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全都殺光
“刑管家,是你啊!”新月的眼神之中滿是欣喜,“是不是寒王殿下想通了?他是不是終於同意了?”
新月抓住了刑管家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
刑管家臉上帶著客氣而疏離的微笑,慢慢將新月的手從自己的手上撥了下去。
“新月小姐,寒王殿下說了,琉璃血雖然珍貴,但他不願以寒王妃的地位來交換。”
刑管家的話,一字一句,砸在了新月的心上。
“他真是這麽說的嗎?”
白皙的手指無力地從刑管家的衣袖上滑落,新月眼神裏的光熄滅了。
牧南亭真的沒有同意。
看了看手中的琉璃血,新月的心仿佛在滴血。
“寒王殿下還說,若是新月小姐提的是別的寒王府可以接受的條件,那麽寒王府還是歡迎新月小姐的到來的。”
刑管家對著新月鄭重鞠了一躬,隨後朝著侍從使了個眼色,離開了客棧。
新月看著刑管家遠去的背影,忽然間發出了一聲大笑。
“哈哈哈”
她笑的很用力,眼角甚至流出了淚水。
在這一陣長長的笑聲過後,新月擦去了眼角的淚珠,轉過頭對著身旁的侍女開口道“我們走吧,這裏並非我們應該來的地方。”
二皇子府。
牧長澤手撚一串佛珠,有一搭沒一搭的轉著。
“二殿下,已經確定新月小姐手中有能夠喚醒寒王殿下師父的琉璃血了。”
探子跪在牧長澤的麵前,恭恭敬敬地對著牧長澤開口道。
“這藥門門主當了這麽多年的鐵公雞,估計是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這琉璃血,會被自己的寶貝女兒拿來當作籌碼吧?”
牧長澤光是想到藥門門主新啟的那張老臉,就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琉璃血乃是各路人覬覦的寶貝,新啟從未將琉璃血的真麵目展示在眾人的麵前。
新月既然已經將琉璃血拿出來了,就別想收回去了。
牧長澤冷笑了一聲“新月人呢?現在在哪?”
若是還未回到藥門,他一定要將這琉璃血從半路攔截下來。
“回二殿下的話,新月小姐快馬加鞭,此刻應當是已經到了藥門了。”
聞言,牧長澤重重一券砸在了桌上。
探子見狀,連忙對著牧長澤叩首。
“二殿下息怒,是小人的消息不及時,所以才耽誤了二殿下的大事。”
牧長澤冷笑一聲道“就算是回了藥門又如何,本殿下想要的東西,什麽時候是得不到的?”
這麽說著,牧長澤目光一冷,對著身旁的探子開口道“你去備馬,本殿下現在立刻就要趕往藥門。同時率三百精兵,跟隨本殿下。”
區區藥門,還想要阻攔他?
做夢。
牧長澤翻身上馬,衝著藥門而去。
藥門。
新月帶著滿心的疲憊,慢吞吞回到了床榻之上。
她的掌心之中握著那瓶琉璃血,緩緩展開了掌心。
“為什麽呢?”
新月喃喃自語。
這麽珍貴的東西,都不能換到牧南亭的心。
而藥門的大門之外,牧長澤騎著馬,居高臨下地看著新啟。
“新啟,你應當知道本王前來所為何事。”
新啟站在牧長澤的麵前,周圍是一眾藥門弟子。
“二殿下,你若是來藥門做客,藥門自然歡迎你,但你率領眾多精兵前來藥門,所為何事?”
新啟目光灼灼,看向牧長澤。
他捏緊了袖口,其中藏著不少的暗器。
藥門平日裏幾乎與世隔絕,因此牧長澤哲羽氣勢洶洶地殺來,多少讓這些沒有見過世麵的藥門弟子感到驚嚇。
“這麽說,你並不知道本殿下這次來,是要什麽?”
牧長澤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新啟。
新啟還不知道新月已經將琉璃血運出寶庫之事,便皺眉道“二殿下想要什麽?”
“當然是琉璃血。”牧長澤從腰間掏出長劍,指向新啟,“交出來。”
新啟巍然不動“二殿下,此乃我藥門之寶,絕不可能交與外人。”
“可是今日新月小姐就已經拿著這藥門之寶去見過寒王殿下了。”
牧長澤冷笑一聲,對著新啟開口道。
新啟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淩冽了起來。
而牧長澤劍鋒一轉,劍尖直接紮進了一旁的藥門弟子的心中。
“你這是做什麽!”
新啟看向牧長澤,眼神已經完全不像方才一般。
隻是新啟還未來得及出手,就有幾個精兵將他製服,讓他動彈不得。
“二殿下,你這是做什麽!”
新啟看向牧長澤,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殺意。
“你放心,本殿下不會殺你。”牧長澤冷冷地看著新啟,眸光之中滿是冷淡的神情,“但是前提條件是,你將琉璃血交出來。”
新啟被人擒住,朝著牧長澤臉上狠狠啐了一口。
“我藥門自創立以來,便受聖上庇護,任何人都不能脅迫藥門!”
“那看來,新啟掌門的意思,就是絕對不會將琉璃血交出來,對嗎?”
牧長澤不慌不忙擦拭掉臉上新啟留下的唾沫,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是。”新啟的雙手反背在身後,“若是讓聖上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聖上定不會輕饒你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不讓父皇知道不就好了?”牧長澤淡淡一笑,“把藥門的人全都殺光,不就好了嗎?”
