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葉白氏病倒
葉白氏張開嘴就想尖叫,可喉嚨卻被扼住了不得動彈,她渾身僵直著,眼睛瞪得老大,恐懼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的心髒猛地收縮了一下,感覺下一刻就要去見閻羅王了。
老太太的腦海裏,全然沒有了什麽旁的想法,一心隻想求徐鳳蓉放了她。
求求她了,別再纏著她這個老婆子了!
“母親……喝一口吧……母親……我當時就是喝這個藥才會死的啊,你也喝啊,喝了之後才下麵陪我吧母親……”隨心陰惻惻的說著,空出一隻手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藥來。
那藥湯在微弱的月光之下泛著色澤,一股熟悉的藥味縈繞在葉白氏的鼻間。
這碗藥的味道,她認得。
當年讓徐鳳蓉喝的,就是這碗藥啊!
那時候,朱敏大夫開了這個藥方,熬出來時她是聞過的,而後的每一次熬藥,她經常都是頂著徐鳳蓉喝下去的,確保她喝的就是這碗藥。
所以這碗藥的味道,她格外的熟悉。
葉白氏一聞到這個,臉又白了幾分。
此時,隨心鬆開了葉白氏的脖子,雙手捧著那碗藥,裂開嘴吹了吹,才嘿嘿一笑,繼續說道,“母親,喝一口吧……快來陪我吧母親……母親…你這樣歹毒的人……拔舌地獄等著你呢,快喝啊……”
隨心的表演實在是驚悚片十級的水平,別說是一個做了虧心事的老太太,就是一個正常人都能被嚇出心髒病來。
是以葉白氏完全癲狂了,葉白氏哆嗦著,“徐鳳蓉,你放過我……是朱敏,你找朱敏去啊!”
“母親,我知道是你……”隨心笑著笑著,耳朵裏還流出了血水。
“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別殺我!”葉白氏一個勁的道著歉,此時已經嚇得屎尿屁齊留了。
葉挽歌躲在暗處,她心中一動,沒有製止隨心,她想要聽到更多。
“你喝啊,喝完就可以來陪我了……”隨心繼續端著藥碗要往葉白氏嘴巴裏灌。
葉白氏此時嚇得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我當初不該這麽對你,我錯了啊,鳳蓉,我錯了,是我糊塗……啊,放過我,我不想下拔舌地獄……”
老太太哆哆嗦嗦的說著,那藥碗卻已經逼近了自己,眼看就要往她嘴巴灌,她立刻閉緊了嘴吧,不敢再開口。
隨心覺得,已經夠了,她歪頭看向葉挽歌。
葉挽歌點了點頭。
隨心將那碗藥不管不顧的倒在了老太太的臉上,那藥汁順著老太太緊閉的嘴巴流向枕頭和脖頸,冰冰冷冷的觸感終於讓老太太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隨心這拿著空藥碗從葉白氏的身上翻了下來,她將藥碗放回如影的籃子裏,又和如影一起將方才暈倒的四人拖了出去,扔在四人放在暈倒的地方,這才和葉挽歌一道離開。
葉挽歌沒打算將此時告訴葉景明,葉白氏始終是葉景明的嫡母,就算他知道了她是殘害徐鳳蓉的凶手,也不能如何。
這個時代,百善孝為先。
即便是嫡母做了什麽萬惡不赦的事情,隻要認個錯,做兒子的就該原諒。
所以葉挽歌打算私了。
葉白氏,等著吧。
葉白氏自從七月十四之後便病倒了,無人知道什麽原因。
葉白氏一病不起,葉景明裏裏外外請了許多大夫來看,都說是驚嚇過度,年紀又大了,一時半會毫不了。
這好端端的,怎麽會驚嚇過度呢?靜安院也捂得結實,上下無人敢說發生了什麽。
但自從那一日起,靜安院的丫頭總是接二連三的病倒,且找不到緣由。
府中慢慢的流傳出一個留言來,說是靜安院不幹淨,定是七月十四那日惹了什麽邪祟了。
葉白氏一直臥病在床,整個人十分糟糕,整個中饋便落在了喬氏的手上。
相比徐氏,葉白氏自然還是比較信任喬氏的,是以這段時間,都是喬氏在打理府中上下,而葉迎雲也憑著自己母親手握大權,一下子從一個江北回來的商賈之女搖身一變成為京中貴女。
京城中什麽貴就買什麽,什麽流行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再加上出手闊綽,葉迎雲很快就打入了汴京城中的貴女圈子中,當然了,是被人看不起的那種,她自己卻渾然不知。
八月十三這一日,秦非夜回來了。
翌日一早。
“葉挽歌,你跟不跟我走?皇叔昨夜剛回來,你還不趕緊去看看?”秦景司拽著葉挽歌的手臂,拚命要將她拉出去。
“我不去。”葉挽歌知道秦非夜安全回來就是了,一點也不想去見他。
“你不想知道皇叔此行經曆了什麽?”秦景司拉得都累了,幹脆鬆開了手,叉腰看著葉挽歌,一臉不高興。
“不想。”葉挽歌果斷的搖了搖頭,就算不問她也能知道此行凶險。
“我聽說皇叔去了魯南之後,就征集了民兵,加上當地官府的數百官兵,就這樣成功剿匪了!皇叔果然用兵如神啊!”秦景司一臉的向往,他以後也想要做皇叔這樣的男人!
“他是很厲害。”葉挽歌有種的誇讚了一句。
“皇叔成功的剿匪了誒!你不想知道多麽跌宕起伏?再說,昨夜皇叔回來之後就進宮了,我都還沒有見到他,也不知道皇叔有沒有受傷?你這個沒良心的,之前還說要和皇叔怎麽怎麽,現在皇叔剿匪歸來你都不去看看他,沒良心!”秦景司痛徹心扉的指責著。
秦非夜去魯南之地的這一月,秦景司倒是和葉挽歌混得很熟了,兩人偶爾就去外麵胡鬧一番,他現在是十分真情實感的將葉挽歌當成自己的兄弟了,當然了,他一刻都沒有忘記,葉挽歌和自己皇叔的事情,如今皇叔一回來,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撮合。
無奈這葉挽歌自己不上心!
葉挽歌擰著眉,她其實也想去看看,但是一想到一個月前秦非夜對自己拒之門外的事情,她就知道秦非夜是在躲著自己,不管因為什麽,既然人家不想見她,她何必上趕著膈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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