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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挨打

  “我隻是出於善意提醒公主,以免貴族長在西夷王麵前不好看。”


  蕭琅多說了一句便立刻換來烏孫公主冷眼,“不管季子桑是不是已經有妻有子他都會是我的人,我敬你是貴女才未與你一般見識,我的事也是你能管的?我看你穿衣打扮不像是西夷人,想必是東原來的?你身為東原未婚貴女卻千裏迢迢跑來西夷與一有妻有子的男人鬼混,看來你品性也不如何,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躲起來得好,免得人人喊打!”


  “哎呦嗬?你這樣說我可真生氣了……”蕭琅作勢擼起袖子,剛要辯駁幾句卻被季子桑拉著擠出了人群。


  烏孫公主在後麵大喊了一句外族話,兩名侍女推開圍觀的行人追了上來。蕭琅拽著季子桑縮地成寸七拐八繞,拋下窮追不舍的侍女直接回了館驛。剛在館驛門口落腳兩人便與要出門的鍾離邯迎頭相遇,對方一眼便瞧見蕭琅抓在季子桑手臂上的手,立刻無比驚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轉身躥回了院子。


  蕭琅若無其事地鬆開手,心裏暗罵鍾離邯是個“告狀精”,等下若是容宣生氣了她便捶飛告狀精的狗頭!


  季子桑在一旁勉強笑了笑,十分不好意思,“先生沒有必要為了子桑與她置氣,她年年來此都要鬧一回,我已經習慣了。隻是先生為子桑挨的那一耳光令子桑十分不安,此事我必然要稟報父王得知,決不能善罷甘休!”


  於蕭琅而言此事無所謂說不說,她自會找法子報複回去,今日出門收獲良多,已算是目的達成,遂鬆口放季子桑先回去,諸般事宜待晚宴時當麵解決亦可。


  季子桑再三賠禮,又暗示蕭琅說他十分願意聽從差遣,這便是想明白要與陰陽家聯手對付季無止。蕭琅亦是好一番誇讚,定心丸一顆接一顆地喂給季子桑,兩廂皆大歡喜,各自離去。


  蕭琅哼著小曲兒往院中走,計劃達成心情甚佳,隻是心裏還惦記著那一巴掌該怎樣還回去,當眾打人顯得她不大度,暗搓搓的捉弄又不夠解氣,既要解氣又要顯得自己胸懷寬廣不計較……這事後算賬還真得講究技巧!

  轉過拐角她瞧見容宣站在院門前等她,鍾離邯藏在容宣身後朝她扮了個鬼臉後迅速縱身溜走,看此人這般得意的模樣顯然是已經告過黑狀了,容宣臉上的微笑看在她眼裏便顯得有些陰森。


  “喲~這不是容相嗎!”蕭琅假裝若無其事地與他打了個招呼試圖蒙混過關,對方卻抬手扣住她下頜將她側臉轉了過來,瞄了一眼立刻眉頭一皺冷聲問道,“你果真被人打了?”


  “區區小傷,不足掛齒。”這等事被人聽了去多丟人,蕭琅趕緊拉他進屋說話,自我安慰似的解釋說,“我隻是一時沒有提防而已……”


  “作為習武之人抵擋襲擊乃是本能反應,何謂有沒有提防!”容宣根本不信她的鬼話,他壓低聲音嚴肅問她,“你與我說實話,你身體是不是出了狀況?”


  “絕無可能!”蕭琅委屈地撇撇嘴,“人家受傷了嘛,行動不方便,反應慢一些也是正常的,我手臂略微一抬便感覺後背的傷疼得要命,你一說我感覺更疼了,哎呀……”


  “整天胡說八道沒個正形兒!”容宣不忍心過分苛責她,取了藥膏在臉頰浮腫處敷了厚厚一層,不許她用手摸。


  蕭琅在銅鏡前笑嘻嘻地戳著自己格外白胖的側臉,容宣站在她身後扶著她的肩膀心裏十分不安,鬼才會相信蕭琅反應變遲鈍是因為傷口疼痛的緣故,這其中必定有意外發生,隻是不知是她本身發生了狀況還是季無止對她做了什麽,總歸十分不妙!


