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特別調查組[刑偵]> 第225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全文完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225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全文完

  「不許動!雙手抱頭!」蔣冰利落的掏配槍,  帶著杜天成等人一起,緩緩地『逼』近那輛汽車。從他現在所在的角度望過去,隱約可見車內彈的氣囊,  來車輛的損毀是相當的嚴重的。

  在聽到警的喊話,  郁佩蘭卻沒有任的反應,是就那麼靜靜的佇立在車門旁,笑著他們越走越近。

  「把手放在能到的地!」蔣冰再次大喝,  然而對卻仍然沒有什麼動作,他緊緊地皺了皺眉,  下一刻卻眼尖的發現了女人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她此時此刻將全部的體重量都倚靠在了車門上,雙手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脖子及手臂處的紗布都已經被鮮紅的顏『色』浸透,  想來應該是經過才那一系列的意,將原本的傷口崩開了。

  即便蔣冰現在距離那輛車還有著幾米的距離,  他都能聞到晚風中夾雜著的濃重的汽油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忽然,郁佩蘭收起了那張詭異至極的笑臉,一臉茫然的開始量周邊的環境。她的臉為額頭上的血『液』被襯的愈發的蒼了,  眼下就仿若是一朵純潔無辜的小花,  在深秋的冷風中瑟瑟發抖。

  「郁佩蘭!最一次警告,  請你把雙手舉起!」蔣冰眼皮一跳,  接著又是一聲暴喝。

  女人似乎被他的吼叫聲嚇了一跳,  終於回了魂,  隨即開始搖頭,速度又快到慢:「不是我……我是被『逼』的呀……不是我……這些事情都不是我想做的……是王雨……是他!是他『逼』著我做的!是他讓我這麼做的!」她的表情逐漸變得神經質,  肢體動作也顯得分沒有安全感,著著還把聲音壓低:「就是他,他我不這麼做,  就要把我兒子送進監獄!監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殺人啦!!!!殺人啦!!!!」她忽然放聲尖叫,在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雙眼一翻,子一軟,靠著車門滑坐在了地上,竟是突然就暈了過去。

  「這……」杜天成走到蔣冰邊,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上前,生怕這是郁佩蘭又搞的什麼幺蛾子。

  蔣冰則是示意他幫忙掩護,然拎著槍小跑了過去,蹲下伸手確定了人的確是暈過去了之,沖著遠處了一個手勢。接下來現場變得有些熱鬧了,在做好萬全的防護措施之,郁佩蘭又被當場抬回了醫院裡。

  葉竹則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眉頭皺起,著遠處來來往往的人,耳邊聽著的是略顯嘈雜的話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言宇在叮囑蔣冰負責續的現場清理等工作就走到了她的跟前,見她仍然抱著那受傷了的手臂,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他伸手輕輕的抬起了她的左臂,略微低頭觀察了一番,瞧著那皮肉下面微微透的紅,表情又臭了幾分。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什麼,羅奇就忽然蹦到了二人的中間,用誇張的語氣道:「我勒個去,你們沒到郁佩蘭剛剛的那通表演哦,真的是奧斯卡影都沒她能演!她才開車要撞葉姐的時候可沒這麼柔弱的,怎麼見那麼多警察舉槍,就嚇到暈過去了?!我賭一車黃瓜她是裝的,肯定是見狀不好想要躲避逮捕!」

  「還有她『暈過去』之前喊得那幾句話,這是又想把責任推到王雨的上?能證明什麼呢?證明她是被『逼』無奈?」到這,少年都被氣笑了:「仔細一想,我倒是有點同情這個王雨了,也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的老婆和兒子都想讓他吃槍子兒!」

