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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第二百零三章多屍墓(19)

  「你……」卓紅本是坐在馬桶蓋上的,  被嚇的跳到了一邊,一隻手扶著洗手台,說不出話來。

  客廳的張建豪顯然也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出,  怒氣騰騰的就站了身,  越過言宇和杜成,用手指著嚷嚷:「你幹什麼啊?讓你們進家門來就已經不錯了,你還隨便推開屋裡的門?警察就這麼辦事嗎?沒點規矩?信不信投訴你!」

  「抱歉啊,  只是想順便洗個手,一時間忘了詢問家的意。」葉竹嘴上說著不好意,  可表情卻沒看出半分。

  杜成忍住了笑,急忙上前佯裝呵斥:「就是,  葉竹啊,  這樣可不行,回注意。」

  「好的,  杜隊。」葉竹微微垂頭,做出了虛心受教的模樣,不過快就扭過頭看了衛生間里的人:「只是沒想到張先生家裡還藏著這麼一個美嬌娘,  恰好們凌晨的時候還見過,  你說巧不巧?」

  張建豪一更,  面『色』頓時不大好看了。

  卓紅過了最開始的驚慌失措,  反而鎮定了來,  只見她稍微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  然後便抬了頭與門外的幾個人對視:「原來是早些時候去店中的幾位警官,要麼說你們的工作還真是夠辛苦的了,  大半夜的折騰到現在還在外面飄著呢。」

  說著,女人扭著腰走了出來,在經過張建豪跟前的時候,  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接著徑直走到了沙發前,從旁邊矮几的方掏出了一個背包,背上就要走:「三位警官既然事,就不打擾了,回見。」

  可惜,她這般行雲流水的動作,沒能夠成功的躲過去。一扭頭就看到了葉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玄關前,正微笑的看著這邊。

  「卓經理,來都來了,不如一坐來聊聊?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會不知道吧?」葉竹意所指的揚了巴。

  卓紅捏著包的手一緊,紅唇抿著沒出。她當然知道,這當然也是今早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可未曾想就算己沒說,警方的動作竟也這麼快,簡直讓人些措手不及。方才兩個人好好的在客廳里喝茶聊,忽然敲門伴隨著那句『城陽市安局』,簡直猶如驚雷一般在耳側炸響,瞬間就讓她失去了正常考的能力。

  那會兒滿腦子想的都是不能被警察發現她在這,於是衝動之犯了暈直接藏到了衛生間里。眼回想,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對,也不至於陷入如尷尬的境地。

  不過事已至,多說無益。卓紅勉強的揚了一抹笑,裝傻充楞:「警官開什麼玩笑呢?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蟲,怎麼清楚你們來這邊做什麼。」

  「不應該呀。」葉竹似乎感到奇怪,瞪圓了眼,視線在女人和張建豪之間來回:「在東方威尼斯的時候,明明是卓經理你告訴的們一條線索,說是刁玟麗離職當晚被一顧客給帶走了。還多虧您的指點,們才能查到張先生的身份呢,只是……之前您可是說過不認識帶走刁玟麗的那位顧客的,怎麼這會兒偏偏出現在人家家裡了。」

  「……」卓紅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

  言宇信步走到了張建豪跟前,兩個人四目相對,他不著痕迹的勾了勾嘴角:「事情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不如大家都坐來好好聊聊,其實們今來也只是問上幾個問題而已,二位實在不必過於擔心。除非……你們真的跟刁玟麗的死關係。」

  卓紅聞言,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轉身坐在了沙發上,保持著低頭且沉默不語的狀態。

  張建豪則是用那雙綠豆眼陰沉的看了三人一會兒,之後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了沙發前坐好,與卓紅之間隔著一個人的位置。他們兩個俱是把頭轉了一邊,看來陌生疏離。

  言宇和杜成坐到了二人的正對面,而葉竹則是雙手環胸的在一樓到處溜達,一邊細緻的觀察著屋內的擺設,一邊分出一絲心神去聽客廳里的動靜。

  「卓經理和張先生是怎麼認識的?」言宇甫一坐定,就開口問了問題。

  張建豪一臉的不耐煩,沒一點張嘴回應的意,一邊的卓紅見狀些無奈,沒辦法的回答道:「豪哥是們東方威尼斯的熟客了,就是這麼認識的,不然警官你以為呢?」

  「以為?」言宇揚眉,似笑非笑,不過對於對方明顯敷衍的話沒打算刨根問底。他們之間什麼貓膩,存在著怎樣的交易,不是眼要的,反正事後王威應該會樂意去東方威尼斯再走一趟,馬上就入冬了,還能順便在年底前沖點業績。