“你!你說什麽!”
新啟似乎沒料到牧長澤竟然會使用如此無恥下流的手段,一時之間氣的語無倫次。
眼看新啟並不答應,牧長澤抓過一個藥門弟子,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鮮血染紅了藥門的地磚,新啟看向牧長澤,眼眶瞪得像是要裂開一般。
“新啟掌門還是不打算交出琉璃血嗎?那接下來死的,可就不止這麽一點點人啦。”
說著,牧長澤又要抓過一旁的一個藥門弟子,準備將其謀害。
“你住手!”
一個柔弱的女聲忽然響起。
新月站在藥門門前,一臉震驚地看著牧長澤。
“新月小姐,你來的正好。”牧長澤鬆開手,將那個藥門弟子宛如破布一般丟在了一邊,“正好,本殿下正在和你父親商議琉璃血有關的事情呢。”
新月緩緩上前,腳步虛浮。
“你都做了些什麽?”
看著麵前一地的鮮血,新月隻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從軀體之中被抽了出來。
她看向牧長澤,眼神之中滿是悲切。
第一眼看見牧長澤的時候,她對於牧長澤的印象,可不是這樣的。
“本殿下想要琉璃血,可你父親不給,沒辦法,本殿下隻能是使用了一些強硬的手段。”牧長澤冷笑一聲,“新月小姐,我知道琉璃血在你的手上,你若是交出來,本殿下立刻就走。”
新月苦笑了一聲。
她舉起了裝著琉璃血的瓶子,看向牧長澤。
“是這個嗎?”
她的聲音輕輕,仿佛飄散在空中一般。
牧長澤的眼神之中有著貪婪的光“正是。隻要新月小姐給本殿下”
“我若是給了二殿下,如何對得起我藥門逝去的族人?”
新月含淚看向牧長澤,將琉璃血收入掌中。
“藥門今日的損失,本殿下自然會彌補,但若是你們不給,今日藥門便會覆滅。”
牧長澤的眼神在新月身上短暫停留,隨後從鼻腔之中冷哼了一聲。
新啟跪在地上,嗓音嘶啞“新月,不能給!”
而新月卻上前了幾步,走到了牧長澤的麵前。
她伸出手,將瓶子放入了牧長澤的掌心之中。
“給二殿下。”新月語氣淡淡,“今日之事,藥門的人不會泄露半分,但是相應的,還請二殿下與藥門老死不相往來,即便未來做了君主,也絕不可侵犯藥門利益。”
牧長澤手中握著琉璃血,嘴角上揚。
“新月小姐是聰明人,好,本殿下答應你!”
將琉璃血仔細收了起來,牧長澤調轉方向,朝著公爵府的方向而去。
而其他精兵則跟隨牧長澤的方向而去。
留在原地的新月將新啟扶起,朝著藥門深處緩緩走去。
牧長澤一路快馬加鞭,隻因為——他要去見陌連城。
一眾人馬在公爵府門前停下來,揚起了一堆灰塵。
牧長澤卻不管不顧,徑直走了進去。
“二殿下,二殿下!”
鄭離燕瞧見了牧長澤的身影,跟在了牧長澤的背後。
但是牧長澤卻沒有理會鄭離燕,而是朝著陌連城所在的方向走去。
感受到了牧長澤的氣場,鄭離燕有些後怕地停住了腳步。
“二殿下?可真是稀客啊。”
陌連城抬眼看向牧長澤,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絲玩味。
自從先前的紛爭之後,陌連城就沒有和牧長澤再有過交集了。
“本殿下想要和你合作。”
牧長澤直言不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老夫還以為,二殿下不再會和老夫合作了呢。”陌連城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對著牧長澤開口道。
“本殿下知道,自從陌白痊愈之後,你就一直很想讓陌白回來,但是卻始終沒有辦法,對吧?”
牧長澤看向陌連城,語氣淡淡。
陌連城眉心輕蹙道“難不成,二殿下有辦法?”
聞言,牧長澤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那一小瓶琉璃血。
“隻要有這個,陌白就會回來。”牧長澤輕笑一聲,“這是琉璃血,陌白此刻最需要的,就是這個。”
陌連城似乎並不明白這個東西對於陌白來說到底有什麽用,他看向牧長澤的目光有一種奇怪的懷疑。
“這東西真的有用?”陌連城看著牧長澤,語氣帶著狐疑。
“不然你我打個賭,若是陌白沒有回來,本殿下就娶你一個女兒為妻,而若是陌白回來了,你知道該怎麽報答本殿下的。”
將裝有琉璃血的瓶子放在陌連城的麵前,牧長澤站起身,飛速離去。
而陌連城久久地凝視著麵前的小小瓶子,並不言語。
隨後他緩緩站起了身,走向了隔壁陌白所在的府上。
才到門口,門口的侍衛就將陌連城攔住了。
“我是”
陌連城的自我介紹還沒結束,門口的侍衛便冷冷道“不能進去。”
陌連城剩下的話就斷在了喉嚨裏。
沉默半晌,他對著侍衛開口道“那麻煩你向陌白通傳一聲,就說公爵喊她回家一次,有要事商議。”
門口的侍衛微微點了點頭,陌連城這才轉身回府了。
。