  他暗暗想著,待回了東原便將沉蕭請回相府保護蕭琅,再不行就給子冉師姊寫封信問上一問,子冉師姊更細心,應當有法子……


  窗外忽然下起小雪,蕭琅起身關窗,氣哼哼地嘟囔了一句,“還敢打我,不知道天公會不高興嗎,你看果然下雪了罷,凍死你丫的……”


  天公不高興了?容宣心裏驀然一涼,一下想起蕭琅曾經說過的話,陰陽術士若是婚娶生子必遭天譴橫死!他二人隻是稍有些成婚的念頭而已,從未敢私定終身亦未敢過分親昵,難道天公連這一點微薄歡愉都不肯放過嗎?

  都怪我過分貪婪,竟將此事忘到了腦後!容宣突然感覺一陣心悸,他惴惴不安而無意地脫口喚了蕭琅一聲,對方立刻轉身環住他的腰仰首撒嬌似的問他做甚。容宣嘴角扯了扯卻未能露出半個笑容,隻是一下將她拉起來用力按進了懷裏。


  蕭琅笑嘻嘻地摟住容宣的腰,將臉貼在他心口,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聽你的心跳聲我便知道你定然十分喜歡我,說出來還怪害羞的……”


  容宣被她逗笑了,手臂越發收緊,似是喃喃自語道,“何止十分喜歡……十年惦念恨不能同生共死十世同寢……”


  “我亦是如此呀……”蕭琅說著,悄悄收了笑容。她的結局左不過兩條路可走,要麽永世分離,像夫子一樣孤獨數百年直至壽終正寢,要麽逆天而行,追隨快樂而將一生的時間無限壓縮。她曾經做好了決定,卻被一個季無止將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她又變回了那個無助的疆景子,瞻前顧後難以抉擇。


  容宣心跳得厲害,蕭琅抱緊他,“你何必不安,所有的事總能解決,不過早晚而已。”


  “疆景子,你……”容宣猶豫了一瞬,語氣十分不安地問她“陰陽家動心會遭天譴嗎”,隨後趕緊補上一句“不能說謊”。問罷,等待回答的他似乎整個人都被吊在了懸崖邊上,緊張,恐懼,難過……一一襲來。


  蕭琅一愣,立刻嘲笑他猶如驚弓之鳥,“當然不會,你想太多了,我真的隻是因為受了傷才變成這樣的,若是隻動心便遭天譴那夫子豈不是早就被雷劈成渣了!想當年他年輕的時候調戲了多少淑女,還有過子嗣,哈哈哈……”


  原來無名先生也有這般風流的過往!容宣心緒稍寬,總算消解了內心的忐忑,但蕭琅末了說的一句話卻令他瞬間動了別樣的心思,“無名先生竟然有過孩子?”


  他對這句話感到無比驚訝,不免疑惑地問蕭琅,“書上說陰陽家方士都是由上天擇選的靈性人物,從小便養在陰陽家,無名先生應當也是這般,他與淑女相好尚有可能,說有子嗣未免有些誇張了罷?他若與女子有過肌膚之親天道怎會放過他任由他活過六百餘年,你莫不是聽岔了?”


  “不可能!這話是夫子親口吹過的!”無名子的小破事兒蕭琅記得比誰都清楚,尤其是他做過的錯事,還在山上時蕭琅偶爾便會拿出來說一通為自己爭取一點蠅頭小利,“夫子年少時也曾愛過一女子,隻是後來他放不下陰陽家而與之分離,據說他走後不久那女子便來信說自己有了身孕,隻可惜沒能生下來,那女子後來也嫁人了,雖說不夠幸福但也算兒孫滿堂,她曾曾曾孫兒都做大父了……”


  “這……或許是因為無名先生改邪……咳,迷途知返,上天便免去了他的責罰而降罪於那女子。”


  蕭琅恍然大悟地點頭,“有道理!我決定以後你若是惹我生氣我便迷途知返回蓬萊去,讓天譴落到你身上劈死你!”


  容宣十分讚同,“好啊,前提是要先有個孩子,這樣即便我死了還有人能完成我未竟的心願,最好是個女孩,漂亮可愛又貼心,隻是千萬不要隨她母親便好,不省心,最好是像我,有學識有武功又有智慧……”


  話音未落他臉上便挨了不輕不重一巴掌,隨即一口口水吐過來,“不要臉!”


  容宣朗聲一笑,凝重的氣氛立刻破冰,窗外雪花紛飛,屋內溫暖如春。


  蕭琅還在盤算到底如何整治那個婢女一番,容宣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麽與她說道,“我許是忘了告訴你,薑妲來信催我們趕快回去,胥太師大病纏身情況不妙。”


  蕭琅思忖片刻,翻了個白眼,“她慣會大驚小怪,胥太師尚有八九年活頭,哪能一場病便不妙!”


