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往事
“銀針術？前輩你說的是我用銀針逼毒的方法？這其實……嗯，我是跟以為隱世高人學的，我也不知道那位高人何處來，去了何處。”
葉挽歌還是拿隱世高人那一套來忽悠人。
不過她不太懂東方茂激動的點在哪裏。
銀針逼毒很牛逼？
這個其實隻要能精通掌握人體內的穴位和經脈走向，也並不是太難。
前世她對這方麵研究得很透徹。
所以這方麵對葉挽歌來說，並不是太難。
東方茂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來回踱步了好幾次之後，便忽然下定決定似的，要去拉葉挽歌的手，“丫頭，這樣，你，你跟我來。”
“前輩。”秦非夜再次不悅的擋在了葉挽歌的麵前。
眼前這個人雖然是前輩，年紀又長，但也畢竟是男人，怎麽總對葉挽歌動手動腳！
東方茂一把推開秦非夜，“我有要緊事，別攔著，來來來，丫頭，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和你說一下。”
“前輩，有事慢慢說，別激動，冷靜一點。”葉挽歌看得出來東方茂的情緒相當的激動，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
東方茂被葉挽歌這麽一說，才冷靜下來不少，他壓低聲音，“你們跟我來。”
葉挽歌和秦非夜對視一眼，不知道東方茂葫蘆裏賣什麽藥，出於好奇，還是跟了上去。
東方茂帶著葉挽歌七拐八拐的到了一間竹屋內，那竹屋一推開，一股子濃鬱的藥味就撲鼻而來。
葉挽歌看著竹屋內擺放著各式的藥草和丹爐之類的，還有一整個書架都放滿了書，看著像是醫書。
屋內還有幾張木桌，看著像是製藥的工作台。
屋內還有一個木雕的人體模型，上麵標記了人體的一些穴位之類的。
看來，這是一間藥房。
東方茂一進屋子便在其中一張工作台上翻找，找了半天翻出來一個小盒子來，他遞給葉挽歌，“丫頭，你看看這個藥有什麽問題？”
葉挽歌接過那木盒，打開之後發現是一盒黑色的藥膏，味道十分的刺鼻，她聞了聞，便分辨出裏麵的藥材來。
“這是用來接續斷骨的？但其中幾味藥用的有些過猛，還有這一味酸枝子怕是刺激性太強，容易刺激到骨骼的生長，這是味猛藥。”葉挽歌說道。
說完之後，葉挽歌便想起林蔭來。
這鬼藥穀裏，就林蔭是雙腿殘疾，這東方茂如今在研究這個藥，那必然是要給林蔭治腿了。
林蔭的狀況葉挽歌沒瞧過，所以也判斷不了這個藥是否對他有用。
“丫頭，你果然醫術過人！如果是你，說不定真的可以替師兄醫治好雙腿！”東方茂的眸子亮了起來。
聞味辨藥自然是身為醫者最基本的功夫，可是葉挽歌的速度卻是少見的快，那藥膏他用藥多達數十種，可是葉挽歌一聞便知道是何物，且立刻判斷出來其作用還有其配方。
這丫頭，真是個學醫的好苗子啊！
東方茂心裏又生出收葉挽歌為徒的念頭來。
“林蔭前輩的雙腿……是如何受傷的？”葉挽歌猜測林蔭的腿跟蘇無心估計有關係，但是畢竟也隻是猜測，還未得到證實。
葉挽歌見東方茂的眸子黯淡了下來，便解釋道，“若是陳年舊疾，的確不容易辦，不過還要看是如何受傷的。”
“這件事情……”東方茂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歎完氣後，東方茂又看了葉挽歌一眼，“你既然能來到這裏，想必也是見過冷素或者……我那逆徒？”
“的確是碰到過他們兩人……前輩，蘇無心是你的徒弟？恕我直言，那人品不行，至於鬼藥穀的路，的確也是我從他嘴裏翹出來的。”葉挽歌挑了挑眉說著。
東方茂在聽到蘇無心這個名字時，眼底還閃過一抹痛苦之色來，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是我此生做過的，最錯的一件事情。”
葉挽歌安靜的看著東方茂，知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看這陣勢，大抵是有故事可聽了。
“蘇無心是個孤兒，我是在東漢的一個村子撿到他的，當時他正在和人搶一把野菜，為此打得渾身是傷，那孩子那個時候才八歲，卻凶狠得像匹狼……無心這個名字，還是他自己取的。”
東方茂陷入回憶之中，他無數次在回憶中問自己，若是當時，沒有將八歲的蘇無心帶回穀中，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來那些事情？
“那時我隻當這孩子厲害，是個可塑之才，便將他帶回穀裏，我將我幾乎將畢生所學都教給了他，他和暖冬那孩子不一樣，暖冬是覺得醫理難懂，便偷懶的學會毒術，但無心那孩子，卻是覺得醫術無用，隻想學毒術，那時我還隻當孩子小，還耐心教導……那個時候，師父便說過，這孩子心性不定，怕是將來會釀成大禍。”
東方茂苦笑著，“可當年我年輕，卻不信師父的話。無心的確是個好苗子，他的天賦很好，所以我不願舍棄這孩子，還經常帶他出穀……直到十七年前，也就是我前往汴京為皇帝治病那一年，那時我帶了素素出穀，誰知回來之後……”
東方茂說到這裏，眼眶都紅了，“如你所知，無心欺師滅祖……他竟然為了偷五毒秘籍和百草經，便殺了師父……還打斷了師兄的雙腿……隻因，師兄平日裏便不喜他，那孩子竟然怨恨至此！十幾年了啊，師兄醒來之後……整個人變得十分陰鬱，還遷怒將素素也趕出了穀中，是我的錯……是我引狼入室，害得鬼藥穀如此。”
葉挽歌看著東方茂這麽個大老爺們這麽淒慘的樣子，難免有些動容，她拍了拍東方茂的肩膀，“前輩，那些事情也都過去了……我瞧著林蔭前輩和冷素都沒有怨恨的意思，他們既然都已經放下了，前輩也無須自責。”
心裏想呸，你就是識人不清。
“是，師兄也是這幾年才慢慢走出來，可是我心裏卻是自責不已，所以我一定要醫好師兄的腿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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