  話音落下,他停頓了幾秒鐘,隨即突然瞪圓了眼:「卧槽,頭兒,葉姐,你這貨該不會是想裝精神分裂吧?想要用有某精神疾病去為自己辯護,從而逃脫法律的制裁?!」

  「真的是有這個可能啊!靠,這女人怎麼花樣這麼多?不僅拿警當傻子,還如此熱衷於上躥下跳的搞事情!」他情緒逐漸變得激動起來了,滿嘴往噴這唾沫星子。

  然而等到他發泄完畢,才發現周遭都是靜悄悄的,定睛一前的言宇,仍然保持著才托著葉竹手臂的姿勢,一臉莫名的瞟了他一眼。

  「……」

  羅奇忽然就反應過來了什麼,不由得在心裡想,不知道現在原地消失來不來得及。

  好在在他又一次做什麼腦抽的決定之前,言宇就若無其事的鬆開了手,扭過頭去著蔣冰他們和匆匆從醫院裡趕來的醫護人員一起用擔架抬著毫無意識的郁佩蘭往急救中心的向跑去。末了,他微微眯起了眸子,淡淡的開了口:「現在可不是她想如,就能實現的了。」

  自式複查當年的五盤山山體滑坡骸骨案,這一路走來,他們都是追尋挖掘著線索,不停的跟在這口人屁股面跑。雖然其中曲折頗多,是要能夠將真相大於天下,還所有受害者一個公道,一切就都無所謂了。

  可從才那一刻開始,一家口全部式歸案,無疑代表著主動權已經回到了他們警的手裡。

  「我懸,王雨的態度咱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覺得沒準這口人早在東窗事發之前就不止一次商量過這個事兒,一旦有這麼一天,就讓王雨把什麼都背下。」羅奇並不樂觀:「不要期待從他那裡能夠獲得什麼突破。」

  「誰要把王雨作為突破口了?」言宇收回了目光,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羅奇疑『惑』的歪頭。

  一邊的葉竹這時恰好也回過了神,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便開口解釋:「一家口作為犯罪搭檔的模式,在全世界範圍內都算是少見的,不過很顯然,這關係要比一般的犯罪搭檔穩固的多,這一點從王雨的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而王雨在人之間扮演的角『色』也很明顯,是完全服從的那一個,在面拋頭『露』面的挑選受害者是他,參與犯罪全過程的是他,最來頂罪的還是他。這絕對服從在心理學的角度上是很難突破的,如果選擇從他這邊入手,浪費時間不,最終還很有可能竹籃水一場空。」

  「那是從王越澤上入手?還是從郁佩蘭本?」羅奇愁的直撓頭:「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對!應該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葉竹笑了笑,反問了一句:「那你覺得剩下這兩個人,誰比較好解決?」

  「……」羅奇『露』了一言難盡的表情,覺得沒有人好解決:「我覺得他們倆一定是統一口徑的,最終還是會把一切都推王雨。」

  「既然已經確定了王雨在人當中是完全服從的那個,那你覺得,剩下的王越澤和郁佩蘭又是充當著什麼角『色』呢?」葉竹接著問道。

  少年面目猙獰的索著,被眼前兩個人如此盯視和提問,讓他有夢回課堂的感覺。好半晌,他才攤了攤手:「就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和證據來,這郁佩蘭是支配者沒跑了吧,所以是她支配著父子二人完成了所有的罪行?」

  然而,在他充滿了期盼的目光中,葉竹卻微微搖了搖頭。

  言宇介面道:「其實王越澤是表面的支配者,而郁佩蘭是隱藏的支配者。」

  「這……符合邏輯嗎?一個犯罪隊伍里,可以兩個支配型人格並存?」羅奇微微張大了嘴,有些吃驚。

  「倒也沒有什麼不合理的,郁佩蘭的段數顯然要比王越澤高的多了,就算明面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夫妻二人由著自家兒子的喜好行動,實際上郁佩蘭通過心理暗示等手段掌控著王越澤的一舉一動,借著王越澤的行為,去滿足她自己的癖好。」葉竹到這,臉上閃過了一絲輕蔑,不知這個表情是針對王越澤,還是針對郁佩蘭的。

