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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第二百二十章多屍墓(36)

  王越澤聽到床上傳來的動靜后,  下意識的扭過了頭,母子二人短暫的對視了一眼,在表情上皆沒有么太大的變。

  言宇則是唇角的弧度擴大了一些,  嘴裡疑『惑』:「哦?郁女士這算是承認罪行了,  倒是很乾脆。不過我還是要勸您想清楚,實驗室里被燒焦的那個人已經證實為宋峰,這可是死了一個人的買賣,  承認了就是故意殺人,要以命抵命的。」

  他說完這話,  還似笑非笑的瞟了王越澤一眼,動作不緊不慢,  剛好讓他們母子瞧了個一清二楚。

  郁佩蘭不著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氣,  斷然的說道:「我知道,人就是我殺的。」

  對此,  言宇的回應是從鼻子擠出一聲冷笑,隨即垂下頭去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信?」郁佩蘭有些著急,看動作甚至想要從床上掙扎著坐起來,  只可惜雙臂上纏繞著的紗布限制了她的行動,  復無力的跌了回去:「如果不是我殺的,  我為什麼會在現場?」

  「如果是你殺的,  為什麼會在現場?」葉竹開口反問,  雖然同她的話只相差了一個字,  意思卻是千差萬別了。

  不過這個疑『惑』很合理,除卻一些無腦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衝動犯罪,  還沒見過哪名兇手就這麼大喇喇的留在案發現場的。的就算留在案發現場,也要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藉此轉移警方的調查事件,如此急哄哄承認的,  還真是不大常見呢。

  「我……只是判斷失誤,第一次殺人沒那麼的經驗罷了。」郁佩蘭垂眼,滿是細小傷痕的臉上掛著自嘲的表情:「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辯解的,我若是不承認們就會打擾到我兒子,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他。」

  「們……可不可以讓他出去。」她祈求,滿眼的痛苦,顯然並不想讓兒子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完全是一副慈母之心。

  言宇似乎是考慮了兩秒,然後沖著門口的方向勾了勾手,下一秒一直扒著門上窗戶的蔣冰就推門走了進來。

  「把王越澤帶出去妥善照顧,我們這兒有點事要和郁女士說清楚。」他吩咐。

  「是。」蔣冰應了,沖著王越澤招了招手。

  誰曾想王越澤並不領情,直直的站在原地,倔強的抿緊了薄唇。

  蔣冰見狀瞪了瞪眼,上前就是把人強硬的拽了出去,沒有很顧及當事人的意願,在出去之後還順勢把門用力的關了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接著病房內就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只剩下儀器的『滴滴滴』聲時不時的響起。

  過了幾秒鐘,葉竹輕輕的咳了咳,隨即開了口:「郁女士,現在咱們之間的對話總算可以繼續進行了吧?」

  郁佩蘭面無血『色』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要殺宋峰?」葉竹沒有拐彎抹角,第一個問題就直指要害。

  郁佩蘭咬了咬后槽牙,許是因為不小心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頓時『露』出了痛苦面具。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臉頰上的肌肉因為疼痛都在不停的抽動著:「因為……他、我發現他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我丈夫的同夥。」

  葉竹聽到這個理由后,並沒很吃驚,只是眉『毛』微微揚起,側過臉看了一眼言宇。

  言宇的反應和她基本一致,表情淡淡的翹起了二郎腿,若不是她離得近還真發現不了那雙黑眸里暗藏的,淺淺的譏誚。

  她迅速的揚了揚嘴角,然後很快就恢復了原本那個嚴肅的表情:「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在接受我們問話的時候,曾經表示過自己對於王雨的罪行並不知情,更別提知曉他同夥的身份了。怎麼……郁女士之前是在撒謊嗎?」

  「我沒有撒謊!」郁佩蘭急忙否定,接著支支吾吾的繼續說道:「那天我帶著孩子從公安局回到了家中,不得不承認,們那些話在我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我躺在床上,越想疑心越大,可以說從那一刻起,我不再信任我的丈夫了。那一夜我基本上是睜著眼睛在床上度過的,可是王雨他一直都是越澤的精神支柱和信仰,他崇拜自己的父親那是你們根本無法想象的到的。我不能……」

