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等待救援
秦非夜有些意外的看著葉挽歌,在他眼裏的葉挽歌有些沒心沒肺,卻沒想到,會思慮這麽多。
“你是在擔心我嗎?”
“那不然呢?”葉挽歌一副你為何明知故問的瞪了秦非夜一眼。
秦非夜有些凝重的臉色慢慢緩了下來,他低頭在葉挽歌的唇角親了一下,“丫頭,我很高興。”
“嗯哼。”葉挽歌哼唧了一聲。
“我很高興,你為我擔心,為我煩惱,我也……很意外。”秦非夜深深的看了葉挽歌一眼。
“你給了我很多意外,很多疑問。”
秦非夜看著葉挽歌的眼裏帶著探究。
葉挽歌在昨夜出手對付狼群之後,其實就想過自己身手要如何解釋的問題。
從前的葉挽歌就是個胖墩郡主,除了吃就是花癡,別說功夫,就算是花拳繡腿,也不可能會。
可是她展示出來的,絕不是一個普通閨閣女子應該有的身手。
還有她的醫術。
即使她曾經解釋過,可是那個理由如此蹩腳,秦非夜不會信。
葉挽歌身上的確很多可疑的地方,可是秦非夜從來沒有問過。
不問,不代表不想知道。
葉挽歌揪了揪頭皮,她如今信任秦非夜,可是那也不能將魂穿這種事情說出來,太離奇了。
她覺得沒人會信。
“秦非夜,你如果相信我,就不要問我的醫術和身手從何而來,我隻能告訴你,我真的是葉挽歌,隻是和以前的葉挽歌不太一樣罷了,我不是細作,也不是你的敵人,我永遠都不會害你。”
葉挽歌覺得自己能說的,僅有這個。
秦非夜深深的看著葉挽歌,看了許久,“我信你,如果是你細作,你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取我性命。”
他於她,從沒有多少防備。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我從哪裏學的醫術,也好奇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身手……我答應你,我總有一天,一定會告訴你,隻是,不是現在。”
葉挽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實在無法說出口。
有時候葉挽歌都懷疑過去二十一世紀的自己,是不是一場夢。
用這具身體活得久了,葉挽歌都有些分不清了。
秦非夜單手從身後攬住葉挽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低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好。”
葉挽歌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到了滿滿的信任,她鬆了一口氣,“謝謝你,秦非夜。”
“我等著你願意告訴我那一天。”秦非夜朝她勾起一抹十分溫柔的笑意,那溫柔幾乎要讓葉挽歌沉溺。
秦非夜很少露出這樣的笑容來。
葉挽歌覺得他是故意的,要用這樣的笑容來鬆懈自己的心妨。
她有很多秘密,秦非夜知道的。
若不是看著她一天天的變化,秦非夜一定會懷疑眼前這個葉挽歌不是從前那個葉挽歌,可以說,從靈魂到身體,都截然不同了。
當然,秦非夜沒有想到魂穿這麽離奇的事情,但是他覺得,葉挽歌的身上一定有一段傳奇的經曆。
一定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讓葉挽歌和從前煥然不同。
她現在不願意說,也沒關係。
總有一天,她會願意說。
秦非夜有這樣的自信。
兩人繼而又開始討論起秦景司遭遇刺殺的問題。
“我覺得那撥人不是西夏人,和刺殺你的人,應該是兩批人,我覺得……是太子。”葉挽歌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她也不必在秦非夜麵前小心翼翼了。
秦非夜眼神一暗,緩緩道,“為什麽這麽說?”
葉挽歌挑了挑眉,“除了太子,我想不出其他人來,秦景司還能對誰造成威脅?”
秦非夜沒有想到葉挽歌會想得這麽通透,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一個景司不足為懼,我想他們怕的是……我將來會支持景司。”
“他們?你是說……皇後和太子?”葉挽歌似乎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或許吧。”秦非夜模棱兩可的仰頭看著星空。
“算了,這些事情你們查去吧,我呀,還是做好我的小生意,攬好我的財,我才不管你們呢,太複雜了。”葉挽歌哼了一聲,不打算再管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皇後和太子也好。
寂王和七皇子也好。
皇帝和西夏也好。
反正這些事情,秦非夜自己總會調查的。
葉挽歌本就不想參與。
“嗯,你隻要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秦非夜摟在葉挽歌的手忍不住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
“你別弄我,癢。”葉挽歌啪的一下就打掉了那隻亂動的手。
“情不自禁。”秦非夜一臉無辜。
“行了,有點冷了,我們進去吧。”葉挽歌站起身來,她吹得臉都有些冷了。
葉挽歌扶著秦非夜站起身來,他如今全身上下都是傷,動一下都疼得厲害,雖然已經包紮好了,但畢竟失血過多,要恢複過來,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對了,我來找你的事情小七知道,我來時騎了馬,不過半路就棄馬了,不知道那馬會不會回去找人來救我們?我想西夏人刺殺不成,應該不敢再動手,我們現在隻能乖乖等著救援了,如果沒有人救我們,隻好等你養好身體,我們自己上去了。”
葉挽歌扶著秦非夜在火堆旁坐下,隨即又往火堆裏加了一點柴火。
溫暖的火光照在臉上,讓吹得冰冷的臉恢複了一點暖意。
葉挽歌將自己帶來的一點糧食和水都拿到了秦非夜麵前。
“如果沒有人來救我們,我們最多隻能支撐兩天。”
“我若失蹤一日,阿七他會帶人來找我的,不需要兩日。”秦非夜摸著葉挽歌的腦袋,“不用怕。”
“噗嗤。”葉挽歌笑了起來,“我才不怕呢,我是怕你一身傷沒法好好養,再不濟我把你丟在這裏,我自己跑。”
秦非夜纖長的手指略過葉挽歌的眉眼,沒將她的話當一回事,低柔道,“睡吧。”
葉挽歌席地而眠,以手臂為枕,這環境如此,也隻能這樣睡了。
許是一整天太累,她躺下來後,便沉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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