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唐靜茹出了包問後,徑直朝電梯口走去。


  經過回廊拐彎處時,旁邊的房間內突然探出一隻手,從後麵捂著她的口鼻將她給拖了進去。


  盛景公寓,陽台上。


  江酒與玄瑾正靠在窗沿邊嗑瓜子。


  “師父,我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匿名將手裏兩個人證交給陸氏的法務部,讓她們去指證唐靜茹


  調換五號稿的事,將那女人送進去關幾年?“


  江酒嗑瓜子的手指微微一頓,秀眉不自覺的蹙了起來。


  倒不是她同情唐靜茹那女人,自作孽不可活,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可唐靜茹畢竟足魯英的弟子,她能不顧同門之誼麽?

  “師父,你在猶豫,你該不會是動了惻隱之心了吧?有些人,縱容不得的,你越是縱容她,


  她越是變本加厲,結果反而害了她。”


  江酒笑著搖頭,是啊,縱容那女人,反而是害了她。


  “行,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第二天上午,陸氏法務部的人在西郊的一個出租屋裏找到了幫唐靜茹調換五號稿的兩個證人


  三天後,陸夜白對外發布聲明:

  稱唐靜茹因不滿江酒任職總設計師一一職,心生妒忌,在最後定稿的時候調換了五號稿的原稿

  ,才有了後麵一係列的誤會,陸氏絕無抄襲艾米服飾兩年前那套上市童裝的想法,也請社會各界


  人士能夠理性對待這件事。


  當天下午,艾米方也發出聲明:

  稱法院已經調查取證,證實此次事件足陸氏內部職員互相爭鬥導致的,與陸氏無關,他們決

  定撒訴。


  盛景公寓。


  江酒靠在門框邊上,冷眼看著跪在外麵的唐靜茹,淡聲道:“你損壞的是陸氏的名聲,如今

  也是陸氏要追究你的責任,我幫不了你,你走吧。”


  唐靜茹一把拉住江酒的衣角,急聲道:“師叔,我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師父你師姐魯英的


  麵子上救救我,我不能去坐牢,否則我這輩子都會毀了的。ap;quot;

  師叔?

  江酒挑眉一笑。


  如果一開始就將她當做師叔對待,不跟她擰著幹,會有這麽多狗事麽?

  她也不是非得要做陸氏的總部總設計師,如果這女人稍微聰明一點,不與她為敵,看在同門

  之誼的情分上,她難道還會搶一一個晚輩惦記了多年的職位不成?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但毀了自己的前程,還讓自己背上了案底,她就該為自

  己的不知天高地厚付出應有的代價。


  “如今你師父想必已經知道了你的處境,但她並沒有給我打電話為你求情,你知道這意味著

  什麽麽?意味著她默許了讓你去監獄裏待幾年,好好的反省反省,你該慶幸這次沒有造成不可挽


  回的局麵,否則,就不足判幾年有期徒刑這麽簡單了。“


  唐靜茹死死揪著她的衣角不撒手,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師叔,這一切都是江柔


  指使我幹的,是那個女人,她想將你逐出海城,我,我是被她當槍給使了。”


  “哦?是麽?”


  “是,是是,您應該知道那女人有多恨你,她指使我幹這些事不足為奇,我不是你的仇人,

  真正想要你身敗名裂的是江柔,江柔。ap;quot;

  江酒緩緩俯身,仲指挑起她的下巴,輕飄飄地道:“我相信你是受了江柔的指使,證據呢?

  如果你能享出她指使你調換五號稿的證據:我就為你翻案,讓江柔替你去坐牢。


  唐靜茹一怔,臉色頓時猶如死灰,呢喃道:“證據,證據,證據,我有證據的,可,可我想


  不起來,我確定我抓住了她的把柄,但是我真的真的想不起來了。”


  江酒微微眯眼,垂眸凝視著她的雙眼,低喝道:“看著我的眼睛,別說話。


  唐靜茹的呢喃聲戛然而止,怔怔地看著她,片刻後,她的瞳孔開始渙散起來。


  江酒緊盯著她的雙眸,等她意識徹底抽離後,這才放緩了語調問:“你剛才說你抓住了江柔


  的把柄,到底是什麽把柄?說給我聽聽。”


  “把柄,對,我抓住了江柔的把柄,是一個驚天大秘密,能讓她身敗名裂的秘密。


  “是什麽,說出來。


  “是,是,唐靜茹反反複複地說著一個是字,足足過了一分鍾,她開始抱著自己的頭

  痛苦哀嚎,意識已然崩潰,我想不起來了,我真的想不起來了。ap;quot;

  江酒微微眯眼,冷脫著地上縮成一團的唐靜茹,眸中神色明滅不定。


  根據她多年催眠的經驗來看,這女人之所以會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崩潰,是因為記憶受到了

  損害。


  而記憶受損的法子有三種。


  其一,被催眠術高她等的催眠師給抹除了某段記憶,不過這點不太可能,放眼整個國際,

  幾乎沒有人的催眠術能勝過她。


  其二,腦部受到了外力的重擊,不過這一點也不太可能,如果她的腦部曾受創,也該是大範

  圍的失憶,不可能單單隻忘掉了最重要的事情。


  其三,就是針對性的用藥了,對於一個研究藥物數十年的專家來說,想抹除一個人的局部記

  憶不是什麽難事。


  嗬,有點意思了。


  這女人到底掌握了江柔怎樣的把柄,竟讓江柔大費周章的抹除她局部記憶?

  “酒姐。“江隨意從身旁探出腦袋,眯眼看著蹲在地上的痛苦哀鳴的女人,蹙眉問:“您能恢

  複她失去的那段記憶麽?我懷疑這女人掌握了江柔最大的秘密。”


  江酒偏頭斜睨著他,譏笑道:“你憑什麽懷疑?有什麽依據麽?”


  小家夥摸了摸鼻子,怯生生地退到了一邊。


  他總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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