  「那接著說說,張先生在那個晚上把刁玟麗帶走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吧。」他往後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姿態悠閑。

  杜成則是搶在男人開口前,率先把刁玟麗的照片甩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語帶譏諷:「張先生在回答問題前先好好回憶一這張臉,免得你記『性』不好說出什麼不認識的話來。要知道當晚上你把人帶走不僅卓經理看到了,東方威尼斯的多服務人員和技師都看到了,勸你考慮好了再說,別到時候弄的大家都尷尬。」

  「……」張建豪的目光在落到那張照片上后便飛快的移開了,他先是惡狠狠地瞪了卓紅一眼,然後才出了:「她啊……點印象,不過警官,你們會不會管的寬了一些?們倆之間可是你情願的,沒強綁了她!再說後來到了酒店之後,她就走了,走的時候可還好好的,你們別冤枉好人。」

  「面對一個聾啞人,張先生的你情願似乎沒什麼說服力。」言宇眯了黑眸,話中話。

  「呵呵……」男人臉上掛了輕蔑的笑:「警官,那你什麼證據證明她不是願的?她付出勞動給了錢,事後不糾纏的分開,不是正常嗎?還是那句話,當的確把她帶走了,但幾個小時候她就離開了,當時人還活蹦『亂』跳的。」

  「所以,你們找錯人了。」他說到這,站身繞過沙發走到了玄關前,逐客的意十分的明顯:「現在該回答的都回答完了,至於其他的無可奉告,三位警官,慢走不送。」

  可是出乎意料的,不管是沙發上的言宇和杜成,還是時正在樓梯口徘徊的葉竹,都沒動彈的意。

  張建豪深吸了一口氣,正要沉臉發火,葉竹卻突然出現在了聯通餐廳與一樓客房的走廊盡頭,歪著頭看著造型牆上擺放的照片,疑『惑』的問道:「冒昧問一,張先生是慣用左手還是慣用右手啊?」

  話一出,仍然坐在沙發上的卓紅,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

  張建豪眸光閃爍,好半晌才回道:「右手。」

  「哦……」葉竹點了點頭,順手拿了一個相框,照片背景看來像是在某保齡球館,張建豪右手拎著保齡球,盯著鏡頭笑得燦爛。她先是將照片給言宇和杜成展示了一番,然後若所的繼續說著:「打剛剛進門開始,就看見您用左手,還以為您是個左撇子呢。」

  男人登時神『色』一緊,咬緊了后槽牙,沒出言回應。

  忽然,他的眼角餘光瞄到一個黑點直直衝著這邊飛了過來,意識的就抬了左手去擋。伴隨著『嘩啦』一脆響,黑『色』物品被他打落在瓷磚上,是電視的遙控器,已經變得四分五裂了。

  那邊言宇緩緩收回了丟東西的手,玩味的翹了翹唇角:「看來的確是個左撇子,這張照片應該年頭了吧?這些年發生了什麼,成功的讓您由一個慣用右手的生生改變了習慣?該不會是……受傷了吧?」

  話音落,張建豪的右手手指就微微屈,感覺本來是想要跟左手一樣握成拳的,只可惜彎到了一半就動不了了,因為過於用力還發出了輕顫。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葉竹三人還什麼不明白的,均『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卓紅似乎覺得大勢已去,不由得泄了氣徹底彎腰把頭埋進了手臂里,一雙手將頭髮抓的『亂』七八糟的,透『露』出了她心頭的不平靜。

  張建豪幾番努力過後,也終於放棄了,緩緩地將右手手指舒展開來,一言不發。

  葉竹手中提溜著相框,慢吞吞的走到了男人跟前:「張先生,您這手是怎麼弄的呀?當然了,回答或不回答都是您的個人由,警方不會強迫的。不過呢,在這裡是必要提醒一的,們可以打申請查詢您的相關病例……」

  「行了,你們警察除了會威脅人,還會幹什麼?」張建豪煩躁的打斷了她的話,邁開步子走到了落地窗邊,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叼在了嘴邊。他本想用右手控制打火機打火,只可惜光是吧打火機舉到嘴巴邊上都好像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再怎麼努力都不能按打火機的按鍵。反覆試了幾次后,他突然爆發了,用力的將打火機甩到了窗戶上,發出『鐺』的一巨響。