  「王越澤畢竟年齡擺在那裡,他開始犯罪的時候,觀尚未成型,想來郁佩蘭怎麼拿捏怎麼是。等到這引導成為了習慣,他自然不會輕易去懷疑自己的母親。」

  「了,王越澤是自以為是獵人,其實卻是獵物。」

  言宇贊同的微微頷首:「他個『性』驕傲,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這麼多年受支配的事實,你猜會如?」

  「會殺人!」羅奇毫不猶豫的回應道,緊接著興奮的拍了拍手:「可他現在殺不了人啊,所以肯定會惱羞成怒,拉著所有人一起下水啊!不過,咱們要利用哪一點來擊破王越澤的防線呢?」

  葉竹垂下眸,盯著自己的腳尖,輕聲道:「利用宋峰被燒死的來龍去脈就足夠了,不得不承認王越澤其實很聰明,要咱們稍微提一點路,就足以讓他起疑心了。況且警在爆炸現場發現的那張可以修復的存儲卡,是鐵證,容不得他不信。」

  羅奇聞言愣住,過了一會兒才眼底一亮:「是啊,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呢?那張存儲卡被發現的位置與其餘幾張完全燒毀的存儲卡所在位置有著一定的距離,這不符合常理啊!」

  「仔細想一想,王越澤就算想要把嫌疑嫁禍宋峰,用存儲卡作為證據,他如此謹慎的人又怎麼會讓那些記錄有他殺人過程的卡片有『倖存』的可能『性』呢?最好的解釋就是,經過了郁佩蘭的心理暗示,他跑去殺害宋峰試圖轉移警視線,郁佩蘭則是緊隨其,假裝前去阻止爆炸的發生,實則是將『實錘證物』留在了案發現場。也有這樣才能得通,為什麼這張存儲卡與別的是分開的,為她要確保卡片不會被完全損毀,於是在位置上多少有些刻意了。」

  葉竹笑的有些冷:「這女人真是配得上一句『心狠手辣』,為了能把自己摘去,坑起兒子來都毫不手軟。可惜,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她若是不這麼急切的試圖脫罪,有可能咱們還不會有更多的發現。」

  羅奇沉默了下來。

  此時交警面也來到了車禍現場,開始指揮著拖車把那輛已經報廢了轎車運走。

  人靜靜的站在路邊,在一片紅藍閃燈的籠罩下,神情是晦暗不明的。

  又過了許久,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在天邊泛起絲絲橘紅『色』的光亮的時候,這條道路上終於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如果馬路中間的圍欄沒有缺了那麼兩排的話,一切就好像真的沒發生過似的。

  …………

  又過了一日。

  還是熟悉的住院部樓。

  一群人從電梯上呼啦啦的走了下來,杜天成搶在言宇的前面先行到達了病房門口,小聲的詢問著自己手底下的值班人員,在得到對肯定的答覆鬆了一口氣。他實在是不想重複經歷一遍嫌疑人逃脫的噩夢了,轉過沖著言宇和葉竹招了招手:「人在裡面呢,用手銬銬著好好的,沒跑。」

  二人先點了點頭,推門進入到了病房內。

  病床上的郁佩蘭在聽到動靜之,把目光從窗轉移到了他們的上,表情平靜無波。

  言宇走到窗邊停下,了面蔚藍無雲的天,這才轉過對著病床的向。

  而葉竹則是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床尾處,揚起了手中的兩張紙,讓病床上的人能夠清晰的到上面的圖案和內容:「個有意的事兒,警經過沒日沒夜的調查搜尋,終於發現了光明堂圖標所代表的意義。這個猶如旭日升起,陽光普照的圖形來自西某個國家的一本書里,那是一本講述上個世紀初有關於女巫之類的黑魔法的書,這個圖案則是代表著輪迴和永生。」

  「猜猜是誰當初去了m國做了兩年的交換生?」

  郁佩蘭眉頭一跳,沉默不語。

  葉竹也沒有期待能夠得到什麼回應,自顧自的了下去:「所以你就是借用這不著邊際且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們父子二人洗了腦?讓他們相信了要殺人填滿這個圖案製成的墳墓,就能永生不入輪迴?」