  說到這,她更咽了:「我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任的異常,更不想在這個階段摧毀他的全世界,我只能強挺著給他做了早餐,看著他出門上學。在兒子走了之後,我就把目光放在了家裡書房的那扇緊閉的門上,以往那裡是我丈夫的私人領地,我一向不會踏足半步的。因為那裡存放著很公司內的資料和文件,如果被我碰『亂』了,他會相當的惱火。我不想見到他發火的樣子,以婚後漸漸地我就不進去了。」

  「結果……結果……」

  女人像是因為某些不堪的回憶,顯得些窒息,上下嘴唇都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結果我當然是沒發現什麼,他的為人我最了解,他很在乎我和兒子,當然不會把骯髒的一面留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於是我去了公司。想來當初那麼的警察去了公司,也沒有任何的發現吧?我身為老闆娘,卻從秘書那裡得到了一個用秘書的名字開的銀行私人保險柜的鑰匙。」

  「我讓秘書去把面的東西取了回來,們猜怎麼著?好多張的儲存卡,面都是殺人的畫面……鮮血淋漓……殘忍至極……」郁佩蘭說著,語氣都開始變了調,顯得尤為的尖利和刺耳:「他們……他們竟然把殺人過程拍了下來!!!!」

  「指的他們,是王雨和宋峰?」言宇緩緩地眯起了眼。

  郁佩蘭眼下的心神可能都集中在回憶了,聽到問話胡『亂』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就是他!我老公和他相識是因為一直有給母校進行各種捐贈,一定是他在背後攛掇我老公實施犯罪的,不然以我老公他一個殘疾人的身份,怎麼可能?」

  「以你在發現證據之後,不是選擇把證據交給警察,而是衝過去殺人?」葉竹表情難明的質問,這個腦迴路真是神奇了:「既然你堅信王雨是被宋峰強迫的,為什麼不把重要證據遞交上來,這樣警方自然會判斷,肯定不會冤枉了誰。如果確定了丈夫是受到脅迫的,那麼來法院在量刑上肯定會做考慮的。」

  「我、我只是氣昏了頭,當時滿腦子想的只是要讓他承認,我發誓我只是想讓他承認的事都是他主導的,沒想到……」郁佩蘭從眼角流淌了下了兩行淚水,臉上帶著些許的悔恨:「沒想到他不僅不承認還要搶奪那些存儲卡,我一時失手這才按下了zha彈的開關!」

  「這麼說來,殺死宋峰也並非是你的本意?一切都只是意外,也是在對方的『逼』迫下才引爆的zha彈?」葉竹總結了一下她剛剛那番供述的中心思想。

  郁佩蘭點了點頭,接著了歉:「我很抱歉,那些存儲卡都被燒毀了……」

  葉竹只是輕笑出聲:「當然應該感到抱歉,因為你的一時衝動,很可能毀了丈夫唯一可以獲得減刑的機會。」

  女人緊緊地閉上了眼,掩去了其中略顯複雜的情緒。

  病房內再次沉寂了下來,久久都沒么動靜。

  郁佩蘭維持著這個表情和姿勢許久,耳邊只剩下了監護儀器那略顯聒噪的電子音,漸漸地她的心頭不由得泛起了絲絲疑『惑』,於是乎想要睜開眼看看那兩名警察是否是離開了。未曾想一睜開眼,就與病床正對面那兩雙眼撞了個正著,一男一女兩名警察正坐在那裡,就這麼意味不明的盯著她看。

  「們……」她甫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只能深呼吸了兩下,試圖穩定下那顆狂跳不止的心:「我已經把的事實都交代清楚了,們現在可以逮捕我了。」

  「郁女士。」葉竹忽而發聲,十分嚴肅的叫道,可下一秒卻笑了起來:「看來在你的心目中,公安機關就是這麼不近人情的嗎?現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就算是要對你實施抓捕,也要等恢復的差不了才行。接下來直至你傷勢好轉,外面都會我的同事進行看管,希望理解,畢竟我們真的不想給上手銬。」

