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教習醫女
“挽歌，你還別說，如果我哪天在路上遇到你了，還真的不敢認，你這是女大十八變呐。”秦景司方才也幾乎沒認出葉挽歌來。
不過秦景司在葉挽歌離開前還是見過的，所以還不至於像樂陽郡主那般震驚。
“今天聽說你們要來，小七和樂陽這丫頭都說要過來看看，可想你們呐。”婁太後笑眯眯的看著秦景司和上官秋婷。
兩人在葉挽歌和秦非夜來的半個時辰前就來了，這會婁太後便開始趕人了，“好啦好啦，那你們兩個也都見過啦，都先出去玩去吧，哀家和寶兒還有話說。”
“祖母，您有什麽話是我聽不得的？非要趕人。”秦景司一邊抱怨著，卻已經聽話的站起身來。
他離開前還朝葉挽歌拚命的使眼神，然而葉挽歌表示壓根沒看懂他在表達什麽意思。
秦景司都乖乖走了，上官秋婷自然也不便久留。
她今日來，為的也隻是看一眼秦非夜罷了……
可秦非夜的眼神，卻自始至終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哪怕是一眼。
兩人離開之後，婁太後才牽過葉挽歌的手，輕聲問道，“你們，可是已經找到了那鬼藥穀？”
葉挽歌哪裏看不出來太後眼底深處的問題，可麵上卻是裝作不懂，隻回答道，“是，已經找到鬼藥穀，也尋了許多藥來，如若太後還有需要，我明日便叫人送來。”
“那你可見著了……”婁太後有些為難，她一想起當初那件事情，就覺得十分愧疚，畢竟當時葉挽歌的母親，都是為了她，為了皇帝，才甘願委身於東方茂。
這件事情，是婁太後心中的一根刺。
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徐鳳蓉，對不起葉挽歌，也對不起葉景明，她硬逼著一個女子去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隻為了救她的兒子。
這件事情，婁太後壓在心中許多年了。
久久不能釋懷。
葉挽歌回握住婁太後的手，“太後，我如今健健康康的，什麽事情都沒有呀，而且我如今已經拜鬼穀醫仙為徒，東方茂乃是我的師兄，他亦是個稱職的師兄，待我不錯，將鬼藥穀的許多不傳絕學都教了我呢。”
婁太後仍是眉頭微皺，一臉惆悵之色。
葉挽歌笑著繼續說道，“太後，不管十幾年前那個東方茂對太後您如何不敬，但都過去那麽多年啦，太後不必還記掛在懷，如今我不是過的很好嗎？又學了鬼穀醫仙的絕學，是個很厲害的大夫啦，我爹也很高興。”
她覺得，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很明白了吧？
那些事情畢竟是東方茂和徐鳳蓉的事情，於葉挽歌這個半路來客著實沒有太大的關係，葉挽歌自己的確不在意。
太後這麽多年都對自己如何縱容寵愛，大抵多半有些愧疚在。
但在葉挽歌看來，實在不必。
秦非夜也淡淡說道，“母後，您不必再擔心了。”
婁太後深深的看了葉挽歌一眼，這孩子眼中沒有任何的怨恨和不滿，那樣平靜和乖巧，她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壓在心頭的那個介懷，似乎鬆了不少。
“好孩子，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於醫術上你是有天賦的，想來你從前說的自學看的醫書，大概也是他給你留下來的，如今你成了鬼穀醫仙的徒弟，很好很好。”婁太後十分欣慰的摟了摟葉挽歌的肩膀。
“是很好。”秦非夜站在一旁微微勾唇一笑。
婁太後看了秦非夜一眼，覺得這孩子真的改變了許多，他看著葉挽歌的眼神，那真是甜的能化成水來。
秦非夜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冷情之人，他能找到自己心愛之人，婁太後亦覺得心中寬慰。
婁太後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昨兒太子妃的傷聽說也是你治的？太子妃如今如何了？”
“太子妃已經沒有性命之憂，隻要好好養著，會好起來的。”葉挽歌回答道。
“昨日的事情，哀家已經知道啦，太醫院的確是需要改變了。”婁太後忽然又歎了一口氣，“太醫院總是些男子，醫女們所學卻又淺薄，宮裏女子們有什麽事情，太醫束手無策，醫女無用啊。”
葉挽歌暗暗挑眉，這太後對宮外發生的事情，真真是了如指掌。
“我也覺得，這的確需要改變，太醫們不便替宮中女子看病，那便應當多培養一些醫女，否則以後還遇到這樣的情況，女子們怕還是要白白受罪。”葉挽歌也沒說那些大夫眼中沒有性別之分的話。
那些觀點在現在來說，還是太過前衛了一些，饒是太後也不會接受的。
如果醫女們能具備和太醫一樣的醫學知識，至少也能當正兒八經的女大夫，不至於厭惡宮中女子的病情。
路嘛，隻能一步步走，不能一步登天。
誰知葉挽歌說完，婁太後卻笑得一臉的璀璨。
“太，太後，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葉挽歌覺得太後一定有陰謀。
“哀家打算將這個重任交給你啊。”婁太後眯著眼睛笑盈盈的。
“？”葉挽歌不知道太後的打算是什麽，她有些不確定的問，“太後想讓我教醫女們醫術？”
婁太後點了點頭，“是啊，你的醫術卓絕，心思又細，先前小七的蛇毒，你家弟弟的傷，還有如今太子妃的傷，都是你治的，哀家信得過你，而且太醫院那些老頑固們，怕也不會好好教醫女，他們呀，迂腐得很，覺得咱們女子就是不如男，肯定不願意，所以哀家便想讓你來教。”
葉挽歌一聽有些樂，這未嚐不可。
她原本就沒有要藏私的意思，也希望能讓更多的女子學醫，如今能正兒八經的教習宮中醫女，倒是不錯。
雖然如是想著，但葉挽歌臉上還是一臉為難，“太後，這可是不容易的差事……再說我沒名沒分的，如何教習宮中醫女啊？”
“哀家自然不會虧待你，寶兒，哀家便封你為太醫院副院長，掌管宮中所有醫女，每月許你俸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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