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隻能讓別的地方痛了
這麽個喝法誰陪的起?
嚇得顧漣漪連忙跑到廚房拿了兩隻杯子。
杭茜撐著下巴笑著,就這麽看著顧漣漪忙來忙去,還從家裏翻了點瓜子出來擺在桌上。
“你要聊就聊,別光喝,可以嗑點瓜子。”顧漣漪用下巴點了點瓜子。
杭茜噗嗤一下就笑了。
“妹妹,紅酒配瓜子,你發明的?”
顧漣漪窘迫的摸了摸鼻子,她當然知道不配,可她更怕杭茜喝暈在她家。
眼前這女人,別看現在咋咋呼呼的,可卻是個一刀子劃向自己手腕,絲毫都不會打哆嗦的狠人啊。
杭茜笑完也就過去了,甚至還覺得那瓜子味道不錯,反而嗑上了頭。
“我跟你妹妹,就我那個前夫的尊容,你怕是想不出來他二十出頭還是個帥哥吧,我十八歲就跟了他了,他家裏不同意,嫌我家農村的,拖拖拉拉到二十五我們才結婚,就領了個證,婚禮都沒辦,我在酒店出嫁的,結婚那,就他一個人開著車去酒店接我,把我接到當初我們租的房子裏,我們就算是夫妻了。”
“你以為就一個男人,憑什麽我要死要活就是放不開呢?我就是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樣不愛我了,就那麽突然,突然我們的生活就沒有激情了,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他看他的手機,我看我的手機,完全沒有交流,甚至我脫光了站在他的麵前,他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他下班回來家裏多了一個喘氣的,卻比我一個人在家還要安靜。”
“他第一次出軌被我發現的時候,痛哭流涕,好奇怪,曾經我以為我對出軌是零容忍的,可我居然就那樣輕易的原諒了他,當然我知道有一就有二,從此就沒再消停過,他也從開始的內疚到後來的無所謂,你也看到了,他直接把人都帶回來了,我早就想離婚了,可我們有孩子,有共同創立的公司,離婚要考慮的東西太多,我忍了又忍,整整三年啊,我收集了很多他出軌家暴的證據,我往律師麵前那麽一拍,他傻眼了。”她指尖點在桌子上,靠近顧漣漪聲道,“他跪在地上求我,跟我磕頭,懺悔,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會分走他一半的資產,帶走他的孩子,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這三年跟潑婦一樣鬧得誰都知道我們家這點醜事,不過為了迷惑他,讓他以為我還深愛著他,在乎他,嗬,其實我多恨他,恨不得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顧漣漪後背一涼,看著她囁嚅唇,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不管怎麽樣,你還是太偏激了,這世上沒人能夠讓你傷害自己的身體。”
杭茜冷笑了一聲,眼圈發紅,“我也不想,可控製不住,大概心太痛了,為了不讓心痛,隻能讓別的地方痛了。”
顧漣漪低頭不語。
任何一段感情的破裂都是兩敗俱傷的,不管是為錢還是為情。
“妹妹,你男朋友的家世,怕是要比我前夫以前好太多,你跟他在一起,挺累的吧。”
顧漣漪微微搖了搖頭,“無所謂累不累。”
反正不會長久的。
“聽姐姐一句忠告,不管他家裏再有多少錢,以後一毛都不會是你的,談戀愛嘛,無所謂,你該花就花,心裏有數,可要扯到結婚就完全不一樣了,你要跟他平起平坐,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你要經濟獨立,你要有錢。”
杭茜慷慨激昂握住顧漣漪冰涼的手,微醺的眸子有些縹緲的落在她臉上,“聽得懂嗎?完全的經濟獨立。不過你要能遇到真愛,就當姐沒。”
……
杭茜無從知道,顧漣漪堅守的這種可悲又孤立無援的經濟獨立,最後還是一點點被霍一鳴攻破了。
她周身的一切都在和霍一鳴同化,一點點被打上霍一鳴的標簽,掙脫不掉,拒絕不了。
霍一鳴從上河雅頌離開後,哪裏也沒去,而是回了春風十裏。
張向陽在上河雅頌接到他,一路上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打哆嗦。
“那巷子裏沒監控,人都跑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霍總,你要緊嗎?有沒有受傷?”
張向陽緊張的嘴巴都在打瓢,他想了下又道,“以後還是讓我跟著你吧,實在在不放心。”
霍一鳴無所謂的朝他揮揮手,“不用,你跟著我礙事。”
他現在是在談戀愛的,每帶個拖油瓶怎麽搞。
張向陽無語的吞了口口水,“可太危險了,這邊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對你動手。”
“這有什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過一群混混,他們知道自己打的什麽人。”霍一鳴沉思一會,在後排坐直了身子,有條不紊開口,“造紙廠那邊不要再談了,把資料準備好,直接起訴他們,不要驚動南城檢察院,直接走京市。”
張向陽頷首,認真的記了下來。
“辭退秦君君的事情先緩一下,夕陽紅項目的貸款你催著,黃元傑如果還不上,讓他把股份交出來滾蛋,明我不去公司,有事你去春風十裏找我。”
張向陽一一應了。
霍一鳴總共也就給了黃元傑十的時間,也看就要到期,黃元傑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他這麽火燒屁股,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陳鈺盯的太緊。
他沒見過這麽軟硬都不吃的人,也不知道和霍一鳴什麽仇什麽怨,連一個禮拜的都不肯給,一切的轉機都在他查到霍一鳴和陳鈺之間的那點矛盾。
來也好笑,因為一個女人。
霍一鳴要逼死他,可他哪裏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老在給他機會。
黃元傑約了陳鈺,這一次是自信滿滿可以搞定他。
陳鈺卡著點來的,黃元傑約在會所,早就開好了包廂做起了足療,見陳鈺過來卻沒有換浴袍,還是一身嚴肅古板的西裝,不由得在心底譏諷了一陣,表麵卻還是裝作客氣有禮的模樣。
“陳總,怎麽不換身衣服來放鬆一下?”黃元傑著就要去按服務鈴,卻被陳鈺攔住了。
“我一會就走,不用麻煩了。”陳鈺不自在的扯了扯領帶,大概係的太緊,包廂裏溫度又過高,他整個人都擰巴的繃著,不上來的難受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