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姐夫,清醒了嗎
他一出去就看到顧漣漪在外麵,臉色扭曲了一下,感覺特別沒麵子。
“我明再過來。”傅彥之低語,似乎並不甘心。
“你還來幹嘛?”顧漣漪眼神很無辜,問的情真意切,卻把傅彥之問住了,“婉君的意思我覺得挺明顯的,你不懂嗎?”
傅彥之當然懂,然他怎麽可能在知道了真相之後還保持原來的心態和趙忻月在一起。
本身他和趙忻月在一起,就是因為以為那晚上是她的呀。
“再吧。”傅彥之暫時選擇當一隻鴕鳥。
顧漣漪進病房的時候,趙婉君在發呆,聽到動靜她看向顧漣漪,“我覺得傅彥之可能有處女情結,趙忻月早就不是了,她看著純,其實高中的時候就偷偷談過不少男朋友。”
顧漣漪沒有對此發表意見,她隻是看了一地的飯菜,有些可惜的砸了砸嘴,“粒粒皆辛苦啊。”
“值得,我第一次看到傅彥之在我麵前吃癟的樣子,真爽。”
也不曉得趙婉君這是什麽惡趣味。
之後傅彥之倒真是一照三頓的來,但是一次都沒進病房。
不過他帶來的東西趙婉君沒有再丟了,興許是被顧漣漪浪費怕了。
趙婉君也沒在醫院待多久,早就嚷嚷著要走,還是顧漣漪又摁著消停了幾。
期間趙家沒人來看過她,電話都沒打一個,趙婉君是趙方剛在外頭的私生女,趙忻月的媽媽不恨她蹉跎死她已經算善良了,可找方剛對趙婉君的不管不問著實讓人寒心。
反倒是趙婉君寬慰顧漣漪,她並不是每個爸媽都愛自己的孩子的。
她那麽強烈要求打掉孩子,就是不希望她的孩子有一個不幸福的家。
她們出院的時候,來接的是喬淩。
他沒進醫院,隻是在外頭等著。
看到他的時候顧漣漪和趙婉君都有些懵,不曉得這幾他是不是都在這。
“你還娶我嗎?”
趙婉君冷冷的看著他,她從來不怕他,外頭傳的再凶,喬淩再不是個東西,對她來都無所謂。
顧漣漪拉了拉趙婉君的袖子,但是趙婉君置若罔聞。
喬淩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她肚子上,嘴角咬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輕佻的,“我娶啊,你嫁嗎?”
“我嫁。”
趙婉君脫口而出。
“趙婉君。”
傅彥之衝過來一把扯住趙婉君的胳膊,連帶著顧漣漪都一個踉蹌差點跌在地上。
“你有病啊?”趙婉君連忙扶住顧漣漪,對著傅彥之吼道。
“你知道你剛才的什麽嗎?”傅彥之不管周圍的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喬淩看戲的眼神,他緊緊的掐著趙婉君的胳膊,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這個同樣倔強到死的女人,“你還要嫁給他?”
喬淩嗤笑。
傅彥之眼底猩紅一片,他瞪向喬淩,又問,“你什麽意思?”
喬淩隻笑,“我跟你,她有孩子我娶,沒孩子更好,孩子又不是我的,我何必做冤大頭,不過看樣子孩子的親生父親找到了?可惜了,真可惜。”
他真是每個字都紮進了傅彥之的心口裏,傅彥之失神了,沒注意到手上的力道,把趙婉君都掐疼了。
“你有病就去藥,自己給自己多抓點,別來煩我。”
趙婉君掰開傅彥之的五指,傅彥之不肯送,趙婉君幹脆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處。
傅彥之倒抽一口涼氣,疼的臉色都白了,可他還是不肯鬆口。
“傅彥之,你別在這出洋相。”喬淩慍怒,從中折斷嘴角一直叼著的那根煙,站直了身體,他從懶散中抽出了幾分認真,看樣子傅彥之要再不撒手他就要上去打人了。
喬淩的身高和身板雖然都差了傅彥之那麽一點的結實,但他是從打黑架長大的,他就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很有力量感的類型,他那張臉尤其具有欺騙性,可他要打人下的都是死手。
“你要跟我打架?”傅彥之看了眼被咬出血的虎口,一點沒放在心上,他現在就想和喬淩痛快的打一架,然後帶著趙婉君立馬離開,躲的遠遠的才好。
“啪。”
趙婉君甩了傅彥之一個巴掌。
挺有用的,傅彥之楞了下,手勁一鬆,趙婉君趁機就跑了。
她竄到喬淩身後,眼底譏誚,直看著傅彥之臉上火辣辣的,心裏也空洞洞。
“姐夫,清醒了嗎?”
趙婉君著重咬字姐夫兩個字,宛如一座大山壓在傅彥之腦袋上。
顧漣漪攥著手心,呆呆的看著停在不遠處的一部車裏,始終看著她的霍一鳴。
她知道這世上總沒有那麽多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好故事的,否則也就不會有那麽多傷心欲絕的人了。
他們沒在京市逗留,當下午就買了回京市的機票。
趙婉君把一切都交給了喬淩,喬淩也算靠譜,托他的福,回程顧漣漪坐的還是頭等艙。
他們從衛生院離開的時候,傅彥之還頂著一個巴掌印傻傻的站在門口老半沒動,趙婉君沒有回過頭,當然顧漣漪也沒往那個方向看過一次。
一路沉默的趙婉君登機以後,忽然一把扯掉了喬淩的眼罩。
喬淩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但他壓了下去,他扭頭笑著看向趙婉君,用極盡柔和的語氣問她,“怎麽了?”
“你真要娶我?”
喬淩點頭,“你不信我?”
“那你要求婚。”
……
喬淩的表情宛如吃了屎一樣,他在男女之間有戲慣了,斷然沒有在這方麵花過心思,估計就是結婚一切事宜都是趙婉君去著手的,她忽然提出要求婚,喬淩就跟吞了蒼蠅屎一樣膈應。
“就是要跪下來,托著戒指,周圍點滿蠟燭鋪滿鮮花的那種求婚?”
他形容的還挺搞笑。
顧漣漪嘴角彎了彎。
“是。”趙婉君格外認真,“你要挑個特別的地方,我要很多人見證,祝福我。”
……
搞的這麽花裏胡哨,確定不是為了方便誰來搶人嗎?
喬淩眉梢多少掛了幾絲無趣和反感,但是他再抬眼的時候卻滿眼都是星星,“可以。”
他當然不缺哄女人的手段,同樣他也不會是一個被能被婚姻綁住的人,這些趙婉君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