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倭女的思維

  靜子聽到滿憶兒的驚呼,才知道自己眼裏屑小之輩竟然是石頭城的少邦主,急忙停下進攻,一時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


  滿足見姑娘罷手,也趕忙收回自己的木刀,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無名笑著說道:“姑娘好身手,少邦主分明早就敗了。”


  姑娘求助的看了看滿憶兒:“小女子剛才不知是少邦主,出手重了。”


  滿憶兒笑著說:“該,這也是他冒犯姑娘應該受到的懲罰。”


  倭國女人確實善變,俟滿足身份一經泄露,靜子的態度瞬間變得柔情似水。桃花眼斜瞄公子,使得滿足心裏一陣陣的心旌神搖。


  靜子見滿足已經陷入自己的情網,故意裝出一副羞答答、淒慘慘的模樣哀求滿憶兒道:“姐姐做主,靜子既然在少邦主麵前如此不堪,活著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您還是讓靜子清清白白的死去吧。”


  滿憶兒幾乎忍俊不住,心道:“如此明顯的小伎倆,怎能瞞過本夫人的眼睛,這裝傻充愣可是我的強項,幸虧本夫人的弟弟事先瞄上了你,否則還真被這鬼精靈黏上了。”


  事到如今,也正好順水推舟,滿憶兒考慮到九州島早晚會有一場惡戰,有這樣一位體己的忍者高手保護著弟弟,滿家倒省了一份牽掛,更重要的是姑娘的父親,他身上潛在的價值太大了,論身份、論功夫,皆是倭國的翹楚,那才是滿家以後在島上長治久安最可依賴的資本。


  (由此看來,這個滿憶兒才是九州島隱藏的最深的高人,或許在她眼裏,李寶就是自己用美色俘虜來的種馬兼衛隊長,在這充滿了血雨腥風的九州島上,家族的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所謂的愛情,隻是飼養種馬的一把最廉價的草料。)

  看到這裏,你還會拿一種笑謔的眼光去看待這個偏執的民族嗎。


  “既然弟弟冒犯了姑娘,就要讓她為姑娘的清白負責,我看你倆郎才女貌,很是般配,何不就此成了一家人,正好堵住了眾人的悠悠之口。”


  滿憶兒的意思,正中靜子小姐的心懷,隻是不知道主帥的意思,遂征詢的的看了李寶將軍一眼


  李寶這些日子同憶兒恩恩愛愛,對妻子的提議自然是言聽計從。眾人一拍即合,也不用什麽三媒九聘,當夜就慫恿著一對新人睡進了公子的帳篷,大家隔著帳篷聽到裏麵劈裏啪啦響了一夜,也不知到底誰征服了誰,一切就是那麽簡單。


  天亮後,昨日的雌老虎,突然變成了羞羞答答的羔羊,看來這一夜的戰爭是滿足取得了最後的勝利。正應了‘男兒根就是女兒藥’這句老話,一夜的恩愛足以消磨掉姑娘萬世的冤孽。


  李寶從靜子嘴裏知道了源氏的所有秘密,立即著手訓練起士兵的長槍陣,這也是嶽將軍對付金兵最為有效的辦法之一。


  幾天後漁人部落終於等來了第二批傲慢的忍者。


  這些人的首領叫井上固安,雖然功夫不是特別出眾,卻是源氏最信任的人。兩軍陣前不贅多言,井上固安率先跳出大陣,他這次挑戰的目標是自然門的二師兄。


  無名站在對手麵前,感受到一股隱隱的殺氣,二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肯率先示弱。這是高手對決的第一招-——心理戰。


  大敵當前勝似閑庭信步,這是無名地自信,反觀井上固安,為對手的凜然正氣所威懾,不自覺地攥緊了刀把,心虛的叫道:“高個,報上姓名。”


  “無名”。


  “哈哈,一個賤民。”井上固安心裏一陣輕鬆,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賤民,想來也沒有多大的功底,今天能夠落到我的手中,倒是首功一件。


  無名輕蔑的一笑問道:“冬瓜,你叫什麽?”


  倭國人最反感別人嘲笑他們個子矮,今天被無名揭了傷疤立即暴跳如雷:“我叫井上固安,不叫冬瓜。”


  “井上罐?古人言‘瓦罐少不了井上破’,你先人給你取的名字不好。”


  “哇呀呀,我叫井上固安,不是破罐罐。”井上受了對手的侮辱,再也顧不得武士的矜持,揮舞著倭刀衝了上來,


  突然,對手劍光一閃,冰冷的劍尖正點中自己的咽喉。


  井上被對手的出手如電驚呆了,原來世界上還有如此高深的劍法,在人家眼裏,自己還不如一個三歲的孩子呢。


  無名自從見識了靜子的刀法,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暗暗地揣摩著其中的精髓,天下武功出自一脈,無名參悟良久,終於得出一個完美的結論,這套刀法,貴在心平氣和,最大的短板就是臨敵時的心浮氣躁,故此無名故意用言語激怒井上,遭此慘敗也是其修養不深的結果。


  井上固安狐假虎威,在源氏宰身邊張狂慣了,今天被人家一招拿下,強大的心理落差,讓他突然掀開衣服露出白光光的小腹,同伴冷漠的目光中,切腹自殺了!!!。


  無名見井上如此的浮躁,歎了口氣,意欲轉身離開,忍者隊伍裏突然走出一位目光陰鷙的老者,陰森的聲音似乎發自陰冷的地府:“少俠請留步,老夫井上熏想領教少俠一招半式。”


  這個井上熏竟然懂得中土武林的規矩,看來他不是曾經的遊俠就是海上的大盜,這樣的人經曆過大風大浪,雖然表麵上不顯山不露水,卻是這群忍者之中最難對付的豪客。


  無名劍尖抵地,衝來著打了個稽首:“您請。”


  井上熏操刀在手,雙目凝視著無名,段構、中段構、下段構、斜構、平眼青、八相、霞構、二刀,一氣嗬成。完了,深深一躬。


  無名注視著井上熏的一舉一動,麵色沉穩,似乎進入了佛家的入定,臉上不經意發出一陣微微的笑意。


  井上熏再次折腰:“少俠果然武功超絕,小老兒甘拜下風,可否演示一套劍法,讓小老兒開開眼?”


  無名見井上熏知難而退,便緩緩提起手中的寶劍,劍尖指向前方,他想震懾井上熏身後那些蠢蠢欲動的忍者,畢竟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修道之人最佳的選擇。


  無名再次想到了前幾天安平的夥計們傳來訊息,就在幾個月前的除夕之夜,嶽將軍慷慨就義於風波亭,一代將星隕落,金軍再次開始了肆無忌憚的南侵,這次宗弼給出了一個一場可笑的理由——為嶽飛的曲死伸張正義。


  今天就練一套蕩魔七式,也算是祭奠亡兄的在天之靈,無名手動嘴動,慨然引出嶽元帥那首著名的《滿江紅》-——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吟至動情處,無名驀然挽動劍花,一套蕩魔七式,起勢行雲流水,隨著劍招的漸入,空氣越來越凝重,眾死士第一次感到如此濃重的煞氣,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三步,突然無名一聲長嘯,寶劍似乎攪入一團濃稠的乳膠。將虛無的空氣,拉出一片粘重的細絲,這可不光是殺人的範疇了。隻看得遠處的魔皇心驚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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