  「我真是不大明你們這人的想法,明知道自己的人格不常,還偏偏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作為自己犯罪的發點,簡直是多此一舉。怎麼?難道站在這荒謬的理由之上,就能讓你們將所作所為自動合理,從而減輕心中的負罪感?」

  「我甚至懷疑,你們真的會有負罪感嗎?」

  郁佩蘭在她完之,輕輕蹙起了眉,再次『露』了熟悉的無辜的表情:「這位警官,你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著,還顫抖著嘴唇來了個一秒落淚:「王雨他……他就是個禽獸,一直想盡辦法控制著我,我曾經幾度試圖『自殺』卻都被他發現了……請你們相信這一切都並非我的本意,我也是受害者啊!!!!」

  言宇和葉竹就這麼默默地著她表演,可以是毫無反應了,為一切都是在預料之中的。

  在對的哭訴接近尾聲的時候,葉竹從言宇的手中接過了平板電腦,一言不發的播放了一段監控錄像。視頻的場景是在市局的某間審訊室里,主角是王越澤,他表情陰鷙的著什麼。字字句句都是對自己母親的指控,末了,他在交代完畢之,勾起了一抹詭異至極的微笑,緊接著抬起頭向了監控所在的向。

  他似乎穿了警意圖讓他們狗咬狗的把戲,還是配合了,為他想要和自己的母親一句話。

  「我曾經那麼相信你,你卻利用我?媽,如果有機會,我真想親手殺了你。」

  啪嗒。

  葉竹果斷的關閉了視頻,似笑非笑的瞧著病床上的人:「郁女士,真是抱歉,讓你之前準備的一肚子的辯解都沒有了用武之地。接下來有了王越澤的配合,我相信警能夠找到更多的關於你主動參與到多起殺人案當中的直接證據。有些事不是你想否認別人就會相信的,要做過必定就會留下蛛絲馬跡。」

  郁佩蘭忽而就安靜了下來,閉上了眼,做了一副拒絕配合的姿態。事情進展到如今的地步,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明朗起來,她或許也覺得,完全沒有繼續掙扎的必要了。

  言宇見狀,邁開了步子,經過葉竹邊徑直走向了門口的向。

  葉竹自然是跟著轉過,也算走去。

  可是在她開門的前一秒,卻傳來了一道女聲,語氣是不的詭異:「葉警官是嗎?你覺得你贏了?大錯特錯,我不怕死,輪迴既是永生。」

  郁佩蘭見她了過來,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葉警官,你相信輪迴嗎?」

  葉竹瞳孔微縮,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就閃過了前世生前的,然最終定格在了她靜靜躺在坑底的那副畫面上。

  「我當然相信。」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接著抬眼與之靜靜的對視,若是沒有輪迴,她或許也回不到七年前親手抓住殺害自己的兇手。

  「不過,你不會墮入輪迴,為地獄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扔下了這句話,她扭頭大步的走了病房,並且順手帶上了門。將不知為忽然在病床上發起瘋、面容扭曲的女人,和手銬撞擊床上鐵管的嘩啦嘩啦聲一起關在了。

  一直等在走廊里的杜天成見二人來,登時就揚起了一個喜慶的笑,搓著手迎上前來:「接下來就剩一些收尾的工作了,我們局裡也和檢溝通了,務必要從嚴從重處理!這回可好,他們一家子不是信什麼永生嗎?一起排排坐,手拉手的死,也算是全了他們的心愿了。」

  言宇難得的主動伸了手:「杜隊,這段時間,多謝了。」

  杜天成受寵若驚的同他握了握手:「能有機會偵破這大案,也是我的榮幸啊!」

  葉竹站在一旁,微笑著著二人客套,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對了,杜隊,趙渤海那一家口……」

