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遇到一夥打劫的
星迢王吩咐女兒再次請客人們進殿,簡單的說明了世子戍邊的情況,和迫切迎他回朝的重要性,並懇請大家能夠出山,幫助翼公主沿途護佑世子。
依楠雖然是個姑娘,卻最是個坐不下的人,不待淩風表態,已然搶先應承下來,因為此行由翼公主帶隊,羽喬自然不願離開她,事情已然沒了商量,淩風隻得答應。
順理成章,五人再次結隊行動。
翌日寅時,從公主府側門悄悄走出兩架馬車,雖然隻是普普通通的靑布幔帳,駕轅的卻是兩匹神峻的天馬。車夫雖然一身素衣,但從他們遒勁有力的臂膀可以看出,此二人絕非普通天人可以比擬。一行人出了京都東門,立即加快了速度,馬不停蹄一路南下。
在這廣袤的都廣之野,要說論腳力,還是天馬行空最為快捷,故而半天過去了,盡管馬車已經跑出禁飛區,車中人誰也沒有走出車外。
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一行人出了京都,將再也得不到皇家衛隊的庇護,前麵的路必定步步凶險,或許過了今日,就不會有安安穩穩地一頓飽睡了。何不趁此機會養精蓄銳,迎接都廣之野帶給他們的第一次生死考驗。
翼公主擠在子佩和依楠之間,聽著兩位同伴入寐後細密的鼾聲,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回首北望,京都的輪廓漸行漸遠,重重心事,讓她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一個性格單純的女孩,她的臉上是藏不住事的。
是帝國的危機,讓她一夜之間從那個昨天那個花團簇擁的公主變成今天這個無所適從的旅人,她突然感到自己再也回不到那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女孩了。
一枚果子,落地的那一刻才標誌著它的成熟,而一個人的成熟,也同樣隻需要一瞬間。
伴隨著成熟,你將從此擁有無窮無盡的煩憂。
從前,她偶爾的憂慮不過是為了自己虛無縹緲的婚事,也正是因為不滿意天相虞家族的糾纏,才有了前兩次的負氣離宮,誰成想,也就是自己的那次賭氣出行,間接地把身邊的兩位姑娘和他們的家人,一並扯進了這場危機四伏的政治陰謀之中。
從前,公主府的一道圍牆隔絕了權利之外的多少是是非非,她就是那個父王眼裏永遠無憂無慮的女兒,今天,她將義不容辭的擔負起江山社稷的重任。
因為能夠召世子回宮的,隻有翼公主的這張臉。
這也是世子奔赴邊關時,星迢王交給他的一道密旨。
憑著這道密旨,世子躲過了無數次的假詔誘殺。
這件事,星迢王昨夜剛剛告訴翼公主。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翼公主突然覺得自己長大了。
“籲”。
前車緊急刹車的製動驚醒了公主漫無邊際地遐想,幾乎同時,後車刹車時的震蕩,立馬驚醒了沉睡中的子佩和依楠。兩位姑娘各自抓起身旁的寶劍,同時盯住了車窗。
官道上,一隊黑衣天人蒙麵橫刀攔在前麵,為首的是一位彪悍的漢子:“下車,下車,打劫了。”
(竟然不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羽喬擔心翼公主,起身推開車門,卻被身側的淩風輕輕按住:“呆在這裏別動,我下去去對付他們。”
“好漢,缺錢?”
“不缺。”
“卻糧?”
“不缺。”
淩風點點頭:“噢,列位敢情缺心眼啊。”
“我們不缺心眼子!”匪首話甫出口,突然意識到受到了對方的嘲弄,頓時暴跳如雷:“大撲棱蛾子,你好大的膽子,敢戲弄老子!”
“嘻嘻,我還要打你個不長眼子”淩風追著匪首的語法補充了一句,實在憋不住,自己先笑起來。
“好小子,敢學老子,看我不折斷你的脖子。”匪首惱羞成怒,揮刀撲了上來。
“啊呀呀,好快的刀子。”
淩風戲弄匪首詼諧的話語,早已逗樂了後車的依楠,止不住手癢,將翼公主交給子佩一人護衛,自己健步跳下馬車。
眾匪見馬車上跳下一位姑娘,呼啦啦一起圍了過來:“頭,大魚,大魚現身了。”
匪首聽手下喊大魚現身,心裏一陣高興,可苦於對手的纏鬥,一時無法回頭,隻得大聲喊道:“那是翼公主,一定要抓活的”。
“這絕不是一群普通的劫匪!”
淩風心中一驚,突然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翼公主出京,那是絕密中的絕密,為什麽大家出城還不到一天這些賊人便早已等在了這裏了?
公主府裏有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