,“叫我說啊,小姐也不是真心要趕王爺走,而且你也趕不走。”


  “嬤嬤,你可別這樣笑嘻嘻的,我該怎麽辦啊!”香冬瞧著湯嬤嬤是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可是自從有了上次小姐徹夜不歸後回來生氣責罰她們的事情後,香冬是再也不敢去揣度葉挽歌的意思,也不敢向著秦非夜了。


  雖然她也覺得王爺和自家小姐相配得很。


  且如今小姐還把人帶回來了,大抵就是多少有點情意,但反之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還是得堅定的站在葉挽歌這邊就是了。


  所以香冬才如此煩惱。


  湯嬤嬤笑著還想和香冬說什麽,院子門口便傳來了腳步聲。


  兩人望去,便看到了葉景明一人進了毓秀院,也正好看到了她們,“在那說什麽呢?”


  “見過侯爺。”湯嬤嬤和香冬兩人立即行禮,有種上班開小差被大老板抓到的慌張感。


  “不必慌張,我就是來看看,寂王……走了沒有?”葉景明笑盈盈的罷罷手,壓低了聲音的指了指院子角落裏的藥房。


  香冬急忙上前,“王爺未曾離開,奴婢等也不敢進去看,不知道王爺現在情況。”


  葉景明哦了一聲,“這樣,那你去敲敲門,看他起來沒有,若是起來了,便說我有事要找他。”


  話音剛落下,藥房的房門就咯吱一聲從裏麵打開了,露出秦非夜那張蒼白得有些過分的臉來。


  秦非夜還是穿著昨天來時的衣服,後腰處一大塊血跡十分顯眼,頭發微微有些淩亂,臉色也蒼白沒有血色,看著虛弱無比。


  “侯爺找我?”秦非夜朝葉景明看去,開口說話的嗓音都帶著沙啞。


  葉景明瞧著都有些嚇了一跳,“寂王怎麽的……就搞成了這幅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秦非夜昨天是被gan嘛了。


  難道,是寶兒對寂王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不應該啊,這都把人帶回府裏了,難道都沒有替他處理傷口?

  葉景明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好歹秦非夜也是一國王爺,竟然在自己府中這麽憔悴不堪,連身幹淨衣服都沒有,實在可憐呐。


  “昨日不慎受了傷,夜裏還燒了起來,這會才有些不適的,侯爺我無什麽大礙。”秦非夜解釋著,期間還以拳頭捂嘴,虛弱無力的咳嗽了幾聲,他抱歉的朝葉景明勾了勾唇角,“侯爺,找我何事?”


  他在葉景明麵前,已經沒有自稱王爺,而是將自己放在了一個女婿的姿態,謙遜得很。


  葉景明在腦海裏腦補了一番自家女兒虐待寂王的情景,瞬間覺得抱歉無比,“寂王先梳洗梳洗,再換身衣服,或者……不如去請一下府中的冷醫仙來給寂王你瞧瞧?”


  秦非夜急忙說道,“不必了,有挽歌替我看就可以了,不必麻煩冷素醫師,而且我怕……挽歌不喜歡。”


  “那……梳洗梳洗,我等會再來,唉,搞成這樣子。”葉景明說完充滿憐愛的看了秦非夜一眼,覺得他搞這麽可憐都是自己女兒弄的,實在過意不去。


  念念叨叨著的葉景明,搖著頭就離開了。


  秦非夜勾了勾唇,喊來香冬,讓他給自己準備了一桶熱水和一件幹淨的衣服。


  香冬哪裏敢說不。


  秦非夜也不需要香冬伺候,他一個人很快的就把自己收拾了一番,還換上了一身幹淨的白衣,前前後後也不過一刻鍾的時間,連頭發絲都捋順了了。


  再次從房內踏出來的時候,秦非夜已經不複方才的憔悴。


  雖然臉色還是十分糟糕,但是看起來幹幹淨淨,一頭墨發一絲不苟的束起。


  這般看著,便隻是一個受傷了的人罷了,方才的狼狽已然是蕩然無存。


  葉景明回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這樣一副畫麵。


  老父親的心,不由的感歎了一番,這個女婿,長得真真是好看呐……


  “侯爺。”還是秦非夜率先開口打斷了葉景明的發怔。


  葉景明尷尬了咳了一聲,“身體可還行?若是可以,便陪我走走吧。”


  秦非夜一副就算我不行你說要我也不會說不行的模樣,“自然可以。”


  兩人無言的走在栽滿花花草草的石路上,葉景明半天都沒有開口。


  秦非夜便也就這樣一直默默的跟在葉景明的身側,一言不發。


  良久之後,還是葉景明率先開口了,“非夜,我便叫你非夜吧,你和寶兒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所以如今你於我來說,也不是王爺,隻是寶兒的……朋友,所以我這樣叫你,可以的吧?”


  秦非夜難得的露出一抹笑意來,“自然可以,在侯爺麵前,我便是晚輩,所以自然喚得。”


  葉景明聽完十分舒坦又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秦非夜更滿意了幾分。


  秦非夜作為女婿來說,實在沒有缺點可言。


  他身為王爺,卻能放得下身份,沒有自持身份盛氣淩人的,這一點便十分之好。


  隻可惜,如今也不知道和寶兒在鬧什麽。


  葉景明終還是開口問道,“非夜,有一件事,我做長輩的,一定要問問你。”


  秦非夜態度謙虛,內心甚至有一點小緊張,“侯爺請說。”


  葉景明停下腳步,雙手負立在身後,頗為嚴肅問道,“你和寶兒,到底怎麽回事?”


  “都是我不好……”秦非夜說起葉挽歌的時候,滿臉都是柔情。


  葉景明安靜的聽著秦非夜說話。


  兩人說著說著,便直接在小花園中的涼亭中坐下,這麽一說,便是半個時辰。


  秦非夜即便已經說得口幹舌燥了,還是微微歎息說道,“若是我能做的更好一些,挽歌也不會如此,不過……我不會放棄的,寂王妃之位永遠都會等著她,我此生,非她不娶,若是挽歌不願,我可以等,一直等下去。”


  葉景明聽完秦非夜所言,再次看向秦非夜的眼神都充滿了憐憫和歉意。


  “這個丫頭就是太過任性了,怎麽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感情的事情豈能如此兒戲?這丫頭真是胡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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