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我不抽煙
相繼洗完澡之後,顧漣漪和杭茜各自一邊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
“顧姐的皮膚真白啊。”
技師和杭茜熟了,對她帶來的客人也有種自然的熟稔,並且顧漣漪看著脾氣就好,想拉個長期主顧,不免誇了兩句。
顧漣漪沒少被霍一鳴這樣誇過,當然更露骨的話他也過,自認有一點點免疫力了,至少不會當場變成蒸汽機,可這麽光著被同性猛誇,還是有點臊臉的。
杭茜嗤笑,“那可不,便宜有些人了。”
顧漣漪埋著頭沒坑聲,就光聽著杭茜在那嘀咕。
不由的她覺得杭茜似乎和馮芳重疊了。
馮芳兩個字,經過時間的沉澱,竟然也變成了想一次心就痛一次的存在,那是思念,她很想馮芳,卻不知道還記得她的人想不想。
全身的SPA做完特別困,包廂裏的香薰調的剛剛好,顧漣漪還真就睡著了。
杭茜不讓吵她,關上門出了包廂獨自去晃蕩。
顧漣漪睡姿沒放好,沒睡多久就醒了,撐起身子發現包廂裏昏暗無比,就她一個,摸著黑套上浴袍,她拿上手機打了杭茜電話,屏幕無聲的在沙發上亮了,竟是杭茜出去手機都沒帶。
顧漣漪狐疑的找了出去。
好在這家會所不會男士開放,顧漣漪穿著浴袍找了好大一圈沒找到,拉住一個服務員問了下才知道。
杭茜在三樓的洗手間裏,門被鎖著,顧漣漪敲了敲門。
“是我,你在裏麵嗎?”
裏頭默了會,門才被打開,繚繞的煙霧撲麵而來,刺鼻的煙味熏的顧漣漪不住咳嗽,她眯著眼睛別過臉,咳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杭茜匆忙摁掉手裏的煙蒂,“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顧漣漪捂著口鼻搖了搖頭,一直打量著杭茜的臉色,“你沒事吧?”
她就睡了會覺,也不曉得杭茜發生了什麽。
杭茜無力的搖了搖頭。
兩人回了包廂換上了衣服,在會所吃了一頓營養師搭配好的美容餐才離開。
光徹底暗了下來,顧漣漪不得不承認,已經黑了,甚至也不早了,可她的手機一直是安靜的。
“想回去嗎?”
杭茜手癢,從中央扶手裏摸出一根煙,夾在指尖沒點燃。
顧漣漪誠實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想。”
杭茜指尖收緊,終究沒忍住舉著那根煙手指在顧漣漪跟前晃了晃,“介意嗎?”
顧漣漪搖頭,她看的出來杭茜情緒很差,就她夾著煙的兩根手指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興許她自己都沒察覺。
車就停在路邊,杭茜那邊車窗大開,她歪著腦袋靠在上麵看著窗外的喧囂,點燃的煙卻是一口都沒抽。
顧漣漪的視線落在她隨手丟在一邊的煙盒,拿起來放在手心裏看了看。
“是女士煙,想抽嗎?”
杭茜看著她問。
顧漣漪把煙盒放了回去,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抽煙。”
杭茜隻是笑了笑,三口兩口抽完手裏的煙,然後發動了車子。
“不抽煙也不喝酒,妹妹,我猜你也不蹦迪吧?”要走之前,杭茜忽然這麽問顧漣漪。
“我以前工作那麽忙,有時間都想著補覺了。”顧漣漪這麽著,倒想起如此充實的日子離開很久了,現在她每渾渾噩噩的,不知所雲。
杭茜十分感慨她生活樂趣的貧瘠,低頭翻了下手機,而後笑開,丟掉手機就將車開出了停車場,“走,姐帶你去紅窩玩玩。”
上一次聽到紅窩兩個字,還是從喬淩嘴裏出來的。
顧漣漪拒絕的話沒出口,她不想回家,紅窩也不會龍潭虎穴,去一次也無妨。
杭茜當時也是想的很簡單,她就是想讓顧漣漪活潑一點,紅窩是她常去的地方,有她帶著自然不會出什麽事,可大概人總不能往這方麵想,有時候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一進紅窩的大門,顧漣漪就被震顫的音樂唬的耳膜生疼,她揉了揉耳朵,跟著杭茜邁的十分大的步子走進去。
摩登時尚的男男女女隨著勁爆的音樂癲狂在舞池中央,他們大多被這種放肆的氣氛烘托著,忘卻了自我,和陌生的人肢體糾纏著。
杭茜拉著顧漣漪被引領著坐進了二樓的卡座裏,眼皮一掀就能看到一樓偌大的圓形舞池,此刻舞池在規律的緩慢的轉動著,站在邊緣的男人女人可以肆意的揮舞著手裏的熒光棒,和舞池邊上圍聚在一起陌生人互動撩撥。
二樓燈光很暗,顧漣漪坐的地方算是角落,給了她一些安全感,她坐的還算自在,也沒在意杭茜都點了什麽酒水,就一直看著一樓。
她覺得打死她也沒法在舞池裏當著那麽多陌生人的麵,就這麽肆無忌憚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她甚至看到有一些男人的手趁機落在一邊女人的臀部上,上下滑動著。
都是被酒精迷醉了感官,遲鈍到隻知道笑。
丟掉煩惱有時候也挺簡單的,喝一些酒就是了。
可顧漣漪很理智,她也知道,喝醉之後,煩惱還是回來。
所以當杭茜給她倒了一杯酒遞過來的時候,她還是推拒了。
“我加了雪碧。”
杭茜執意要將酒杯遞給她,兩人還沒開始喝,她們的身邊就分別坐下了兩個男人,有個不算陌生,顧漣漪和他還算有一麵之緣。
就是大早上從杭茜家離開的鴨子。
他身上帶著男士香水味,其實不算重,但是顧漣漪鼻子尖,還是被熏的皺起了眉頭,反感的看了眼他橫在她後背上的胳膊,身子往前挪了挪,和他保持一點距離。
杜原楞了下,被對麵艾薩嘲笑了一通。
杭茜跟著笑開,腳尖在茶幾底下踢了杜原一腳,“別丟人現眼,坐邊上點。”
杜原將顧漣漪上下好好看了看,看著杭茜問道,“不是來玩的啊?難不成來這看表演的?”
艾薩又笑了,倒在杭茜肩笑的樂不思蜀,主要他沒見過杜原在女人麵前吃癟,實在是大快人心,雖然他旁邊那冰山美人的眼神也沒往他身上掃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