  「哦,他們啊……李霞在知道吳玉山被警找回來之,就扛不住全撂了,供了當年趙渤海謀害刁玟麗父母的犯罪事實。緊接著趙子峰估計為了自救,也吐『露』了自己對這件事的確知情,當然不是他曾經參與其中,而是偶然一次聽到了趙渤海和李霞的悄悄話。最,面對自己妻子、兒子加當年當事人吳玉山的指認,趙渤海也能承認了。」杜天成簡短的交代了一下續情況。

  「那就好。」葉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杜天成了她,又了一邊的言宇:「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啊,倒不是催你,是我們田局了,怎麼著都得一起慶祝一下。」

  言宇笑了笑:「還早,續的工作也不少,並且本案情況複雜,我們要確保續沒有什麼意情況發生之,才能啟程返回b市。」

  「那敢情好。」杜天成回頭注意了一下病房內的情況,透過玻璃見到裡面的人似乎還在發瘋,便皺緊了眉頭,不過也沒忘囑咐二人:「你們一會兒就先回局裡吧,我在這守著,眼瞧著要結案了,得堅決杜絕任不應該的可能『性』!」

  完之,也不等他們回應,急哄哄的去辦公室找醫生去了。

  言宇和葉竹能對視了一眼之,共同乘坐電梯下了樓,準備返回城陽市公安局。

  回去的車裡,葉竹坐在了副駕駛上,任由深秋那略顯毒辣的陽光穿過車窗照在她的臉上。為強光的刺激,她微微眯起了眼,道路邊已經禿了的樹枝奇形怪狀的,好像用藍天為畫布,做了一幅又一幅光怪陸離的畫。

  許是為車裡的溫度過於溫暖,她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最終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場景似乎按下了二倍速的快進鍵,讓她覺得荒謬又真實。

  忽然,她的頭頂上覆蓋住了一大手,溫暖而又乾燥的觸感讓她從夢中驚醒。有些茫然的四處量了一下,她才發現車子不知道在時已經安穩的停在了市局院內。

  「累了?」言宇收回了手,著她那副有些獃獃的模樣,終究是忍受不住的傾上前。

  四片唇瓣一觸即離,這個吻衝動卻又克制。

  言宇本想著抽離去,卻在垂眸瞧見那張透粉的臉,理智再次崩塌。低下頭去在微紅的唇瓣上又輕啄了兩下,終於全肌肉緊繃的坐了回去。

  「等回到b市,我想式拜訪一下老師。」他這話的時候,表情嚴肅而又認真,那氣勢不輸於在國徽下宣誓。

  葉竹眨了眨眼,心頭明此拜訪非彼拜訪,她的目光落在了對那挺直的脊背上,隨即向下滑,到了那雙規規矩矩放在雙腿上的手,為緊張,指尖都透了不明顯的青『色』。

  「好。」她笑眯眯的應了。

  「……」言宇似乎沒有預料到成功來的這般的突然,畢竟兩個人剛確定關係沒多久,在開口之前還擔心葉竹會覺得唐突。一向能言善辯的他在這會兒竟然腦子現了短暫的空,能點了點頭,然伸手『摸』到了車門的把手,準備下車。

  葉竹安坐在那裡,著即將下車的男人,心頭一跳:「言宇。」

  要下車的影就那麼僵在了原地,言宇喉結上下滾動,這似乎是二人認識以來,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耳朵不自覺的染上了熱度,他清了清嗓回了頭:「嗯?」

  「結婚嗎?」

  轟!

  理智一瞬間就燃燒殆盡。

  葉竹歪著頭,頗覺得新鮮,欣賞著對當下那彆扭的形,和黑眸里涌的不可置信。

  她的腦海里再次閃過了一些剛剛夢裡見過的畫面,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更加柔和了幾分,相當有耐心的等待著男人回魂。

  砰!

  伴隨著車門被用力甩上的聲音,葉竹在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欺過來的極具壓迫力的影壓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下一秒,一聲模糊卻又堅定的『好』字消失在了二人的相接的唇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