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江酒微怔,反應過來後,淡淡-笑道:“不著急,等您的身體徹底康複再說。”


  她這算是在委婉的推辭,但聽進秦衍的耳中,更像是默認-

  下子,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


  “你們祖孫兩躲在病房裏聊什麽呢?”


  門口傳來一道好奇的詢問聲,下一秒,陸夫人,陸夜白,秦予夫婦從外麵走了進來。


  秦老爺子的目光在幾人身上遊離了一圈,最後落到了秦予身上,直言道:“衍小子的婚事兒

  由我親自做主,你們誰也不許反對,等婷丫頭的成年禮過後,你就著手準備他跟酒y頭的婚事。


  秦予擰緊了劍眉-

  時間,偌大的病房內靜得落針可聞,氣氛也變得壓抑逼仄起來。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陸夫人這時開口了,不是反對,而是讚成,“以前是我糊塗,有眼

  不識泰山,誤會了江酒,也否定了她自身的優秀,既然她跟阿衍是真心相愛的,那成全了他們也

  無妨。”


  數道目光齊刷刷朝她射了過來,有驚詫的,有複雜的,有疑惑的,有不解的。


  江酒微垂下頭,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這老太太足擔心她勾引陸夜白,染指了陸氏的掌權者,毀了整個陸氏吧。


  畢竟她給陸西弦生了兩個孩子,如果轉頭嫁給陸夜白,兄弟共用一個女人,還不得被外界那


  些人噴成篩子。


  嗬,為了親兒子,倒是舍得犧牲侄子了。


  人呐,就是這麽自私。


  “你們這麽看著我做什麽?父親都同意這門婚事了,我反對有用麽?既然沒用,那還說那麽

  多做什麽?白白惹老爺子生氣,損了他的身體麽?

  陸夜白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很淺,很淡。


  可還是被江酒給捕捉到了。


  這男人心裏應該是不好受的吧。


  自己敬重的祖父與母親都無視他的感受,忽略他的情感,逼著他做個無欲則剛的掌權者,不


  許他觸碰他們所認為的禁忌。


  “秦衍,你們耶吧,我還有些病曆要整理,先去書房了。”


  我陪你。


  江酒笑著搖頭,“我一個人辦事效益還快一些,你留在這兒陪客人吧。


  “行,那你先去忙吧,晚上留在這兒用晚餐,到時候我送你回去。


  “好。


  江酒轉身朝門口走去,經過陸夜白身邊時,她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對,彼此的眸光有短暫的碰撞,那一瞬,她在他漆黑深邃的眼底看到了許許多多的情


  緒。


  無奈?不甘?痛恨?

  不,是堅定!

  他的目光很堅定,帶著視死如歸的狠勁兒。


  這個男人,就像足一隻蟄伏在暗處的野獸,隨時準備亮出爪牙去撲食自己盯上的獵物。


  想起捅進他後心那一刀,她隻覺這病房裏的空氣都壓抑了起來,壓得她呼吸困難。


  她下意識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三步並作一步衝出了病房。


  比起奏衍,這個男人在她心裏激起的波浪似乎更大,她已經開始

  不,這不應該啊,來海城之前,她不斷告誠自己,不能跟陸夜白這種男人有任何交集,否則

  ,會墮入無邊深淵的。


  這才多久,她怎麽就能對他另眼相待了呢?

  目送江酒離開後,秦行笑著道:“既然爺爺,父親,姑母都沒有意見,那我就尋個日子去江


  家拜訪了。


  秦予似乎也妥協了,點頭道:“是該去拜訪一下,不管江酒與江家的關係如何,咱們的禮數

  不能少。


  “那我過幾天就著手準備。“秦夫人在-旁附和道。


  老爺子的目光落在陸夜白身上,雙眸中進射出了一抹精光,“夜白,你雖然是表兄,但也是

  長兄,衍小子娶酒丫頭,你可有什麽想法?。


  陸夜白微微頷首,淡聲道:“婚姻講究-個緣分,但願表弟跟江大小姐有那個緣分吧,我沒


  有意見


  老爺子點了點頭,“你今日的話,我記在心裏了,雖然你不是秦家的內孫,但,我也是你祖

  父,望你莫要敷行我。


  陸夜白勾了勾唇角,俊臉上掛起了淺淺的笑意,可眼眸深處卻一片寡淡,“孫兒不敢,你們


  先聊吧,我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了。”


  書房內,江酒正埋首在一堆文件裏仔細翻看,聽見房門被推開,她脫口道:“秦衍,不足讓你在病房陪老爺子麽,怎麽還是來找我了……


  下一秒,她感覺氣息不對勁,連忙轉身看去

  陸夜白沉著俊臉,——手扣住她的腰肢,一手揮落桌麵上的資料,然後傾身將她壓下,涼薄的

  唇,猶如狂風暴雨般向她碾壓了過去。


  江酒試著反抗,可身上男人的兩隻胳膊像足鐵鉗一般,將她牢牢固定住了,她竟然連手指頭:

  都抬不起來。


  於是她徹底明白了,這男人有著比她還矯捷的身手,招式更是勝她十倍,隻能處處受他的壓

  製。


  陸夜白的吻,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就是最原始的啃咬與蹂躪,帶著一股子要將她融入自己


  血肉之中的狠勁兒,像極了她之前在病房裏看到的那個堅定眼神。


  這男人該不會是想在這兒將她給


  瘋了瘋了,這該死的狗東西,真的瘋了。


  她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這裏是秦家,秦家啊,他怎麽敢?

  這真要是發生點什麽,她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對秦家的人?

  唔


  就在她徹底絕望的時候,身上的男人卻停止了所有動作,緩緩退離了她的唇瓣,用著深邃幽

  冷地目光凝視著她,神色複雜。


  江酒氣急,猛地掙脫了他的鉗製,揚起胳膊就朝他俊臉上扇去。


  “你要是敢打我,我便要了你,就在這兒。


  手掌在離他俊臉不足-公分的地方停住。


  她終足不敢忽略他的話。


  這個男人就是條瘋狗,把他惹急了,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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