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判刑二十年!

  江酒猶豫著要不要將小哥的背景告訴她。


  可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


  他的過往,見不得光,充滿了血腥與罪孽。


  總有一日他會站在至親之人的屍骨上,完成自己的複仇之路。


  那樣一條黑暗的路,不適合陸婷婷這個充滿了陽光的少女陪著他一塊兒去淌。


  所以……


  隱瞞有時候也是一種保護。


  小哥的人生軌跡,注定了他手裏要沾滿血腥,這樣一個處在極度黑暗裏的男人,不是陸婷婷這種世家千金的歸宿。


  他們,沒有結果的。


  “婷婷,修羅門是殺手組織,而小哥的地位僅次於我,他在國際上樹敵無數,你跟著他,是不會得善終的,聽嫂子一句勸,放手吧。”


  陸婷婷死死咬著牙,含淚看著她,“就因為這個麽?可洛河也是暗龍的掌事,地位僅次於我哥,在國際上也樹敵無數,

  為何海因家族的嫡長女就可以跟他在一塊兒,兩人還孕育了孩子?是不是我脫離了陸家,或者我加入了修羅門,我就有了去追逐小哥的資格?”


  “陸婷婷,我勸你趁早死了那條心。”


  陸夜白從更衣室內走出來,冷眼看著靠在江酒身邊的小妹,沉聲道“你不可能脫離陸家,我更不可能讓你加入修羅門,既然你嫂子把話說得這麽清楚了,那你就要點臉皮,別再對人家糾纏不休了。”


  陸婷婷的眼淚當即就下來了。


  江酒瞪了陸夜白一眼,“你先出去,別在這兒礙眼。”


  “……”


  陸夜白踱步朝門口走去,邊走邊道“別太縱容她,越是縱容,就越是害了她。”


  目送陸夜白離開後,江酒垂頭看著陸婷婷,安撫道“丫頭,洛河跟海薇是彼此有意,所以海薇可以為了他脫離家族,你們不希望啊,小哥他……不愛你。”


  好吧,那小子究竟有沒有對這丫頭動心,其實她心裏也沒譜。


  眼下那小子準備回家族報當年的性虐之辱與殺母之仇,前路一片坎坷,她不允許陸婷婷摻和進去,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小哥一旦跟他兄長開戰,他兄長勢必會想盡辦法抓小哥的軟肋。


  而如今的小哥,不能露出任何的軟肋,比如……陸婷婷。


  所以為了雙方好,她是支持小哥的做法的。


  那小子不願拉陸婷婷下水,不想讓陸婷婷被他兄長抓走,成為要挾他的一個籌碼,所以才狠心傷她,這是明智之舉。


  陸婷婷愣愣地看著她,撕聲問“所以嫂子也不肯支持我麽?你們全都在反對我。”


  江酒伸手抱住了她,哽咽道“因為你追求的,是你窮極一生也得不到的,所以我們都勸你放手,婷婷,擠不進的世界別硬擠,作踐了自己,也為難了別人。”


  “嗚嗚嗚……”


  江酒伸手拍著她的後背,“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心裏就舒坦了,然後咬咬牙,將她給忘了,一切重頭開始。”


  “……”


  …


  監獄裏。


  時宛透過鐵窗看著裏麵一臉憔悴的時染,眸中閃過一抹痛色。


  “你故意殺人,法院判處你二十年有期徒刑,這次不會有人再將你撈出來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起身準備離開。


  時染急了,傾身撲在桌麵上,伸手試圖抓她,“妹妹,妹妹你別走,你救救我,救救我,如果關二十年,我這一輩子就毀了,

  二十年後出去,我已經五十歲了,你看我,都還沒給時家留條後呢,你真的忍心看著時家斷子絕孫麽?”


  時宛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慘笑道“你還知道你沒有為時家留條後,你還知道時家會斷子絕孫啊?那麽好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擺在你眼前,你不珍惜也就罷了,


  短短一兩個月時間就徹底敗光了家產,還起了報複心,犯下了故意殺人罪,差點害死林傾,事到如今,你說誰還能幫得了你?我不是法官,無法判決你無罪釋放。”


  時染連忙道“你去求林傾,你不是能在床上將他伺候好麽,那就趕緊去伺候他,讓他鬆口簽下諒解書,這樣一來,我就不用判那麽多年了。”


  時宛輕輕地笑了,笑著笑著,眼眶裏有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


  “哥,我是你親妹妹,你居然如此糟踐我,讓我用身體去伺候別的男人,同樣是兄長,為何沈玄能將江酒捧在手心,而你,隻會拿刀捅我?”


  時染不傻,知道自己能不能減刑,全靠麵前這死丫頭,不就說好話麽,他也會。


  “等我出去後,我也想沈玄寵愛江酒那樣寵你好不好,如今你流產了,這世上隻剩我這一個至親了,你一定要將我撈出去。”


  時宛一邊搖頭,一邊朝後退去,輕輕地笑道“林傾簽了諒解書,不過被我給撕了,因為……我想讓你在監獄多呆幾年,好好改過,重新做人。”


  時染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眸中凶光畢露,俊臉逐漸扭曲。


  “時宛,你坑害你親哥哥,難道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麽?我告訴你,我要在監獄裏日日夜夜詛咒你,咒你不得好死。”


  時宛踉踉蹌蹌地衝出了房間,身體一軟,順著牆壁癱坐在了地上。


  這是她唯一想到能保住兄長一條命的法子了。


  關在監獄,雖然沒有自由,但人活著不是麽?

  一旦放他出去,以他的劣性,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大街上了。


  “爹地,媽咪,對不起,我隻能這麽做,隻能……這麽做。”


  回廊盡頭,林傾坐在輪椅上,眯眼看著坐在地上,埋首於雙膝中哭泣的女人,無聲一歎。


  助理在一旁問“先生,還需要想法院遞交諒解書麽?我剛問了律師,如果您出具諒解書,並且在中間運作一下,時家大少至少可以少判十三年到十五年。”


  林傾擺了擺手,“算了,這是她的決定,我就不插手了,你讓律師來見我,我將名下所有時家的股份全部轉到夫人名下去。”


  “是。”


  …


  翌日。


  晚上。


  郊區農莊。


  陳媛問海二爺,“你說今晚送我們離開,但你打算怎麽分散江酒陸夜白他們的注意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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