  「艹!」

  「老子遇到這個賤人真他媽是倒了八輩子死霉了!如今死了也不安生,還來找的茬兒!」

  「豪哥……!」卓紅聞言迅速的抬了頭,慌張的身開口試圖阻止他的胡言『亂』語,臉『色』劇變。

  「臭娘們兒你也閉嘴吧!要不是因為你,能落到今這幅田地?」張建豪罵道,一張本就黑黢黢的臉更是因為憤怒而漲成了豬肝『色』,因為過於氣氛,胸膛劇烈的上伏著,喉嚨里還發出了呼嚕嚕的雜音。他就像是一隻已經暴走的棕熊,龐大的身軀感覺隨時會發生不可預知的危險。

  卓紅被罵的一縮脖,看來是可憐。嘴唇囁嚅著,卻不敢發出半點音。

  張建豪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然後像是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吭哧吭哧的走回了原本坐著的沙發前再次坐了回去,一攤手:「這點子破事兒早晚被你們查個底朝!與其被懷疑來懷疑去的,老子今不如就跟你們打開窗說亮話,沒錯,當年的確是東方威尼斯的常客。也是通過朋友認識了卓紅,她看點身家,就變著法的把往威尼斯引,話里話外的暗示就是在足浴店相中了哪個技師都可以,給點錢就可以帶走。」

  「豪哥……你可不能血口噴……」旁邊的卓紅急的不行,連忙為己辯駁。

  葉竹則是適時的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笑眯眯的道:「卓經理,稍安勿躁,們會給你交代的機會的。」

  無奈,女人只能不甘心的跌坐了回去,眼珠子『亂』轉,明顯是在考慮稍後怎麼才能把己從這堆破爛事當中摘出來。

  她的神情然全部落在了張建豪的眼裡,他無的嗤笑了一,繼續開口說:「最開始也沒怎麼當回事,男人嘛,出去找找樂子實屬正常吧?於是在她的百般邀請,就去了東方威尼斯,別說那邊的確幾個技師長相還可以。最開始接待的好像一個叫什麼……婷婷的,後來一次她身體不舒服,就給推薦了這個小賤人。」

  「別說,這妞兒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長得的確不孬。況且身上那股柔情似水的勁兒,在別的技師身上還真見不到,加上老子也沒睡過啞巴,多新鮮啊。和她本人提了兩次,卻都碰了軟釘子,後來就找了卓紅,是她說的讓儘管手,保准那個小啞巴鬧不出什麼風浪。一想也道理,所以那晚上過去就把人給帶走了。」

  葉竹聽到這,雖然極力控制著,但是仍然撇了撇嘴。猜也猜得到這對狗男女那會兒的想法,無非就覺得一個獨在外地打工的小姑娘,還是個啞巴,就算真出了什麼事兒,那也是投訴無門,只能把牙齒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帶走了,然後呢?」言宇見對面的人不知為何突然走了神,於是出催促道。

  「然後上了車,小啞巴忽然就安靜來的,表現的乖,以為她想開了就敷衍了兩句,接著就開車往酒店去了。」張建豪像是回想了什麼不美妙的記憶,眼角的肌肉狠狠地、不受控制的抽動了兩,表情逐漸狠厲:「萬萬沒想到這小賤人跟給那裝呢,到了酒店進了屋,正要脫衣服呢她一子跟瘋了似的,對連踢帶咬的!老子一時不察被她跑過去開了門,當時承認的確點失去了理智,把她拖回來按在地上打了兩巴掌。」

  「可一秒就從走廊里竄出來了兩個男人,肯定不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啊,到最後……」男人恨恨地扯了右邊的衣服袖子,頓時一條如蜈蚣一般的,長約十四五厘米在小臂內側的疤痕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老子就被他們傷成了這個樣子,造成了永久『性』的神經損傷,的右手徹底廢了!」

  「傷成這樣,怎麼殺人啊?」張建豪憤憤的將袖子恢復了原狀,冷哼著翻了白眼。

  言宇眉頭一動,從兜里抽出了兩張照片擺在了茶几上:「和刁玟麗一的兩個男人,是他們嗎?」

  張建豪凝神一看,頓時咬牙切齒:「沒錯,就是他們倆!可能真人看著和照片稍微點出入,但是就這兩張臉,他媽的化成灰老子都認得!」

  言宇和葉竹互相看了看。

  案情進展到這裡,似乎變得愈發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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