  「……好……」郁佩蘭應了,看起來相當的配合。

  「接下來呢,我們還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想要問,希望能夠如實回答。」葉竹抬了眼皮,等得到床上人肯定的答覆后,便再次開了口:「警方的技術員已經證實,案發當時被引爆的是自製zha彈,在發生小範圍的爆炸后,引燃了實驗室內一些學製劑,產生了一連串的反應,以威力才會那般巨大。」

  「我只是有些好奇,怎麼會製作zha彈這種玩意兒?倒不是瞧不起你,只是從的個人信息上來看,可瞧不出擁有這種技能。大學的專業是聲樂,畢業了之後短暫的在培訓機構任職過兩年的藝術教師,等到嫁給了王雨,就一直都是全職太太了。」她攤了攤手,話盡於此,相信對方能夠聽的明白。

  果然,郁佩蘭下意識的就把視線轉移到了一邊,避開了她的審視:「並不難,現在的網路這麼發達,么都能買到什麼都能查到。」

  「若是按照你這個說法,人人光靠在網上查都能完成這種程度手工製作,那咱們的社會安定可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葉竹不輕不重的刺了一句,並沒在這上面多做糾纏,而是接著問道:「這麼說來,是承認那枚小威力的zha彈是你親手做的咯?」

  「……是。」郁佩蘭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但是不知為,她的心突然一下子就懸到了半空中,神情也逐漸變得緊張了起來。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我們會在案發現場找到的那些沒有成為粉末的zha彈碎片上,發現的那個零碎的指紋,經過比對之後不屬於你啊?」葉竹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笑意不達眼底:「郁女士,不如猜一猜,那枚指紋是誰的?」

  郁佩蘭頓時屏住了呼吸,整個人似乎被定住了,沒有任何的動作更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好巧啊,竟然是王越澤的,我覺得大概是有人在製作過程錯誤估量了它的威力,以為么都剩不下,要麼就是製作者考慮的不周全,完全忘記公安機關還個技能叫痕迹檢測。不管怎麼說,此時擺在警方面前的證據,好像和剛剛說的些出入呢?哦,忘記提了,王越澤好像還獲得過全國物理競賽的前幾名?」

  「……」女人視線飄忽,很是迅速的進行了反駁:「我就算撒謊了如?沒錯,那東西是我兒子平時無聊在家做的,可他並沒拿出去傷人的意思啊!是我,是我一時衝動,拿了他的作品出去害了他……」

  對此,葉竹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沒有繼續咄咄『逼』問。

  反而是一邊的言宇,從兜『摸』出了一個透明的證物袋,面的裝著的東西很小一個,若是不認真看怕是都要錯了過去。

  郁佩蘭定睛一看,瞬間瞪大了眼,顯得無比的震驚。

  言宇把玩著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張因為高溫炙烤而些變了形的存儲卡,他微微一笑,玩味的說道:「想來郁女士是覺得這些小玩意都會在火場里死無葬身之地,以才敢信口開河,撒下彌天的大慌?很可惜還是低估了現代的刑偵手段,我們的人雖然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但是還是很完美的恢復了這張卡里的內容。」

  「不得不說,剩下的那些存儲卡盡數毀壞很可惜,可光靠著這一張面的視頻,已經足夠證明一些東西了。」

  「比如說,在這張存儲卡內,我們並沒有看到宋峰的身影,出乎意料的是您的兒子竟然出現在了鏡頭前。他在你丈夫的指揮下,揮舞著鐵棒眼睛都不眨的砸斷了受害者的四肢,的確同說的一樣,畫面血腥、殘忍而鮮血淋漓。」

  「以我可不可以理解為,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掩藏這個真相呢?為了把警方的視線從兒子那裡轉移到別人的身上,郁女士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郁佩蘭嘴唇動了動,本想要開口斥責警方胡說八道,卻發現因為狀態過於緊繃,竟吐出不出半個字兒。

  「我只是好奇。」男聲再度響起。

  她的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為什麼選擇了宋峰來背這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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