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為了追媳婦兒,他拚了!
這件襯衣是她做的幾套衣服裏最滿意的。
當時在專機上她還在慶幸傅戎沒有搶走這件。
沒想到他跟她的審美一樣,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個。
“不要臉。”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太過炙熱,她連忙咒罵了一句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陸夜白將目光從畫軸上移開,落在了她臉上,挑眉道:“我穿我媳婦兒做的衣服,怎麽就不要臉了?”
說完,他將手裏的畫卷遞到她麵前,試著問:“這是殷允手裏的那幅丹青?”
江酒冷哼了一聲。
他哪兒來的自信認為她會搭理他?
繞過他走到床邊後倒頭就睡,不一會兒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陸夜白就站在床邊,見她真的睡著了,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睡著也是好的,證明她對他沒有設防,打從心裏依賴他。
猶豫了一下後,他還是緩緩躺在了她身旁。
…
殷允摸黑到了陸夜白的莊園,阿坤親自接他,然後悄無聲息地將他與陸夜白的替身做了調換。
因為有周密的計劃,所以輕易瞞過了莊園裏所有的眼線,不過卻沒瞞住偏屋裏的蘇嬈。
其實從江酒過來鬧事的那一刻起,她就有所懷疑了。
在溫泉池內,她與陸夜白明明沒有發生關係,江酒卻一口咬定陸夜白背叛了她。
剛開始時,她隻當是江酒不信任陸夜白。
可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即便江酒再不信任陸夜白,也不可能無中生有吧。
唯一的解釋是他們在演戲,故意吵架讓無麵認為自己的計策成功了,借此來打消她的顧慮,讓她放鬆警惕。
如果他們隻是演戲,那莊園的這個陸夜白八成是假的。
有了這個認知後,她親自蹲守,總算等來了易容的殷允,然後看著易容的殷允跟陸夜白的替身做了調換。
房間內,蘇嬈從窗戶外鑽進來,冷眼看著麵前的‘陸夜白’,咬牙問:“你是殷允?江酒讓你來的?”
殷允看著麵前的女人,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與她保持了距離。
這女人是個難纏的主兒,他可不想招惹她。
“誰說我是殷允,爺明明是陸夜白。”
蘇嬈冷冷一笑,一個箭步衝到他麵前,撕拉一聲扯開了他的襯衣。
“嗬,昨天才受傷,今天就恢複得沒有一絲痕跡,你真當自己千年王八呢。”
殷允抱著胳膊後退了兩步,惡狠狠地道:“老子練了修複術,能快速複原,關你……”
話鋒戛然而止。
殷允哆哆嗦嗦的看著掏出手槍對準了他的女人,訕笑道:“姐,有話好說,好說哈。”
如果他再不老實,這女人肯定會在他身上開個血窟窿。
蘇嬈對準了他的太陽穴,見他老實了,這才冷聲問:“江酒有什麽計劃?”
“這個……”
‘哢嚓’
扳機扣動。
殷允嚇了一大跳,連忙開口道:“我說,我說,你別衝動,別衝動,
江酒那女人吧,有點黑心,讓我過來代替她男人挨虐。”
“說詳細點。”
殷允老老實實說了個詳細。
“情況就是這樣的,我馬上就要中毒了,很慘的,你就別補這一槍了。”
蘇嬈握著手槍的手指顫了一下,嚇得殷允原地跳了起來。
“臥槽,我都坦白從寬了,你別衝動啊。”
蘇嬈收了槍,轉身朝窗口走去,背影有些落寞。
他終是瞞了她,將她排除在外了。
原以為出生入死那麽多次,他們能做到坦誠相待。
是她天真了,他從始至終都沒將她當做‘自己人’。
“喂,你不能離開,你一走,無麵安插在莊園的眼線就會起疑,她一起疑,就不會對我下毒了,
追媳婦兒很累的,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別搞破壞成不成?這個機會對我很……”
一道寒光閃過,接著,一把匕首朝他射了過來。
不等他有所反應,刀刃已經插進了他的肩膀。
他下意識想要尖叫,耳邊突然傳來蘇嬈輕飄飄的警告,“如果不想搞砸,就憋著別開口,
陸夜白受了重傷,言行舉止跟常人還是有區別的,你若不受傷,很難模仿得了他。”
“……”
得!
為了追媳婦兒,他拚了。
蘇嬈走出臥室後,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
剛進門,就看到自己得力的助手站在室內侯著她。
“有事麽?”
助理頷首道:“長官,醫務室在傍晚的時候進了一批新的創傷藥,說是最先進的藥劑,能夠讓陸先生的強勢更快恢複。”
如果沒有殷允跟她說無麵隨時會對陸夜白下毒,她大概不會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可如今……
“我知道了,你親自去盯著,那藥劑應該有問題,不過你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即便他們動了手腳,你也視而不見。”
助理雖然心有疑惑,但沒有過多的詢問,應了一聲是後,悄悄退了出去。
蘇嬈踱步走到案幾旁,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她跟陸夜白的一張合影,背景有些曖昧。
兩人穿著睡衣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談笑風生。
那時雖然隻是演戲,但仍舊實現了她美好的遐想。
對,就是遐想。
她追逐不到他的腳步,無法讓他停留駐足,唯有遐想才能圓她一場夢。
但夢就是夢,永遠也沒有實現的那一刻。
她想她該放手了。
她是國際警方的負責人,是正義的化身,所過之處代表著光明,那些陰謀詭計她不能染指。
她更不能成為警界的恥辱,為了一個男人連底線跟原則都舍棄。
“你好好陪著你妻子吧,我負責抓捕黑豹,讓國際局勢恢複到你離開的模樣,
但願以後你在別人麵前提起我時能豎起大拇指,誇上一兩句,我這一生就足以。”
…
翌日。
江酒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外麵已經大亮。
就是身側躺著的男人有些影響心情。
目光下移,見他睡覺還穿著那件黑色襯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至於麽,以後還有半輩子呢,有的是時間穿她做的衣服。
“夫人,早安。”
愣神的功夫,身側的男人醒了,偏頭問候了一聲。
江酒的唇角微不可聞的勾了一下,臉上仍舊沒有半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