  “與烏孫的事我已談妥,烏孫族長答應替我聯絡義渠與西部諸族,我們還留在西夷做甚?”


  “那我還沒報仇呢!”蕭琅委屈地低下頭,“我還沒有與師兄講清楚……”


  容宣一下打斷她的話,“與季無止還有甚可說,他不仁你又何必固守道義,總歸已是刀劍相向,你且躲著他便是,若是氣不過他出招我來幫你接著,你莫要再與他正麵相抗,他已非光明磊落的疆德子,手裏不知還有多少陰險招數在等著你……”


  “事情並非你想得那樣!”蕭琅著急辯駁了一句,“他沒有你想的那麽壞心眼……”


  “你的意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容宣有些生氣,季無止到底給蕭琅灌了什麽藥,就算對方要殺了她她卻還是向著那人,真真是豈有此理!

  “我隻是出於善意提醒公主,以免貴族長在西夷王麵前不好看。”


  蕭琅多說了一句便立刻換來烏孫公主冷眼,“不管季子桑是不是已經有妻有子他都會是我的人,我敬你是貴女才未與你一般見識,我的事也是你能管的?我看你穿衣打扮不像是西夷人,想必是東原來的?你身為東原未婚貴女卻千裏迢迢跑來西夷與一有妻有子的男人鬼混,看來你品性也不如何,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躲起來得好,免得人人喊打!”


  “哎呦嗬?你這樣說我可真生氣了……”蕭琅作勢擼起袖子,剛要辯駁幾句卻被季子桑拉著擠出了人群。


  烏孫公主在後麵大喊了一句外族話,兩名侍女推開圍觀的行人追了上來。蕭琅拽著季子桑縮地成寸七拐八繞,拋下窮追不舍的侍女直接回了館驛。剛在館驛門口落腳兩人便與要出門的鍾離邯迎頭相遇,對方一眼便瞧見蕭琅抓在季子桑手臂上的手,立刻無比驚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轉身躥回了院子。


  蕭琅若無其事地鬆開手,心裏暗罵鍾離邯是個“告狀精”,等下若是容宣生氣了她便捶飛告狀精的狗頭!


  季子桑在一旁勉強笑了笑,十分不好意思,“先生沒有必要為了子桑與她置氣,她年年來此都要鬧一回,我已經習慣了。隻是先生為子桑挨的那一耳光令子桑十分不安,此事我必然要稟報父王得知,決不能善罷甘休!”


  於蕭琅而言此事無所謂說不說,她自會找法子報複回去,今日出門收獲良多,已算是目的達成,遂鬆口放季子桑先回去,諸般事宜待晚宴時當麵解決亦可。


  季子桑再三賠禮,又暗示蕭琅說他十分願意聽從差遣,這便是想明白要與陰陽家聯手對付季無止。蕭琅亦是好一番誇讚,定心丸一顆接一顆地喂給季子桑,兩廂皆大歡喜,各自離去。


  蕭琅哼著小曲兒往院中走,計劃達成心情甚佳,隻是心裏還惦記著那一巴掌該怎樣還回去,當眾打人顯得她不大度,暗搓搓的捉弄又不夠解氣,既要解氣又要顯得自己胸懷寬廣不計較……這事後算賬還真得講究技巧!

  轉過拐角她瞧見容宣站在院門前等她,鍾離邯藏在容宣身後朝她扮了個鬼臉後迅速縱身溜走,看此人這般得意的模樣顯然是已經告過黑狀了,容宣臉上的微笑看在她眼裏便顯得有些陰森。


  “喲~這不是容相嗎!”蕭琅假裝若無其事地與他打了個招呼試圖蒙混過關,對方卻抬手扣住她下頜將她側臉轉了過來,瞄了一眼立刻眉頭一皺冷聲問道,“你果真被人打了?”


  “區區小傷,不足掛齒。”這等事被人聽了去多丟人,蕭琅趕緊拉他進屋說話,自我安慰似的解釋說,“我隻是一時沒有提防而已……”


  “作為習武之人抵擋襲擊乃是本能反應,何謂有沒有提防!”容宣根本不信她的鬼話,他壓低聲音嚴肅問她,“你與我說實話,你身體是不是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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