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探路
不歸森林離袁家村隻有七八裏路,越往不歸森林走,空氣中的濕度便越來越高,鼻間滿是綠植的味道。
這大冬天的,這裏的樹木竟然還這樣蒼鬱。
遠遠便能看到不歸森林煙霧繚繞的模樣,整個森林似乎被籠罩在濃霧之中,仿若仙境。
葉挽歌看到這裏,有些擔憂。
在這樣一片大的森林裏,他們真的能找到鬼藥穀嗎?
這樣的疑問,一直持續到葉挽歌踏進了不歸森林所謂的邊緣地帶。
說是不歸森林的邊緣,其實也很大,至少放眼望去,都是荒蕪的大片的草地和亂石,也有樹,不少稀稀疏疏的長著,也並不多。
在這一片地,葉挽歌看到了不少飛蟲和鼠蟻之類的,就是沒見到動物,這如今是冬天,動物大概也鮮少有出來的吧。
這個時節來不歸森林,大抵已經算是危險值最低的時候了。
聽秦建斌說,這裏天氣熱的時候,竟然有毒蛇跑出來,偶爾還能爬進村子裏,身子也有一些袍子獐子之類的跑下來,總是動物多得很,聽說幾年前的夏天,還有野豬衝撞過村子的雞舍。
可想而知,若是夏天來這裏,要麵對的森林的危險,除了瘴氣和毒蟲,怕還要麵對一森林的野生動物。
“袁大哥,這片森林裏應該有很少動物吧?你們就不曾深入一些去打獵嗎?”葉挽歌狀似不經意的問出自己的疑問。
袁建斌連連搖頭,“哪敢啊?幾十年前倒還是有人趕緊去,但是進去的人一批又一批,沒有一個能走出來的,進去尋人的也都出不來啦,久而久之,大家就再也不敢進山了,也隻能在這邊緣找找藥草什麽的。”
“也是,太危險了,的確不能進去。”葉挽歌說著,心裏便也開始打算,在真正進入不歸森林之前,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們可以找不到鬼藥穀,可卻一定要安全出來。
袁建斌點點頭,“走吧,葉大夫,我帶你去我們經常采草藥的那一邊地去,對草藥我認識的也不錯,葉大夫你得自己看啊。”
葉挽歌一路跟著袁建斌采了不少草藥,不歸森林真的是個盛產草藥之地,就這麽一點邊緣地帶,就找到了好幾種稀缺的藥草,有幾樣葉挽歌估摸著對瘴氣應該有些用處,便也都采了。
半路上,秦非夜借口無趣不想跟他們,便要自己先出去,在外麵等著葉挽歌和袁建斌。
袁建斌不敢叫秦非夜一個人離開,“你自己先出去啊?那不行不行,這太危險了,要是跟我們一起走吧,或者,葉大夫,我們一起出去?”
“不必了。”秦非夜搖了搖頭,“我認得路。”
葉挽歌也幫腔說道,“我們就走進來了二三百米而已吧,不打緊的,他認得路,不必管他。”
這是他們今天昨天就商量好的。
今日進來不歸森林探路,葉挽歌主要負責對不歸森林所謂的毒蟲鼠蟻還有周圍的藥草等做一初步認識。
而秦非夜便一個人先熟悉一下不歸森林的周邊,在保證自己能出來的情況下,可以稍微往深處走一走。
鑒於是秦非夜一個人行動,所以葉挽歌千叮嚀萬囑咐的,讓秦非夜一定不要讓自己在不歸森林迷路,有一點點的不確定因素都不能再往裏走。
這不歸森林傳聞實在太過可怖,若是秦非夜一個人進去了迷失了,那真的是涼涼。
“這樣啊,那秦兄弟你可千萬要小心,咱們就是沿著這條路走出來的,這條路都是我們村民走多了就成了路的,隻要不亂走,能出去。”袁建斌指著身後的一條路。
“好。”秦非夜點了點頭。
“大哥,你小心一點啊。”葉挽歌也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秦非夜離開的腳步一頓,看著葉挽歌時臉色不自覺的柔和了一些,點了點頭,“我會的。”
“你大哥對誰都冷冰冰的,也就是對著你的時候才好些,還是兄弟好啊。”袁建斌看著離開的秦非夜,樂嗬嗬的說著。
“我大哥隻是不善言辭罷了,其實他這個人挺好的。”葉挽歌笑了笑,想起初見秦非夜時,他的確很惡劣。
可是,卻也從來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麽過分之時,反而是自己,捉弄了他許多回,還連累他受過傷。
袁建斌看著葉挽歌臉上的笑容,說道,“你們兄弟二人感情一定很好。”
“嗯。”葉挽歌笑著點點頭,沒有多言。
為了拖延時間,讓秦非夜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探探不歸森林的路,葉挽歌便一直在邊緣處采藥。
也是這裏多,有些不起眼的藥草袁家村的人根本都不認識,以為就是雜草,葉挽歌自己摘了一些,又把一些能夠止血消炎的藥草如何混合的方法告訴了袁建斌,日後虎子便可以按照這個方子來敷藥了。
葉挽歌拿著一株草介紹道,“這個藥對止血十分有奇效,但需要磨成粉末再曬幹使用。”
袁建斌對此萬分感謝,感歎道,“葉大夫年紀輕輕,對這些藥理之事是如數家珍啊,實在厲害。”
“袁大哥過譽了。”葉挽歌看了看時辰,“這會子申時了吧?”
“差不多了,葉大夫今天的藥采好了嗎?咱們的背簍也都滿了,我們中午也隻吃了點餅子,你那兄長在外麵該等急了,我們要不先回去吧?”袁建斌試探性的問道,他也沒好意思直接說想早點回去。
“好,那我們走吧。”葉挽歌笑道,這時辰,也已經到了他們約定好的時間了,秦非夜應該回來了。
“好咧,那我們回去了。”
葉挽歌和袁建斌他們走了大半天,其實也一直自在邊緣行動罷了,隻深入了最多也就四百多米,所以走出來時也很快,幾分鍾就到了森林外麵了。
可是,葉挽歌卻沒有看見秦非夜。
葉挽歌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的便以為秦非夜實在進入不歸森林時出了意外。
秦非夜,秦非夜!
葉挽歌的心,一下子便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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