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親自來教
“寒王殿下,少爺,我們該回去了。老爺說,出了名次就回府。”
紙鳶在一旁提醒著,陌白對著牧南亭微微鞠躬“寒王殿下,改日再聚。”
“好。”牧南亭笑著擺了擺手。
不遠處的哲羽將事情的經過看的一清二楚。
嫉妒就好像是毒蛇一般,盤踞而上。
將拳頭握緊,哲羽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陌白完全從牧南亭的生活之中抹去。
“陌白”
她口中喃喃念叨著陌白的名字,眼底是一閃而過的恨意。
公爵府。
府門前站著一列人,正敲鑼打鼓地迎接著陌白的歸來。
跟讓陌白覺得無奈的是,當她出現在公爵府門前之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緊接著鞭炮聲響了起來。
陌白心中歎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的消息這麽靈通,直接將她的行蹤出賣了。
搖了搖頭,陌白往前走了幾步,陌連城和陌家的各位長老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父親,長老,你們這是”
陌白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陌連城就上前,一把握住了陌白的手。
他語氣激動,看著陌白“陌白,我就知道,你是公爵府的驕傲!”
陌白的雙手被陌連城死死抓住,怎麽也掙脫不開。
無奈之下,她隻得假笑著對陌連城開口道“父親,為公爵府爭光,是我理應該做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激動的緣故,陌連城的眼角就像是有淚水一般,弄得陌白覺得自己的脊背一陣發毛。
“陌白啊,果然,我們沒有看錯你。”
大長老上前一步,對著陌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陌白被眾人包圍,有些手足無措。
而陌雪兒和陌月兒兩人,隻是在一邊遠遠看著。
看著陌白眾星捧月的樣子,她們別過了臉。
這次陌白去參加比試,雖然指名道姓要她們兩個陪著,但事實上到了地,陌白連馬車都沒讓他們兩個下來。
她們就在五台山的山腳下等了許久,本以為陌白這個三腳貓不用多久就該輸了,誰知等到的竟然是陌白獲得了頭名的消息。
這樣的消息對於陌雪兒和陌月兒兩人來說,打擊有些太大了。
在回府的路上,她們就已經能夠想象得到,陌白回了公爵府之後,會獲得怎樣的待遇了。
無論她們再怎麽嫉妒,陌白獲得了頭名,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鑒於此,她們也無可奈何。
鄭離燕本就失勢,陌白在公爵府隻怕是更要橫行霸道了。
“父親,真的不必這樣感謝我。”
陌白總算是掙脫了陌連城的“魔爪”,連忙對著陌連城開口道。
陌連城也意識到此刻的行為或許有些過激了,看著陌白,他嘴角上揚“好好好,我知道了。今日是個好日子,該好好慶祝一番。”
陌白倒也不客氣,當著陌連城的麵就點了許多樣大菜。
以往從來吃不到的山珍海味,此刻的陌白全都點了一遍。
陌連城心情好,麵對陌白提出的要求,全都滿口應了下來。
“沒問題,隻要是你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給你摘下來。”
陌連城拍著胸脯,對著陌白保證。
聽著陌連城的這番承諾,陌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這老頭瞎說話的本事可真是一等一的厲害,即便是她這個現代人可都不敢做出這樣的承諾。
但陌連城的態度倒是讓陌白明白,接下來的這段時日,她的日子大概過的會很舒坦。
不過,能夠獲得頭名,本就是讓她開心的一件事。
至於公爵府給的獎賞,她並不在乎。
陌連城心情大好,在家中宴會之上,賞給了陌白不少銀子。
陌白贏得了比試的頭名,一時之間,陌白的名號在城中流傳開來。
人人都說,公爵府家的少爺仿佛脫胎換骨,完全換了個人一般。
陌白對於自己的名諱在街頭流傳倒是不介意,隻是那流言越傳越是變了個樣子,最後竟然傳處了陌白有三隻手的傳言。聽到這些留言,陌白真是哭笑不得。
紙鳶聽到這傳聞之後,還來安慰陌白,說最起碼,陌白這下載在城中算是出了名。
陌白無奈道“這樣的名氣,給你你要不要。”
得了頭名,陌白想要好好感謝牧南亭一番。
畢竟沒有當初牧南亭的相助,她也無法得到頭名。
陌連城給了銀子,她便想著要請牧南亭去天香樓好好吃一頓。
這麽想著,陌白給牧南亭寫了一封信。
信上邀請他去天香樓用膳。
隻是寫到最後,陌白想到了哲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寫下去。
若是牧南亭帶了哲羽前來,她會不會感到生氣呢?
仔細想了想,陌白還是不願哲羽前來。
於是在信的末尾,陌白特地寫明,隻要牧南亭一人前來。
收到信的牧南亭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他擔心哲羽的身體,但許久沒有和陌白見麵,總還是希望和陌白有些能夠獨處的時光。
“刑管家!”
牧南亭將信收好,隨後拿出紙筆,開始在紙上龍飛鳳舞。
被牧南亭叫來的刑管家不明所以地看著牧南亭“寒王殿下有何吩咐?”
