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天外飛仙
淩風已經領教過‘飛天三式’,也知道怎樣破解威力最大的第三招,當即應戰道:“好,今天就與你鬥上一鬥,不過,大廳裏略顯狹窄,有沒有膽子到院子裏一展身手?”
想到自己的府兵已經完全控製了王宮,本拾這次答應的倒也幹脆。
一行人走出宮門,幾百名府兵立即四散開來。
因為大家都知道,高手的比拚,總會不可避免的傷及無辜,這時候誰若靠的太近,誰就是個不知死的傻子。
“本拾,你的飛天三式我已經破解了前兩式,你直接來招最狠的。”回頭輕聲問師弟:“羽喬,準備好了嗎?”
羽喬點點頭:“這幾天我正在教授公主《天問》,我倆一定能把它問懵圈。”
一對戀人相視一笑,卻不曾想本拾突然從身上掏出兩個耳塞堵住耳朵。
狡猾的老狐狸,還真有抗幹擾的辦法。
淩風一時氣短,心下道,憑自己十幾年的功力,絕對抵不過本拾五百年的修行。與人家硬拚,無異於雞蛋碰石頭,怎麽辦?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難道我淩風走麥城的時候到了?
“何不試一試禿頭法師的‘無相手?’雖然不是本門功法,十幾個人性命攸關之際,不得不變通一下了。”
想到這裏,索性扔了手中的寶劍,盤腿打坐,雙手合十進入化境,頭上慢慢凝聚起一片潔白的霧氣。
本拾這次采取的卻是一個單掌托天的立姿。看其周身泛起的騰騰紫煙,顯然他的這招‘天人逆’已經到了極點。
“嘭”一聲巨響,本拾身形晃了三晃,嘴角兀自抽個不停,再看淩風,整個身軀像一片秋風中的落葉,飄悠悠震出三丈之外,嘴角沁血,已然昏死了過去。
“師兄,”依楠這些年一直暗戀著淩風,雖然她也知道師兄心裏隻愛子佩,但是愛情就是這樣,越是感覺無望企及,才越是心中最無法割舍的東西。
依楠傷心欲絕地撲倒在師兄身邊:“小龍兒我不要你死,你起來呀。”
“還有誰不服?”本拾環顧四圍,最後目光定格在星迢王死灰色的麵頰:“布玖,你敗了,一敗塗地,就像當年老王爺,趕緊寫一份禪位詔書,我可以考慮免你不死。”
“白日做夢!本拾,朕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當年老王爺是對朕不薄,但是星迢國是在朕手上建立起來的,老王也就是個王,而朕卻是一國之君。”
皇帝輪流做,今天到我家。說這些沒用,快寫禪位詔書,要不先殺了你的女兒!
說著話,一把抓住布玖身邊的翼公主:“寫是不寫?”
翼公主從小長在深宮,哪裏見過日此血腥的場麵,此時她的大腦早已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便成了本拾手上的人質。
羽喬拚了性命衝上前保護公主,早被布玖一腳踹出三丈開外:“‘恩公’想要英雄救美,您也得有那個本事呀。”
小夥子自尊心受到極大的侮辱:“本拾,羽喬真後悔當時救了你們這些叛賊,枉你也是個男人,為難一個女子算什麽能耐,有本事放了公主,我做你的人質!”
本拾臉上浮現出一片輕蔑的微笑:“‘恩公’您在布玖的眼裏不值錢,此人為了皇位,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你以為‘太子守國門’是為了國家?他是怕兒子篡權,對待親生兒子尚且如此,他還在乎一個羽人?”
笑話!
星迢王老謀深算,他知道這張禪位詔書自己絕對不能寫,如果讓本拾如願以償,院子裏這些人將會死得更快。
“人各有命,富貴在天,如果放了我女兒大家還有的談,如果殺了她,你將永遠得不到這張禪位詔書。”
“好吧,今天本拾就讓你看看什麽叫折翼之痛,不,我要砍去你女兒的雙翼,這樣她才匹配自己選的丈夫啊。”
“是誰打傷了我的兒子?”一聲冰冷的質問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半空中飄然墜下一朵盛開的白牡丹。
“阿震,接劍。”
半空中一聲悶雷,七星龍淵頓時化作九條金龍環繞在羽喬身側所到之處,羽喬但覺後背一陣熱辣辣的劇痛,上身赤紅,竟然將一件雪白的長衣烤成漫天飛舞的黑蝶。
金龍所至,封印盡失。
子佩喜極而泣:“弟弟,你背上的封印沒了,快試試有沒有受傷?”
羽喬握住七星龍淵,輕輕一揮,渾身的關節‘嘎吱吱’想個不停:“阿娘、阿姐,我現在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燭九陰!十二魔神的燭九陰來了!”人群中一聲低喊,恐懼立即向瘟疫一樣散播開來,叛軍隊伍開始悄無聲息的後撤,須臾間又潮水般湧了回來。
是太子!太子的衛隊已經把整個王宮圍了個水泄不通。
本拾扔下嚇得半死的翼公主,一把揪起星迢王氣急敗壞的登上城樓:“賊兒子看清了,你的父王就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就乖乖的俯首稱臣。”
太子拈弓搭箭瞄準本拾:“逆賊,本王已經布下天弓陣,你和你的手下一個也跑不了。至於我父王嘛,它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好吧,即便不顧親老子的死活,你也別想困住我,星迢國第一勇士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的這些烏合之眾又能奈我何?”
“是嗎?武士驍一人治不了你,小王這裏還有餘下的三十位勇士,我打架從來都喜歡以多打少。”太子胸有成竹。
本拾一時氣結:“你,卑鄙、無恥。”
天相虞聽到太子率兵包圍王宮的消息,心中再次泛起一絲生的希望,腳步蹣跚地爬上城樓,見宮門外烏壓壓一片兵甲。
一個久居不毛之地的落魄太子,回到宮中也不過三兩個月,他哪裏聚齊這些兵馬?
天相虞正納悶間,一眼瞥見自己的天魔兵就排在隊伍的最前麵,這些可是幾十年的心血呀,是誰這麽大膽帶他們來到這裏?
武士協,該死的二尾子武士協一臉猥瑣的站在太子身邊。
天相虞最後的一絲生存的希望徹底的破滅了。
“武士協,你個賣主求榮的家夥,你不得好死。”天相虞氣急敗壞再也顧不得天相的身份。
“天相,這些年你對我不薄,咱家也不願背叛你,可是你有個好兒子呀,這次北上魔域,咱家為了保護他不幸落入魔爪,人家提出用魔女喚咱家,是你兒子色迷心竅,竟然棄咱家而不顧。”
“那你怎麽又回來了?”天相虞見武士協一副扭扭捏捏的奴才相,禁不住心裏暗自罵道:“斷子絕孫的臭太監!”
“咱家為了脫身,不得已用天魔兵的秘密威脅他,沒想到回家後,他他竟然親手割去了咱家的寶貝,咱家成了太監,可不就得伺候新國王嘛。”說到這裏諂媚的看了一眼新主子。
不得不佩服此人對自己新的身份拿捏的相當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