還從未見過牧南亭這麽激動地找他來呢。
牧南亭將信寫好,交到了刑管家的手中。
“這封信,送到陌公子手上。”
兩人約定好了明日見麵,陌白看著牧南亭的回信,心中一片暖意。
翌日的天香樓前,陌白看著緩緩朝她走來的牧南亭,用力揮手。
兩人許久沒有一道單獨吃飯,弄得陌白對於牧南亭的到來,都有一些不適應了。
“怎麽了?”
牧南亭看著陌白,嘴角含笑。
“沒什麽。”陌白搖了搖頭。
其實,方才她在想的是,要是日日都能夠這樣就好了。
“怎麽今日忽然想要叫本王來天香樓了?”
牧南亭端坐在陌白的對麵,語氣之中滿是玩味。
陌白嗔怪道“昨日我不是都在書信之中寫清楚了嗎?想來寒王殿下日理萬機,定是沒有仔細看我的書信。我看啊,約定在今日,也不過是隨意之舉吧?”
麵對陌白陰陽怪氣的舉動,牧南亭忍不住笑道“好了,本王自然知道,不過是想要逗逗你。”
但是陌白可沒有放棄繼續“調戲”牧南亭“寒王殿下說歸說,做肯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才不信呢。”
“若是本王真是騙你,就不會約在今日與你見麵了。”牧南亭拿起桌上的茶壺,為陌白斟茶,“今日皇兄召見本王,但本王推脫到了明日?”
“為何推脫?”陌白毫不客氣地接過那茶杯抿了一口。
牧南亭將手指抵在下巴之上“自然是為了見你。”
陌白的臉“噌”地一下就紅了。
方才入口的茶水嗆進了喉嚨,讓她咳嗽連連。
“寒王殿下莫要逗我。”陌白用衣袖擦去唇邊的茶漬,對著牧南亭正色道,“我我可不會因為寒王殿下的話,就隨意相信。”
牧南亭不言語,而是一直在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陌白。
菜肴端了上來,陌白趕忙將筷子放在了牧南亭的麵前“寒王殿下,你別光看著,吃飯啊。”
“好。”牧南亭端起了酒杯,對著陌白正色道“那就恭喜小白,在這次的比試之中獲得了頭名。”
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杯酒下肚,陌白隱約覺得自己在牧南亭的誇獎生之中變得有些飄飄然了。
兩人正在暢談關於玄功的事情,耳尖的陌白卻聽見樓下傳來一陣騷動。
“我告訴你,這東西今日你必須給我!你知道小爺是哪兒的人嗎?公爵府的!你若是不答應,陌家的少爺會打死你的!”
陌白眉心微蹙,放下酒杯,看向酒樓的外邊。
一個身穿灰色衣裳的男子,此刻正站在一個攤販的麵前,大聲斥責著。
那攤主是一個老婦人,被這男子咄咄逼人的模樣驚著了,嚇得連連後退。
“她是如何教訓那家丁的?”
哲羽看向牧南亭,眼神之中有一絲奇特的光芒。
牧南亭雖然覺得哲羽的這番話有些奇怪,但還是如實回答“她將那家丁揍了一頓,不少人都瞧見了。”
“怎麽這樣。”哲羽故作惋惜,“陌公子未免太過莽撞了,仔細別要了那家丁的性命。”
牧南亭拍了拍哲羽的手背“師父放心好了,小白是有分寸的,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哲羽在心中冷笑一聲。
陌白做不出來,可是她能做得出來。
這不就是一個極好地栽贓陷害陌白的機會麽?
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寒光,哲羽心中有了一個計劃。
一個絕妙的,陷害陌白的好計劃。
入夜。
哲羽身著一身黑衣,竄上了寒王府的房頂。
在寒王府上生活了這麽長的一段時間,她早就已經對於寒王府的防守了如指掌。
在房簷上輕鬆地行走,路過牧南亭的房門之時,哲羽還確認了一番牧南亭是否真的睡著了。
在確認之後,她悄悄融入了月色之中。
對於公爵府,哲羽還是有些印象的。
借著夜色溜進了公爵府,並且避開偵察,哲羽很快找到了那受傷的家丁所在的院子。
陌白下手雖重,但是卻也隻打在肉多的地方。大夫瞧過之後開了些藥,瞧著這人並無大礙,便離開了。
隻留下這家丁一人在房中因為翻身不便而哼哼。
哲羽悄悄溜進了這家丁的房內。
從口袋之中拿出一個紙包,哲羽將裏頭的藥粉倒進了一個小小的茶杯之中。
隨後,她迅速拿起那茶杯,將茶水灌進了那家丁的嘴裏。
“嗚嗚”
那家丁掙紮著,想要從哲羽的手中逃開。
但哲羽伸手點了他的穴道,他掙紮不過幾秒,隨後便僵硬地躺在床上,聽憑哲羽的擺布。
讓這家丁完整地喝完了一整杯茶,哲羽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了茶杯。
此次她帶來的毒藥,是一種可以讓人經脈俱損的春寒翹。
這毒藥有一特點,即用了這毒,人看起來很像是因為受了內傷而死。
這樣一來,這人的死便能夠順理成章嫁禍到陌白的身上。
就算是官府裏的提刑官,也驗不出這屍首有什麽異樣。
畢竟,這可是她潛心多年鑽研出來的毒藥。
思及此,哲羽冷笑了一聲,隨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